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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此一事,蘇家的馬車再也不敢耽擱,一路快馬加鞭的催促馬車前行,路上有夏流一直喋喋不休的介紹著杭州的風土人情,藍如絮倒也不覺得無聊,到達杭州城已是入夜時分,眾人疲憊的神情,這才得到了舒緩。
杭州城的繁華與京城相比毫不遜色,雖然天色已黑,但大街小巷上仍然是燈火通明,飛簷樓閣,好一副氣派的景象。家家戶戶門前都掛起了燈籠,顏色各異,花樣繁多,燈火忽明忽暗,遠遠望去,便像飛在天邊的燈火,星星點點,煞是好看。
路上的行人眾多,幾乎人人手上都提著燈籠,尤其是那些丫鬟小姐,在微涼的春風裡走起路來婀娜多姿,引得無數公子哥們露出狼一般的渴望。隻要一有小姐從他們身旁經過,他們立馬一甩折扇,目不斜視,裝作一副正直清高的模樣,輕吟幾首詩詞,引的路過的小姐是含羞帶笑,待小姐們遠去,他們立刻又恢複了本來的獸性本色。
幾輛寬大的馬車,緩緩地繼續向城內行去,那拉車的馬匹嘴裡不斷吐著熱氣,馬蹄跟車廂都沾染了不少塵土,一望便知是長途跋涉而來。
藍如絮正靠在車廂上打著哈欠,不經意的抬頭一瞥,就瞧見這燈火輝煌的景象,前方還有密密麻麻的人群,他立刻張大了嘴,滿臉吃驚的楞在了當場。我靠,這杭州的人大半夜不睡覺在這搞什麼?難道是在夜裡集體相親?這陣勢可真他娘夠宏大的。
藍如絮一愣神,頓時睡意全無,手指著前方嘿嘿笑道:“夏大哥,怪不得人人都說你們這江南景色四季如春,原來是你們這江南的才子佳人集體發春了,這大半夜的都帶不睡覺的。”
夏流本就生性豪爽,每次聽他說話,總是聽一句,笑十句,也頗對自己的胃口,便爽朗笑道:“藍公子你果然是個有趣兒的人,你這麼說倒也沒錯,這江南盛產才子佳人,風流韻事更是多不勝數,甭管是才子還是才女,他們頭上可都掛著金字招牌,就連每次科舉,這江南仕子都是占了多數。”
“金字招牌?”藍如絮皺了皺眉道。
夏流不屑的笑笑道:“藍公子你沒來過江南,自然不知道這裡的彎彎繞繞,這年頭,才子兩個字,可是個金餑餑,尤其是這江南更甚,隻要他們耍起了趣÷閣杆子,賣弄起了詩詞對聯,稍微留下點上檔次的墨寶,那可是千金難求,有的女子,甚至以對聯求偶,可不是金字招牌嗎?”
靠,藍如絮在心裡深深的鄙視了一下眼前的人群。原來是這樣,隨便張張嘴動動手,金錢,美女樣樣都來了,還有這麼好的事,怪不得這群禽獸除了泡妞,就是泡妞呢,要是放到現代,你要說你沒存折沒房沒車,女人正眼都不瞧你一下。
聽到夏流如此說法,藍如絮嘿嘿一笑,好奇道:“夏大哥,聽口音你不也是江南人氏麼?怎麼聽你這說話口氣,好像有點看不起他們似的,這卻是為何?”
夏流點點頭道:“不瞞公子,在下乃是北方人氏,我跟著蘇大人已經好些年頭了,口音自然而然也就變了,我老夏是個粗人,並非是我看不起這些才子,隻是這些酸儒張口天下,閉口天下的,好像天下都是他們打下來的一樣,叫人聽著惱火。”
夏流這句話卻是用正宗的北方口音說的,還頗有股京城口音的味道。藍如絮倒是覺得他說的有些道理,天下並非隻是靠文人奪取來的,治國也不能隻靠文人,還要靠武人。
藍如絮笑道:“夏大哥說的在理,這個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並不是隻靠耍耍趣÷閣杆子就能打下來的,其中文治武功,二者缺一不可,要是光靠文人耍趣÷閣杆子,那國土誰來保護?”
夏流哈哈大笑道:“藍公子,你這句話真是說到我心坎裡去了,我真是越來越佩服你了,在船上的時候就聽你獨特的見解,今日你的說辭又是與這些書生大大的不一樣,你說話豪爽,肚子裡還有墨水,難怪我家大人這麼看重你呢。”
藍如絮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道:“夏大哥你這是說哪裡話,咱們都是北方人,那說起來都是老鄉,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嘛,若是夏大哥不嫌棄,以後就叫我一聲藍兄弟,也彆公子公子的叫了,多見外啊,你說是不是?”
夏流當下一陣感動,手握著馬鞭一抱拳道:“藍公,藍兄弟,沒啥說的,你豪爽又有才華,實不相瞞,我老夏就是個粗人,乃是京城人氏,承蒙藍兄弟不棄,以後我們便是自家人了,若是你以後在這杭州有事,儘管招呼老哥一聲,老哥定當護你周全。”
京城人氏?怎麼這麼巧?藍如絮心裡驚疑了一下,我在京城被人暗殺,然後碰到你家大人,見都沒見過麵,就非要帶我下杭州,這裡麵不會有什麼貓膩吧?不過幾句話就換來一個打手,老子也不虧啊,就是不知道你是打手,還是殺手了。
藍如絮思量了一下,似是不經意的說道:“那我就先謝過夏大哥的好意了,難怪今日跟白蓮教對峙的時候,夏大哥一馬當先啊,原來夏大哥來自京城,想來夏大哥肯定武藝非凡了,一看你就是有真功夫,那幾個白蓮教的小蝦米,夏大哥肯定不放在眼裡吧?”藍如絮心裡疑惑,又偷偷打量了一下夏流腰間彆著的大刀。
“藍兄弟,這話你可就說錯了,跟我們對峙的那幾個確實是小蝦米不假,不過那幾個懸空而坐的卻是高手,估計他們礙於被人識破把戲,才沒有動彈,要是真打起來,誰輸誰贏還真不好說。你可莫要小看了白蓮教,他們手下也不乏高手,就拿今日來說,跟我一樣的高手,他們就有不下十人左右,不過藍兄弟你當真了得,麵對白蓮聖女的挾持,還能麵不改色心不跳,我老夏佩服啊。”認了親戚之後,夏流也就打開了話匣子,吐沫橫飛的說道。
高手?你不是忽悠我吧?小小的民間組織敢跟朝廷對抗,不想活了麼?藍如絮望了夏流一眼,見他眼神平靜,似不像是說假話,頓時冷汗瞬間又下來了,十個跟你一樣的高手?老子不會又不知不覺在鬼門關走了一趟吧?
靠啊,有這麼多高手你不早說,早知道老子說什麼也不敢調戲白蓮聖女啊,完了完了,這下梁子結下了,一看那白蓮聖女就不是善茬,萬一哪天晚上在床上把我給——
想到這,藍如絮嘴角就是一陣發苦,又偷瞄了他一眼道:“夏大哥說笑了,我一看夏大哥你就是神功蓋世,那些人你自然是不放在心上的,夏大哥,你是不是——”他的話沒有說完,隻是拿手掌當做手刀,向下比劃了一下,然後目不轉睛的盯著夏流。
夏流瞧見他的動作當下一愣,旋即朝四下望了一下,小聲道:“藍兄弟,你怎麼知道我老夏殺過人?”
藍如絮神秘一笑道:“感覺。”
“感覺?藍兄弟你真是高人,這也能感覺出來?”夏流心下好奇,急忙問道。
藍如絮哈哈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夏大哥,你是拿刀的,我也是拿刀的,隻不過我拿的刀是用來切菜的,你拿的刀卻是——我身上比你少了一種氣勢,不知道夏大哥你有沒有發現?”
見藍如絮如此說,夏流當下便承認道:“藍公子當真好眼力,實不相瞞,我昔年曾在軍中呆過,後來才當起了蘇大人的貼身護衛。”
果然是當過兵的,藍如絮暗自點了點頭,不過卻又疑惑了。這是什麼情況?當兵的不都應該往將軍職位上爬麼?怎麼會被派來做一個知府的貼身護衛?現在這老狐狸又把自己的貼身護衛扔給我?他搞什麼?
一連竄的問題搞得藍如絮是頭大如鬥,他又往夏流腰間的佩刀瞅了一眼,兩眼一轉,訕訕笑道:“夏大哥,你既然是當過兵的,想來你見識不凡,不知你有沒有見過一種刀,刀脊是直的,而刀刃略有弧度——”他說完便直直的盯著夏流。
夏流眼光神色閃了一下,哈哈笑道:“藍兄弟說的是繡春刀吧?那可是錦衣衛的標準佩刀,彆處可是見不著的。”
見他眼中的神色閃動,卻毫不吃驚,藍如絮驚疑了一下,點點頭道:“原來拿這刀的是皇帝身邊的錦衣衛啊,我說那些人怎麼那麼氣勢逼人呢,竟然跟夏大哥的氣勢不相上下。”
夏流不屑的笑道:“藍兄弟,這你就不知道了,錦衣衛這名號說出來確實唬人,不過那卻是老皇曆了,以前的錦衣衛那就是皇帝身邊的一陣風,刮過去那是寸草不留,現在的錦衣衛不過就是條狗,逮誰咬誰,就現在那群草包,我老夏不用刀,空手都能乾趴下幾個。”
這親戚認得可真值得啊,這夏流在藍如絮麵前,不知不覺把啥事都交代的一清二楚,就差把心窩子掏給藍如絮了,照這麼說來,藍如絮倒覺得這蘇家人跟刺殺他的錦衣衛倒是沒什麼關係了,當下也不再緊張了。
不過看來這個蘇知府也不簡單啊,能找個這麼牛逼的貼身護衛,藍如絮嘿嘿一笑,腦中靈光一閃道:“原來夏大哥如此厲害,小弟著實佩服,現在想想,卻是我高攀夏大哥了。對了,夏大哥,你曾經在宮中當差,教訓過的錦衣衛不少吧?”
“那是自然,我曾經在宮中教訓的錦衣衛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我可是——”
“嗯哼——”一道不和諧的聲音突兀的傳來。
日,這說到關鍵時刻,誰他娘的來搗亂?藍如絮心裡不爽,撇頭一看,就瞧見方子怡一臉不善的瞪著自己。
兩個人聊的火熱,馬車什麼時候停下了都沒在意,見到方子怡站在自己跟前,藍如絮急忙嘿嘿一笑道:“喲,這不是方姑娘嗎?怎麼這麼巧?”
方子怡轉瞬露出一臉溫柔的模樣,伸出芊手在自己腰間的銀槍上撫摸了一把,歎息道:“是啊,好巧,我就是在馬車上坐的累了,偶然間聽見有人打探我大明的情報,想下來找個人磨練磨練槍法。”方子怡說完也不管藍如絮的表情,衝他美目一轉,自顧自的把腰間銀槍解下來,在藍如絮的麵前比劃了兩下。
藍如絮感覺渾身的冷汗嗖的一下就冒出來了,看來自己打探消息被這小妞識破了,真他娘倒黴,這女人簡直是驢耳朵,你等著,老子早晚要衝你拔回槍。
藍如絮悄悄抹了把額頭的冷汗,不經意的瞥見前方上空升起了幾盞孔明燈,急忙岔開話題道:“咦?這是誰家死了人,竟然點起了天燈?”
夏流抬頭望了一眼,好奇道:“藍兄弟,那明明是花燈啊,怎麼會是天燈?”
這夏流還真是一根筋啊,方子怡都過來打斷我的問話了,你到現在都沒反應過來我在套話。麵對這樣的老實人,藍如絮老臉一紅,瞬間覺得有點對不起他。
方子怡也是抬頭瞥了一眼天空的花燈,頓時笑的彎下了腰,淚眼婆娑道:“你這人是不是傻子?今日乃是元宵佳節,你居然說那是,那是——天燈。”
靠,我說這杭州的人怎麼半夜都不睡覺,家家戶戶掛燈籠,玩花燈,原來是元宵佳節花燈會,完了,我一世英名儘毀,神啊,哪裡有地縫,讓我鑽一下吧!
藍如絮憋紅著老臉,望著方子怡在自己麵前笑的眼淚直淌,頓時沒好氣的道:“笑笑笑,你笑夠了沒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從哪來的?還笑——你再笑信不信我衝你拔槍?”為了安慰自己的無知,藍如絮自我安慰的找了個借口,也隻有方子怡知道他從西域來,這個借口,也隻有騙騙眼前這個小妞了。
方子怡邊笑邊想了一會兒,強忍著笑意道:“我倒是忘了你從那裡來,倒也怪不得你,不行——實在太好笑了,你讓我再笑一會兒。”
方子怡說完,渾身還是止不住的輕輕顫抖著,俏臉也是紅彤彤的。
夏流愣愣的看著這一幕,傻傻的開口道:“藍兄弟,方姑娘這是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
藍如絮斜眼瞥了一眼方子怡,撇撇嘴道:“夏大哥說的不錯,這小妞確實有病,現在正在發羊癲瘋呢。”
夏流驚詫一下,立刻急切道:“啊?羊癲瘋?那藍兄弟我們趕緊把方姑娘送去看大夫啊。”
藍如絮感覺自己腦子都不好使了,機械般的轉過頭,盯著夏流。嗯,你果然是我親大哥,真是傻的可愛,傻的有內涵。
藍如絮正感歎夏流的智商高低,就聽見一聲清脆的聲音道:“子怡姐姐,還有,還有你這無賴,我們到地方了。”
他轉頭一望,就見一個美麗的女子正站在方子怡背後不遠處,身著一襲純白色的裙衫,手上提了盞花燈,氣若幽蘭,亭亭玉立,宛若采蓮仙子一般,俏臉上浮現幾絲粉色,正有些害羞的望著自己,藍如絮一驚,這恬靜的妙人,不是彆人,竟然是換下長袍的蘇家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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