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講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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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玉嬌聲如黃鶯，把飛鷹組的故事娓娓道來，劉雨生聽得十分入神，聽到見鬼的三種情形時，眼中異彩漣漣，聽完之後手心冒汗。

待到羅玉嬌的話告一段落，劉雨生口乾舌燥，他結結巴巴地說：“這麼說……這麼說，你們把我找來，確實和連環凶殺案無關，隻是借了這麼個由頭，要拉我入夥？”

“入夥這個詞兒可不太雅觀，”羅玉嬌輕笑一聲道，“不過大約也就是這麼回事兒。飛鷹組在外麵一直神神秘秘，通靈師種種更是不足為外人道也，因此想要找你來，就不能不尋個借口。”

劉雨生緊張得不行，有些興奮，又有種莫名的恐慌，因為在他麵前，似有一扇新世界的大門，隻要他一點頭，這扇大門就行將開啟。可是門後的世界，究竟有什麼呢？不管是什麼，有一點劉雨生可以肯定，那絕對不是安寧祥和的新世界。

從羅玉嬌的講述中來看，飛鷹組麵臨的困境不小，不然也不會窘迫到“抓壯丁”這種程度。新世界的打開，或許能讓劉雨生領略到什麼叫通靈法術，但也有可能讓他身死魂消，山精鬼魅之說，自然確有其事，這可不是鬨著玩的。

猶豫了片刻，劉雨生始終拿不定主意，他往日裡並不是這種磨嘰性子，隻是事關身家性命，總要考慮一番。羅玉嬌知道劉雨生現在的心情，她倒也不催促，隻在一旁笑吟吟地望著劉雨生。

“那個……”劉雨生猶豫半天終於開口了，“你說的通靈道術，世間真有這種東西嗎？什麼刻畫靈符，布置陣法，這都是真的？”

既然開口問這個話，那就是有興趣了，羅玉嬌暗自鬆了口氣，她饒有興致地說：“當然是真的！通靈道術雖然史無所載，但這麼多修仙修道的傳說，如果不是確有其事，哪能這樣有鼻子有眼地傳上千年？”

“那……”劉雨生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通靈道術，真像傳說裡的能讓人長生不老？”

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劉雨生不止手心冒汗，後背也全是汗了，他捏緊拳頭，緊張的等著羅玉嬌的答案。

羅玉嬌若有深意地望著劉雨生說：“這個嘛，倒沒聽說誰真的能夠長生不老。”

不等劉雨生露出失望的神色，羅玉嬌話鋒一轉接著說：“但修煉通靈術有延年益壽之功，這一點確鑿無疑。初入通靈境界，就能延壽五十載，及至境界小成，又添百歲之壽，若能大成，數百年壽元可享矣。”

羅玉嬌好端端地拽了幾句半古不文，劉雨生差不多理解了字麵意思，但其中深意讓他抓耳撓腮不能自己。

“你是說，學會通靈術，能活五十歲？小有成就能活一百歲？除非境界大成才能活幾百年？”劉雨生終於耐不住，還是急吼吼地問了出來。

羅玉嬌掩嘴輕笑道：“這是什麼話兒，學會通靈術了反倒隻能活五十歲，那算哪門子延年益壽？豈不成了折壽？”

“口誤，口誤，”劉雨生鬨了個大紅臉，“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明白你的意思……”

一時間語無倫次，可見劉雨生之緊張。羅玉嬌笑著搖了搖頭說：“你不用激動，大致上就是你理解的這麼個意思，通靈術深奧晦澀，隻要能夠初窺門徑成為初級通靈師，就能多活五十年，原本活到八十壽儘，成為初級通靈師就能活到一百三。若是能在此基礎上更進一步，從初級通靈師進階為中級通靈師，那麼就能多活一百年！如果能進階成為高級通靈師，那麼無病無災活個幾百年也屬平常。”

“啊，這……”劉雨生怎麼也按捺不住，能活幾百年，那和長生不老有什麼區彆？當年睡神仙不也就活了八百歲嗎？能活幾百歲，已經是活神仙了。

興許是覺得劉雨生表現有些不堪，羅玉嬌決定再給他點刺激，她說：“你彆激動啊，我還沒說完呢。”

“噢，還有？還有什麼呢？”劉雨生被挑起了興趣，急忙追問道。

羅玉嬌一臉神往地說：“高級通靈師雖然看上去神通廣大壽元長久，然而在真正的大神通者眼裡，不過螻蟻一般。我聽組長說過，在高級通靈師之上，還有更加強大的大通靈師以及神而明之的通靈聖師！那已經是超脫了俗世樊籠的存在，不食人間煙火，手摘日月星辰，力量強大無比，壽元也無窮無儘。”

“手摘日月星辰，壽元無窮無儘？”劉雨生重複了一遍，搖了搖頭說：“這太誇張了，傳說中開天辟地的聖人也不過如此，你說的通靈師也能到達這個地步？那怎麼可能！”

“我也是聽組長講古，誰知道是真是假呢。”羅玉嬌並沒有反駁劉雨生，當然她心裡的話也沒有說出來，犯不上跟一個新來的小家夥解釋這些，解釋不通圖費口舌，解釋通了又能怎樣呢？於自己而言有何利好？

“不過，就算這些傳說不靠譜，能活幾百年也是大賺特賺啊！”劉雨生轉而一臉豔羨地說。

羅玉嬌哈哈笑著說：“這麼說，劉教授你是同意加入我們飛鷹組了？”

劉雨生點了點頭，不過緊跟著又說：“你說這些，不會是騙人的吧？長壽什麼的，誰也不能證明，任誰來了說自己活了幾百歲，大家素不相識，我也沒法反駁啊。不知道你能不能給我露一手，讓我見識見識這通靈道法？”

劉雨生倒也沒有彆的意思，隻是謹小慎微的性子使然罷了，不想這番話卻惹惱了羅玉嬌。

羅玉嬌把臉子一拉說道：“胡鬨！劉教授，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你以為飛鷹組是什麼地方？你以為通靈師是什麼人？街頭雜耍賣藝的嗎？通靈道術乃不傳之秘，更是堂皇正大的神明之術，修煉法術要誠心正性，使用法術更要適得其所，哪裡能胡亂賣弄？隻有和妖魔鬼怪的戰場上，才是通靈道術應該出現的地方！你這樣說，是存了瞧不起飛鷹組，瞧不起通靈法術的意思了？”

這麼大一頂帽子扣下來，劉雨生頓時吃不消了，他拚命擺著手說：“怎麼會，怎麼會！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