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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他是真的沒有眼睛!”魏小安的腦袋出現在眼前,因為他那失去瞳孔而變得黑洞一般的眼睛,魏小安仔細的瞅了瞅,竟是沒有發現他已經醒了。“這隻有眼眶的眼睛,看上去還真是有點滲人。”
“這裡隻有你不知道好嗎?”謝九黎趕他,不滿的說道:“你都擋著新鮮空氣了,閃開!”
“原來他一直帶著墨鏡,就是為了不讓彆人看到。”魏小安心想這樣子猼訑估計也不想彆人看到他殘缺的一麵。可是這黑洞洞的明顯是後來被人挖掉的眼睛,是誰乾的呢?
於是他閃到一邊,轉頭看向謝九黎,疑惑的問道:“他的眼睛是怎麼回事啊?是仇家嗎?”
謝九黎支吾著,是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他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不知道初代為什麼要挖了他的眼睛做鎮魂石。莫非隻是一時好玩?
這好玩的也有些殘忍啊……
見謝九黎不答話,魏小安識趣的就沒有在問下去。
莫兔兔卻上前挽著魏小安的胳膊對著謝九黎怒目而視,“不許你說小安!”對謝九黎剛才驅趕魏小安的舉動特彆生氣。
謝九黎看見她這樣,就氣不打一處來。想著猼訑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醒過來,也沒有了顧及直接吼了回去:“你還好意思說!猼訑隻是讓你發出叫聲來,你乾嘛把我們都震暈過去!你知不知道,我現在耳膜疼的還受不了呢!”
莫兔兔瞪著眼,接著吼回去:“暈了怎麼樣?我可是救了你們的命!你知道什麼叫做救命恩人嗎?有你這樣跟救命恩人說話的嗎?”
“我說你怎麼了?”謝九黎一步邁到莫兔兔麵前來,幾乎時臉對臉的距離對莫兔兔低聲吼道:“猼訑的傷你也看了,那麼大的傷口本來就夠難受的了,要是因為你的叫聲再傷上加傷怎麼辦?!”
“我……我…..”莫兔兔想起當時猼訑渾身是血的樣子眼眶也紅了,委屈的說道:“人家……人家不是有意的!”小丫頭一扭頭,衝進魏小安的懷裡,不理謝九黎了。
“你夠了,當時情況那麼緊急,兔兔能救大家一命已經很不錯了!你還想怎樣?”魏小安不悅的看著他。
謝九黎陰沉著臉,瞪著他們不說話了。他其實也沒想怎麼樣,其實心裡也是挺感謝莫兔兔的。可是猼訑現在重傷未醒,因著他們這群人情況特殊隻能返回茅草屋而不能將猼訑送到醫院好好治療,心裡總是覺得彆扭不安。他其實隻是擔心猼訑而已。
隻是猼訑不動,他們誰也不能從猼訑那淡然的臉上看得出來他已經醒來的事實。
猼訑瞪著屋頂,一隻耳朵聽著屋外嘈雜的雨聲,一隻耳朵聽著屋裡三個人聒噪的吵鬨聲,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感覺到了些許的暖意。
千萬年來,這樣的日子他從來沒有感受到過。孤獨的滋味,沒有人比他更加清楚。他的性子太冷太清,從未感受到過大千世界的繁華,也不曾聽到過喧囂的聲音。他隻是與妖獸為伍,作為守墓人的武器隻會打鬥和殺戮的血液一直都是冰冷的,始終未能變得滾燙過。因為太過習慣這樣的日子,也不曾覺得自己的世界是多麼安靜無趣,多麼孤獨煎熬。
原來日子,不安靜的時候會過的快些。猼訑輕輕動了一下嘴角,安靜的想。
謝九黎幾乎是眼神都在猼訑身上的,當下便發現了他這輕微的動作,一步衝到床前,欣喜道:“猼訑,你醒了?”
猼訑撐著床想要坐起來,謝九黎連忙上前幫他。待坐直了身體,猼訑抬眼便看到那張陳舊的八仙桌。八仙桌上的那盞蠟油燈,竟然是亮著的。
他心下稍安,長舒了一口氣對謝九黎說道:“我暈過去之後怎樣了?蠱雕是被你們殺死了還是打回守墓人世界裡了?”
謝九黎奇怪的看著他,抬手覆上猼訑的額頭,好笑的說道:“你是沒有睡醒吧?誰告訴你我們殺了蠱雕還是打回守墓人世界去?你這一睡一醒,轉眼變先知啊,瞧把你能耐的。”
猼訑一愣,指著桌子上的那盞蠟油燈對謝九黎說道:“我跟你說過,燈滅,萬物猖猖,須除惡,鎮魂。”
謝九黎點頭道:“對啊,怎麼了?”
猼訑從床邊摸起自己的墨鏡帶回臉上,沉聲說道:“我還沒有跟你說後麵一句。”
謝九黎瞪著眼睛,“後麵還有一句?”
猼訑點頭,然後說道:“後麵一句是,燈明,杯酒入肚,斷殺戮,了醉。”
魏小安和莫兔兔也湊過來,隻聽莫兔兔問道:“聽上去好複雜,什麼意思啊?”
猼訑看了他們一眼,最終視線還是落在謝九黎身上,開口道:“這盞蠟油燈是初代守墓人煉化妖獸收集的屍油和守墓人沾血的破舊衣物搓製的燈芯放入銅製燈座製成。燈亮時外力不能使其哪怕是一絲晃動。隻有產生異動時,燈火會跳動警示,繼而熄滅。所以這兩句話的意思也就是說隻有妖獸從守墓人世界逃竄到現世來,這盞蠟油燈才會感知到異動而熄滅。也隻有逃往現世的妖獸被斬殺或者被打回守墓人世界,這燈才會重新亮起來。”
魏小安聞言,驚異的說道:“這盞燈豈不是智能加聲控,還不用電?”
謝九黎白了他一眼,說道:“這麼破的茅草屋,你哪裡看見這裡需要用電的東西了?”
魏小安看著他,對著他褲子口袋裡的手機努努嘴,“你的手機不用電麼?”
魏小安這麼一說,謝九黎才“奧”一聲,對猼訑說道:“我手機快沒有電了,這裡真的不會不通電不能充吧?”
“這裡是現世和守墓人世界的界限,人走不到這裡來怎麼可能會通電?”猼訑依舊是那副淡淡的口氣,隻是接著說道:“我剛才之所以會問你們是殺死了蠱雕還是將其打回守墓人世界,就是因為這盞燈是亮著的。”
魏小安沉思了一下,說道:“既然你說燈亮了以後還能了醉,便是能喝酒了。我們應該暫時是安全的了?”
猼訑點頭,“沒錯,至少現在我們是安全的。”他頓了一下,接著問剛才的問題:“你們還沒有回答我,蠱雕是死了還是怎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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