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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初照、早春的天空並不怎麼藍,淺灰天幕上含淚的雲兒多了些,顯得好不無力地為雲雨山帶來光明。
但懶散朝陽下的邪雲關卻儘顯雄壯,關前雙尊巨像的威烈之勢更能震懾四方,令觀者無不讚歎好一座鐵壁雄關。
晨光中的關前市場很是熱鬨,人聲鼎沸之中還有巫民在吟唱,虔誠頌歌裡居然屢屢出現人族的名字。然而沒有人會感到奇怪,此地的凡人還會隨聲吟唱,因為這就是此地獨有的風俗,清晨時人和巫都會自發的禮讚邪尊。
隋雲帶著他的兩位新婚妻子高居城樓之上,夫妻三人雖形容憔悴了些,但臉上的笑容是那麼滿足。倒不奇怪、鐵壁雄關簡直就是隋雲的孩子,近半年來也耗費了他無數的心血,日以繼夜的布置才讓這裡真正成為大地屏障。
幼稚的幽湟合也非常喜歡這裡,這不正牽著師母的手走上關城嘛,而且隔著老遠就向隋雲請早兼問詢:“師叔早安、嬸嬸早安!師叔、師尊今天會不會來呀,合兒可以自己去緋霖峰找師尊嗎?”
或許孩子的願望誰都不忍心拒絕,稚嫩的童音還在回蕩,城樓前已有璀璨紫光在閃耀。碧泉怡蓮和隋雲三口子頓時笑了,且異口同聲的向孩子笑道:“小合兒快看,你的師尊已經來了呢,嗬嗬!”
轉瞬過後淡去的紫光中出現一位少年,誰知幽湟合看清之後略微楞了楞,小臉上的興奮神色中還有些許失望在流露。似乎孩子更想念相處已久的銀瞳師尊,雖然知道紫眸師尊並無區彆,但習慣同樣是種偉大的力量不是?
好在僅僅片刻時間過去,想念師尊的孩子已經反應過來,當即大聲呼喚著邁動小腿撲上前去。然後紫眸少年也笑了,笑得和周圍的親人們一樣滿足,當然還有對嫩齡弟子深深的憐惜。
可是隨後現身的孟超既興奮又尷尬,雖然師母和師叔對他非常親切,雄偉的邪雲關更值得他為師尊驕傲。但拉著他手嬉笑不停的孩子師兄,年紀也實在太小了些不是,魁梧的青年楞是半天都沒能適應過來。
蕭雲看著麵色古怪卻又拚命掩飾的孟超,童心暴發之下笑得和幼稚的幽湟合幾乎沒有兩樣,靈洲之行收獲的沉重和失望,也在不知不覺間漸漸消散。
或許今天就應該是蕭雲難得的歡樂日子,秩序井然且堅不可摧的邪雲關讓他感到很自豪,親人們的歡歌笑語也足已溫暖他的心,而且片刻後金睛的真魂傳訊讓紫眸笑容益發燦爛。
此刻炫炑界的地底深處同樣笑聲歡暢,炎威浩蕩的熔岩河中金發少年居然在暢遊,於空歡快跳躍的血紅小火苗更是精神百倍。很明顯、修羅血焰的火靈之體又壯大了幾分,隱而不發的炙熱儘顯無雙暴烈之威。
“雲哥、已經過去七天時間了,玄乩他們還要多久才能到啊?”頑童般的小火似乎呆得有些膩味,很想返回魔界的地麵。也是、地底熔岩這都無法給他提供炎能了,和主人繼續呆在這裡確實無聊。
“嗬嗬、火弟你確定現在就離開?這裡的炎能可是源源不絕哦。”金睛暗笑小火真是個愛玩鬨的急性子,雖然知道此間地火的炎威還是弱了些,已經沒有增益奇火之效,卻忍不住調笑很不耐煩的小火苗。
“地火炎威層次不高,我吸納再多也沒用啊,何況現在我已經全好了不是?雲哥、老呆在這裡真沒什麼意思,我們出去找玄乩他們好不好?”
“嗬嗬、瞧把你急得那樣!玄乩已經快到了,我們馬上回地麵上去總好了吧?”少年清朗的笑語之聲略微回蕩片刻,就見熔岩河中猛然暴發十丈烈焰颶風,隨即一道金紅璀璨的身影展翼騰空,仿佛這位就是烈焰凝就的火之神靈。
“雲哥的收獲比我還大啊,剛來時火雲雙寶哪有這樣的炎威,乾嘛老是記著要取笑我,小心我會生氣,哈哈......!”小火話雖說得如同嫉妒,但語氣中卻滿滿都是開心,無疑在為主人的火雲雙寶再添威勢大為振奮。
小火調笑的話語讓蕭雲笑得越發開心,他親手煉製的火雲雙寶這七天來,收獲到海量的炎能得以威勢大增。不過小火說的也不錯,地火畢竟還是層次低了些,再滯留於此確實沒有多少意義。
決定離開的蕭雲略微專注魂源符印,察覺玄乩此時已是近在十裡之內,無須太久就可來到此地上方。於是便不再耽擱時間,召回小火之後催動訣印,地底火紅的熔岩世界頓時紫光暴起,火焰神靈般的金發少年瞬間消失不見......
玄乩疾速飛行於曠野之中,身後帶起一道甚是古怪的黑紅尾光,分明是水與火的力量在交彙和激蕩。可是什麼時候黑魔也能修行陽極毀滅之道了?以炎魔一族和馭火之道為主導的炫炑界,出現水火兼修的黑魔簡直是聞所未聞。
隻是這位奇特的黑魔漢子為何麵有憂色,莫非堂堂魔帥也會遭遇窘迫?無疑這是更為奇怪的事情,須知炫炑界雖有許多魔王存在,但魔帥也是獨霸一方的強者,怎麼會如此行色匆匆的鎮定不再?
好在僅僅十裡對於魔帥真不算距離,片刻之後黑魔漢子便到達和主上說好的彙合地。誰知玄乩這才剛降落遁光,卻馬上怔怔的呆立原地滿臉驚疑。
隻因前方不遠處的金發少年氣息很不對,簡直就是一團仙力激蕩的火焰。可腦海中的魂源符印,卻在證實這位就是主上,玄乩難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蕭雲看著呆滯的玄乩笑了,他豈能不知正是自己的氣息,才讓黑魔漢子滿心驚疑,連忙揮手調笑著說道:“玄乩、怎麼月餘不見就修煉得傻了嗎?話說你覺得我的純陽仙身怎麼樣?”
“玄乩大個子,我說你還在那裡發什麼傻?難道這麼快就不認得雲哥了?哈哈......!”貪玩的小火頓時鑽了出來,還馬上開始出言調笑,語氣和它於空跳躍的歡快幾乎一樣。
“主...主上、這...這就是主上的純陽仙身?玄乩因為初見沒能適應過來,請恕小魔一時失禮忘了拜見。”看到小火的黑魔漢子反應倒不慢,趕忙上前向蕭雲行禮。
其實還真不能怪玄乩大驚小怪,即便他早就知道主人擁有純陽之身,可金睛和紫眸的氣息確實天差天遠,更沒想到魂源符印聯係了七天的主上不是紫眸。
“無妨、我的純陽之身是有些特彆,你也不是第一個這麼驚疑的,我們兄弟之間還說失禮作甚?我的三本尊隻有紫眸凡身還能留在凡界,短時間內紫眸不會再來這裡,你可不要認為我就是生人哦,嗬嗬!”
金睛的親切和溫暖極具感染力,哪怕魔族曆來厭惡仙血氣息,玄乩依然覺得少年的笑容非常溫和。黑魔漢子不禁心中暗讚,主上不但神通廣大,還言行如一從無虛偽,仙身本尊果然同樣重情重義。
“我說大個子,彆再發楞了好不好,快些帶雲哥和我去你們的邪雲府嘛!”活躍的血紅小火苗可能吞多了地火炎能,在空中蹦蹦跳跳的顯得有些精力過剩,隻是嚷嚷著要去玄乩和炎魔三兄弟新找到的邪雲府。
其實金睛剛到炫炑界時,便已經通過魂源符印得知邪雲府的存在。不過以府為名卻並不是宮殿和房子,而是絕望高原上一處山山群中的天然絕地,似乎和當年的雲雨山靈泉穀有些類似。
蕭雲雖然並未親眼看到過邪雲府的地勢,但根據玄乩的傳訊也略有所知,知道隱秘的穀內大有方圓三十餘裡,其內的巨形岩洞之中還有暗河,算得上一處絕佳的魔界根基之地,認真經營一番絕對可以固若金湯。
或許這也是定數使然,無法再回凡界的金睛,得到如此根基之地的唯一選擇,便隻能滯留於魔界,至少在紫眸飛升靈界之前隻能留在這裡。
畢竟他的純陽之身在炫炑界要好很多,不會如同身在枳迦界般淪為鬼物的公敵,留在本界也能為邪雲城避免許多麻煩。
不過金睛同樣非常清楚,玄乩此刻心中的焦慮,也是因為新得的邪雲府。隻因黑魔漢子和炎魔三兄弟近日有所發現,穀內的岩洞中竟然存在許多陣法禁製,且玄乩四魔皆不能識,還擁有讓他們不敢妄動的威能。
就不知這些離奇存在,完全不屬於魔族的陣法禁製,究竟由誰布置在穀內岩洞之內,也不知到底已經存在了多少年。
金睛能以魂源符印聯係玄乩四魔,自然早就知道這些離奇存在的陣法禁製,也隱隱覺得邪雲府可能是古代遺跡,所以才廢置於荒山莽林深處留存至今。
但是古代乃是天地通途的紀元,留存至今的遺跡無疑代表著凶險。所幸玄乩四魔算得上非常謹慎,察覺陣法禁製無法毀去便不再硬闖,除此以外也未發現還有其他蹊蹺之處。
而剛到炫炑界的金睛哪有時間,當時虛弱的小火必須儘快吞噬地火炎能得到恢複,隻得傳命玄乩四魔暫時守備邪雲府外圍,等他事了之後再去仔細探索遺跡。
“玄乩、火弟已經徹底恢複,無須憂心那些陣法禁製,且讓我去看看究竟。”金睛顯得很是自信,雖然他不能分心萬用,導致符陣之道的修行不如紫眸精湛,卻擁有更為強大的實力,也能算得上是陣道大家。
玄乩聞言好不振奮,他可是和蕭雲相處了近千年歲月,哪能不知主上於符陣之道的精湛。憨厚的黑魔漢子馬上認為,若是主上親自出手邪雲府必定無憂,四兄弟好不容易才尋得的隱秘根基之地終於不會白費。
不過喜上眉梢的玄乩,看著金睛那獨特的形象正待開口再說,但怎麼都沒把到了嘴邊的話說出來。顯然蕭雲知道玄乩在擔心什麼,卻是輕笑著催動訣印,居然幻化成炎魔的形象,五官長相更是像極了黑魔漢子。
驚奇的玄乩此刻哪裡還能察覺到半點仙血氣息,若非識海中的魂源符印告訴他,眼前這位就是如假包換的主人,他肯定會認為這是一位炎魔族的魔王,而且還是擁有本界顛峰實力的少年魔王。
或許這已足夠證明蕭雲的千幻大法迅猛精進,成功度過心丹之劫後,邪尊的虛偽之心的妙用越顯如意。如今蕭雲幻化後不但形相無一破綻,還徹底掩飾了眼中金色的眸光,甚至連最難掩飾的氣息都已形成完美偽裝。
“火弟先回來吧,一會到了邪雲府再出來玩。玄乩、出發吧,我已用魂源符印傳訊炎炬他們三個。”
看著主上略有些發呆的黑魔漢子,身為魔帥倒是反應不慢,瞬間回過神來就要於前引路。卻不料還不曾出發,玄乩再次不由自主的呆住。
原來金睛已經全力展開烈焰雙翼,火雲流轉的兩把血色天刀更是氣息大變,竟然被蕭雲偽裝出滾滾魔氣,好似魔界久負盛名的魔焰血凰降臨此間。
玄乩這位新晉魔帥今天呆得特彆多,仿佛要把他一生的發呆機會全部用完。蕭雲看著憨厚的黑魔兄弟如此震驚,不免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孤辰可是他注定的兄弟,真要嚇出個毛病來說不過去不是?
“玄乩、醒來!嗬嗬、不要在意啊,這是我新煉成的火雲翼,催動它飛行能夠更快一些。這樣吧,我帶著你趕路,你為我指明方向便可。”
“哦、哦,玄乩確實有些少見多怪,失禮之處主上切勿怪罪。隻是主上的雙翼實在太像魔焰血凰,如此威勢幾乎和典籍中的圖冊沒有區彆,莫非主上此寶便是采用凰翼煉就?”
“嗬嗬、玄乩你還是小看了,魔焰血凰若是未能成道,其雙翼可比不上我的火雲翼。這是采用南方焦明之子焦煬的雙翼煉就,怎麼算都應該是魔焰血凰的祖宗,哈哈......!”
蕭雲對兄弟卻是毫無隱瞞,而且此番話語非但沒有說錯,還並無任何輕狂在表露。須知魔焰血凰並不是真正的鳳凰,而是焦明遺落在魔界的血裔,怎麼可能比得上焦明親子的血脈純粹。
於是玄乩毫不意外的呆滯到底,簡直對自己的耳朵失去了信任。也難怪、魔焰血凰在赤魔天可是大名鼎鼎,雖然算不上是真正的魔禽之王,但其赫赫凶名已是久著魔界,毫不遜色鬼車於凡人的恐怖聲名。
不過和玄乩問答也提醒了蕭雲,心中忽然有了個很是模糊的鬼主意,卻是當即問道:“玄乩、炫炑界也有魔焰血凰一族嗎?若是真有這些魔禽存在,其族群的勢力算不算強大?”
“主上、魔焰血凰在本界不是一般的勢大,不但占據九府之地嚴禁其他魔族擅入,連界尊和諸魔王都不敢輕易出言反對,惟恐得罪了極其瘋狂的血凰一族,更怕招惹了炫帝的坐騎血凰炎炙。這些魔禽不但凶戾還極其囂張,但有怨憤動輒便焚滅一府之地,可以算是炫炑界的無冕之王。”
蕭雲聞言居然在暗暗竊喜,分明在打著如何得到助力的鬼主意,或許可以利用焦煬之翼和火雲鎧,拜訪血凰一族再行坑蒙拐騙。蕭雲有這樣的念頭也屬必然,誰讓他原本就是主掌權殺之道的七殺呢。
無疑金睛這個來自於凡界的禍害,現在又在蓄謀攪動魔界的風雲,何況七殺和孤辰已得再聚。似乎不安份的凡人少年無論到了哪裡,都是個破壞既定規則的存在,這樣的人生可能就是他的宿命。
好在蕭雲還明白事有緩急,邪雲府這處難得的根基之地斷不容失去,其他的籌劃還是等以後再說為好。思慮及此金睛這實際活了四千年的人精也不多想,隨即帶起玄乩催動烈焰雙翼,徑直向著西方數十萬裡外的莽莽群山而去。
魔天血日肆意揮散著毀滅氣息,無垠的紅黑色大地卻好似錦繡畫卷,總是那麼美的令人既驚異又陶醉,異域的風光確實擁有格外不同的綺麗。
雖然這裡沒有凡界令人沉醉的春之氣息,現在已經滿是秋至寒臨的蕭索,但決意縱橫魔界的邪尊意氣風發,赤紅天刀般的烈焰雙翼更是勢不可檔,仿佛在劃破天空的同時也在宣告,凡人少年再來魔界即是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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