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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頭邊想邊背著身兒蹭了過去,哆嗦著手撈住了武賢的胳膊,這下才算安了心,扭頭?彆介了,血腥他常見,可這滿地腦瓜瓤子,他可半點兒興趣都欠奉。
“我說牢頭,你抖什麼那?”
武賢明顯能感覺到牢頭那手,就跟吃了豬尾巴一樣,抖得跟篩糠似的,打趣地問道。
牢頭還算實誠,苦著臉說道:“小爺您可算害了我們了,這位代公子可是知縣大老爺的妻侄,在我的地界兒出了事兒,您讓我們咋交代?您可得替我們擔著點兒,唉,等會這腦瓜瓤子我們給您拾掇乾淨了,不成,您換一間得了!”
被牢頭說得一愣,武賢懶洋洋地問道:“我這兒剛是救他呢,咋叫出事兒了?哪兒有什麼腦瓜瓤子?”
牢頭心裡雖然一萬個不信,可還是奓著膽兒扭頭瞥了一下,立馬又緊閉雙眼,口中卻馬上“咦”了一聲,有點兒不對勁兒啊?
回頭好好看看,哪有什麼腦瓜瓤子?除了一小灘血,就剩一個不省人事的死胖子,還有……還有一圈兒濕痕?
這又怎麼回事兒啊?仔細看了一眼代浩然的褲襠,立馬明白了,這爺們是嚇尿了啊!
“還愣著等他真斷了氣兒啊?快招呼人給他裹吧裹吧啊!”
武賢的提醒,終於讓牢頭反應過來,招呼了兩個獄卒弟兄,給代浩然脖子往上,嚴嚴實實包成了一粽子,就露四個個眼兒,眼睛鼻子嘴。
那邊兒包著,這邊兒牢頭就跟武賢嘮上了。
“小爺,小的見識淺,頂多也就是牢裡的這些人,您真數得上這個!”
說著,牢頭豎起了大拇指,搖了一搖。
然後用非常不可思議地口氣問道:“您咋沒拍死他啊?”
武賢坐到長凳上一趴,似乎真的很疑惑地問道:“拍死他乾嘛?”
牢頭無語了,愣了下神,問道:“我瞧您那一凳子下去,還以為您把代公子開了瓢了呢,誒,沒開瓢,您見什麼血腥啊?還逗小的說您暈?”
哈哈一笑,武賢假裝苦著個臉說道:“你沒見他怕我真給他開瓢,那脖子跟王八似的一縮,那還顧得上疼?立馬縮回去了,可是他這臉也忒大了點兒,那肥肉啊,耳朵啊什麼的,在這木欄上一刮,嗬,那血糊糊地樣兒我可見不得!”
牢頭見武賢得了便宜還賣乖,這心肝兒都跟著緊了一緊,連菊花兒都跟著緊,不過想到武賢當時教訓代浩然那樣兒,心裡莫名其妙地有點兒佩服。
“小爺,我可跟您說了,這位爺是知縣老爺的妻侄,知府老爺遠房的侄子,在這蘇州城,是有了名的紈絝子弟,您這麼玩兒他,不怕……”
接下來的話,牢頭沒說,他知道武賢能夠明白。
你把人嚇蒙了,還把那一鼻子的鼻屎抹人臉上了,又差點兒把人拍開了瓢,回頭來,就算你有根有底兒,人受了委屈,跟你玩兒命,你玩兒的起嗎?
幸好這是代大公子蒙了,不然聽到您就說怕人刮出來的那點兒血,還說風涼話見丁點兒血腥就要暈,這梁子,恐怕是結大了。
牢頭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兒,就這麼莫名其妙地替武賢擔心起來。
“得,小爺您金貴,我們這元縣的大牢實在不適合您,您玩兒夠了,快出去吧,縣裡府庫撥銀子,好吃好喝好住地給您供著,您還是挪個地兒得了!”
雖然話沒說明,可是牢頭是真心想武賢趕快出去,至於住哪兒多舒坦,那是假話,趕緊離了這是非窩才是真的。
武賢頗有意味地瞅了一眼牢頭,意味深長地用他一貫懶洋洋的語氣說道:“嘿,我說真沒見過你這號牢頭,趕著讓犯人出監。”
牢頭像是碰到了這輩子最難解答的問題,眉頭都擰成麻花兒了,苦苦思索良久,還是決定告訴武賢陳有大和陳國泰的決定。
畢竟,武賢可是讓這兩個平日隻能高高仰望之人也頗為忌憚的主兒。
“小爺,不瞞您說,初時衙役兄弟們送你來這兒,就曾經交代要對您多加照看,不能懈怠,小人也是被豬油蒙了心肺,還以為他們是收了銀子的。
於是,也沒對您有多恭敬,您要是嫉恨小的,那咱隻能說,當時真真兒的不明白,既然已經犯下過錯,任您打罵,絕不帶眨眼的。”
牢頭說的大義凜然,說的真誠,武賢十分明白,這除了是他厚黑學的生存之道,還有牢頭更高境界的一點兒用意。
可惜,這樣高深的境界,武賢懶得為它浪費腦筋,昨兒還在為填飽肚子操心呢,今兒就在牢房VIP享受著獅子樓的招牌菜全席。
人生總是這麼讓人捉摸不定,不是嗎?
與其有時間想自己將來怎麼被人算計,不如心無掛礙地想想自己怎麼活好現在,武賢吸溜了下鼻子,非常有挖鼻孔的衝動,可是他沒動。
“這時候挖鼻孔,是不是有點兒破壞氣氛?”
武賢的嘀咕,牢頭根本沒心思去追究具體是啥內容。
歎了口氣,牢頭繼續說道:“可是,後來知縣來了,知府也來了,而且都讓小的把您當爺供著,小的一下就明白了,您也是他們的爺,這才有了如今的舉動。
您也彆覺得小人如何勢利、如何見風使舵,牢頭不好當,小人辛辛苦苦,隻是為了能讓一家老小有個舒坦日子過。”
說著,牢頭竟然麵現悲傷,好像要哭了出來似的,武賢聽得很認真,看的也很用心。
牢頭的確算是個實在人了,至少他和自己說的,應該是自己至今聽來,最實誠的一句話,人彆無所求,就為了將養一家老小而已。
“唉,要是哭出來的淚珠子,能變成金珠子,我特麼早哭爹抹淚兒過日子玩兒了,你至於嗎你?我又不是衝著你來的!”
這話一說,牢頭立馬警覺,不是衝著自己來的,那是衝著誰來的?
看著武賢那副真誠的臉,牢頭忽然覺得,自己真應該慶幸,牢裡住進來這麼一個要自己鞍前馬後,細致入微伺候的小爺!
“小爺,看您就不是一般人,您來這兒是乾嘛的?”牢頭的聲音,刻意壓得很低,生怕被第三個人聽到似的。
武賢挖了挖鼻孔,臉上現出了來到這個時空之後,第一次苦澀的笑容。
“我說為了夢想,你信嗎?”
牢頭一愣,日子疊日子,得過且過唄,夢想這個東西,他連想都沒想過的。
可是看著武賢那認真而又苦澀的笑臉,牢頭感覺武賢說的真的很認真,沉思良久,牢頭終於問了一句話,讓武賢差點兒沒摔個跟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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