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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漢庭因為變法而鬨的沸沸揚揚,而明庭因為財政的問題改變了政策,開始了全麵收縮。

  漢明兩庭之間詭異的和平還在維持,但是雙方都很清楚,一旦對方恢複了力量,必定會不惜一切代價讓對方走向覆滅。

  王業不偏安,天下須一統。

  天下隻有一個中國,也隻能有一個中國。

  決定華夏正統的一戰正在醞釀之中。

  不僅僅是劉協不願意偏居一隅,許安也不願意放任漢庭再繼續發展起來。

  變法隻有兩種結局,一種是成功,一種是失敗。

  成功,則走向強大,邁向富強,重興天命。

  失敗,則落入深淵,步入煉獄,永世沉淪。

  失去了鷹狼衛的情報網,許安不清楚漢庭的內部發生了什麼。

  但是許安很清楚,在關鍵的時刻,不應當給敵人任何的機會。

  隻要漢庭有百分之一的概率變法成功,都不應當給與其機會。

  所以許安下令四方休戰,全麵收縮,命令賈詡罷兵休戰。

  魏庭雖滅,但是卻在冀州和青州留下了充足的糧草,足夠支持明軍一次大規模的南征。

  漢庭的變法已經推行了一年的時間,而這一年的時間鷹狼衛也沒有閒著,一直在不斷的滲透著漢庭。

  雖然現在鷹狼衛在漢庭的力量還沒有恢複到原來的水平,但是鷹狼衛還是有所建樹,鷹狼衛的體量畢竟要比繡衣使者更大。

  而且在許安指導之下建立的鷹狼衛,采用科學的方法進行訓練和培養新人,鷹狼衛緹騎的平均素質實際上已經遠超繡衣使者。

  之前的失利是因為輕敵大意,這一次鷹狼衛要遠比之前小心謹慎的多,而也正因為如此,鷹狼衛的滲透隻限於兗州、青州、荊州三處邊境州。

  許安不再像之前一年如同瞎子一般對漢庭一無所知。

  豫州鷹衛的情報網還沒有重建,隻剩下了兩三條單線,每次遞送情報都會間隔很長一段時間。

  畢竟漢庭的中心現在就在豫州,豫州繡衣使者如今也借著變法重新站到了台麵之上。

  繡衣使者對於豫州的掌控力可謂是各州之中最高的,鷹衛能在其監視之下每隔數月遞出一兩條情報其實已經是殊為不易了。

  而且遞來的那幾條消息之中,有幾條尤為重要的消息。

  鄴城府衙之內,許安端坐於首座,眉頭緊蹙,看著手中的文書。

  許攸和賈詡兩人一左一右坐在兩側,他們也同樣拿著文書在仔細的審閱。

  身穿著紫鷹服的張季站在堂內微微躬身,等候著許安的詢問。

  許安和賈詡、許攸三人手中所拿的正是鷹狼衛千方百計從豫州傳來的消息,和上一次一樣,時隔了數個月才終於送到冀州,但是這也已經足夠了。

  “九品官人法?”

  許安放下了手中的文書,他隻是簡單的瞟了一眼,便明白了變法了內容。

  九品官人法其實就是九品中正製,九品中正製的實行,確實解決了察舉製下選拔官吏無標準的問題,使當時一時間吏治澄清。

  另一方麵也一定程度的緩解了皇權與世家大族的緊張關係。

  隻是沒有想到劉協居然以九品官人法作為籌碼換取了世家豪強的支持。

  劉協此舉,無疑會加速九品中正製的變化。

  九品中正製會逐漸完成門閥化的轉變,而最終成為門閥士族的選舉工具事實上。

  門閥製度的確立,將會使得九品中正製成為一個政治上的裝飾品。

  中正品第唯以血統為準,門第高即獲高品,此時隻須分彆士庶高下便已足矣,中正品第隻不過是例行公事。

  也因此形成了後來的上品無寒門,下品無士族;公門有公,卿門有卿之局麵。

  九品中正製前期確實有積極的影響,但是後麵腐化之後,使得世家門閥化,政治貴族化,底層上升的渠道直接因此腰斬。

  兩晉之所以衰弱也正是因為這腐敗無能的九品中正製。

  “利益交換、政治妥協……”

  掃視著桌麵之上的文書,許安已經明白了漢庭之中發生的一切。

  “飲鴆止渴嗎?”

  單看紙麵之上的實力,現在反而是漢軍更為強大。

  麹義麾下原來的五萬多名軍卒被精簡裁汰之後,隻留下了一萬六千人,其餘的軍兵都被安排進入了屯田所之中。

  而青州漢軍的足有六萬餘人,兗州駐防漢軍有八萬餘人,荊州漢軍則有四萬餘人,合計十八萬人。

  十八萬大軍,這已經是一個相當恐怖的數字了,曾經孫堅在時,漢軍鼎盛之時也不過二十萬大軍,如今的漢軍似乎已經恢複昔日鼎盛的狀態。

  不過,這隻是紙麵之上的數據。

  若是戰爭的勝負可以依靠紙麵上的數據的來決定勝負,那麼兩方的主帥直接拿著紙張對比數據,然後決定輸贏即可,也沒有必要真刀真槍的對壘兩軍。

  紙麵之上的數據終究是浮於紙麵。

  紙上談兵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

  許安轉過身,檢索著懸掛在堂中的局勢圖。

  在黃河的沿岸,雖然漢軍北伐失敗開始全麵收縮兵力,但是明軍在許安的命令之下一直保持著相當的兵力,一直防備著可能到來的襲擾。

  就算是占據著優勢,但是許安仍舊是沒有放鬆懈怠。

  如今明軍的主力都已經集中在了冀州地方也就是鄴城。

  四營武卒、四營銳士還有陷陣營、黃天使者共計兩萬八千名步卒,都在鄴城近郊嚴正以待。

  驍騎營、西涼營、上穀營、並州營四營合計兩萬餘名騎軍,也都在黃河北岸一帶駐防,戒備著南岸的漢軍。

  步騎共計四萬八千人,比起兗州的漢軍的數量要少得多

  武驤營此時已是從西域撤離,此時已經抵達了長安,正從長安向著鄴城趕來。

  西域戰事基本結束,大宛國四分之三的疆域被納入了西域都護府的勢力範圍之內。

  另外四分之一的部分被貴霜帝國占據,大宛國王子在貴霜帝國的扶持之下登上了王位,重立了大宛國。

  郭泰廢大宛國名,東遷大宛國之民於西域都護府內地,西遷西域諸國之民入大宛。

  並於接壤疆域要道之處修築城池,定名“安西”,遷移中國之民三千人,北府軍六千入安西城,以為屏障。

  賈詡先行一步,如今也已經到了鄴城。

  武驤營減員頗為嚴重,有近千名軍兵因為各種原因去世,隻剩下了四千餘人。

  其中一部分是因為戰事的原因,而另一部分則是因為水土原因和長途跋涉等自然環境的因素。

  武驤營、驍騎營兩營是明軍之中最精銳的兩營騎兵,其武備優良,甲胄堅韌,非尋常之軍能夠想比擬。

  因為工坊的原因,灌鋼法已經開始普及,獻出灌鋼法的工匠也被授予十五級的“名匠”稱號。

  因為之前設立的工匠分級製度,還有責任到人、獎金製度,使得明國國內的工坊技術一直在不斷的提升。

  專利權的設定,使得技術開始有了交流,不再封閉。

  而技術因為交流而得到了進步,工坊實驗室的設立也是使得工匠們開始有科學的意識。

  窮舉法雖然耗費時間和精力看似愚笨,但是在很多時候確實最好的辦法。

  明軍的盔甲堅韌度,兵刃之鋒利度已經遠超這個時代。

  冶鐵技術明庭如果自稱第二,那麼便沒有人敢稱第一。

  貴霜帝國的武備落後了明軍幾乎一個時代,被張遼帶領的武驤營打的抱頭鼠竄,隻能依靠堅城勉強防守。

  若非是許安一旨命令傳來,西域都護府的糧草儲備也確實告急,或許張遼此時已經殺入了貴霜帝國的國內。

  貴霜帝國的情況並不好,在西方貴霜帝國受到了來自安息帝國的進攻,而在南方貴霜帝國的國內也出現了叛亂,現在的貴霜自己已經是一團亂麻。

  貴霜已經對西域都護府造不成什麼威脅了。

  而值得一提的是,原大宛國的北方是康居國,康居國在看到明軍一路勢如破竹之後。

  在戰爭還沒有結束之時便送上了國書,表示願意臣服,並接受西域都護府的統領。

  其國主派出使臣,攜帶了不少的金銀器皿,並獻胡旋女十八人入長安。

  不過康居國之所以如此,其實有三個原因。

  一是因為康居國本就是漢朝的屬國,隻是因為西域長史府消亡之後,大宛國重新崛起被隔斷了與西域的聯係。

  二則是害怕明軍擊破了大宛國順道北上將他們掃滅。

  三便是因為受到了來自北方的威脅,想要明軍協助。

  康居國的北部,正是是西遷的北匈奴。

  永元三年,東漢耿夔再次出擊金微山大敗北匈奴軍。

  此後,北匈奴大部分西遷至伊犁河流域的烏孫國,與東漢仍然發生多次戰役,便再遷於西邊的康居國北部。

  許安有些無奈,他雖然不想再繼續擴張,但是送到嘴旁的鴨子卻是沒有拒絕的道理。

  不過該撤的軍還是要撤,北匈奴雖然是一個隱患。

  但是許安記得好像北匈奴戰敗之後沒有多加停留,一直不斷的西遷,應當是不會侵略康居國。

  倒是康居國送來的胡旋女讓許安有些介意。

  西域歌舞名胡旋,傳入宮掖靡長安。

  吹奏何必瓊林宴,市間到處聞管弦。

  他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胡旋舞,再然後便是白居易所作的詩句。

  胡旋女,胡旋女,心應弦,手應鼓。

  弦鼓一聲兩袖舉,回雪飄颻轉蓬舞。

  左旋右轉不知疲,千匝萬周無已時。

  人間物類無可比,奔車輪緩旋風遲。

  他還沒有見過胡旋舞,但是想來胡旋舞絕對有其獨到之處。

  倒是可以考慮將胡旋舞編入宣教司之中,將其放上公演舞台之上恐怕也能讓宣教司獲取不少的營收。

  宣教司發展到如今,其實不僅不需要戶部撥款,相反還能營收。

  宣教司之中除去專門培養的小說作者以及說書人之外,還有刀筆吏之外,那些在舞台上表演的演員多是世家大族豢養的舞姬。

  那些世家大族豢養的舞姬從小便隻練習舞蹈,久居深宅大院之中,對於外界一無所知。

  她們在世家豪強的眼中不過是貨物罷了,根本沒有任何的謀生的手段。

  沒有了庇護,她們根本難以生存。

  將其棄之不顧那麼又何必去解放她們,於是許安便將其全部歸入了宣教司的編製之中。

  於是宣教司的節目之中便也多了許多舞蹈表演,而不僅僅是當初剛成立之時隻有話劇一種形式。

  公演是免費,但是也有收費的表演,而這就是宣教司主要收入來源之一。

  因為沒有嚴苛的稅收,所以百姓手中都有餘糧餘錢,他們有餘錢可以用於自己的娛樂生活。

  胡旋舞能夠風靡大唐,許安覺得胡旋舞這一次或許也能風靡如今的大明,為宣教司帶來不菲的收入。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暫且不提。

  現在在冀州黃河北岸,除去四萬八千名直轄軍之外,則隻剩下於毒帶領的八千餘名冀州軍。

  於毒是從太行軍區兵備道的位置被許安任為冀州巡撫,因為攻占了冀州,所以太行軍區被裁撤,於毒也因此升任巡撫。

  太行軍本來有兩萬餘人,但是隨著接管整個冀州,於毒麾下的直屬兵力也迅速的減少,到現在隻剩下了八千餘人。

  也就是說在冀州許安能夠調動的機動兵力隻有五萬六千人,再加上正在路上的四千武驤營騎軍,也堪堪隻過六萬人。

  而兗州漢軍卻足有八萬大軍,而且這還不包括地方的鄉勇,若是兗州再算上協助的守城的鄉勇,漢軍起碼有十餘萬人。

  而青州就更不用提了,青州裁軍之後,麹義麾下不過一萬六千人可以調動,遠遠少於青州漢軍的數量,不過這是不算上那些被編為軍屯兵的軍卒。

  這一部分算進去的劃,麹義的麾下還是有五萬大軍。

  而且明軍的軍力遠不於此,幽州軍南下並不需要多長的時間,如今徐榮麾下也有一萬多名幽州軍可以調動,隨時可以馳援麹義。

  漢軍在繁陽之戰失去了唯一一支成建製的騎軍,也失去了再度的北伐的力量。

  漢軍不僅占據人數上的優勢,還占據著防守的優勢。

  最為重要的是,包磚法的推行,使得配重投石車不再如同以往那般無往不利,輕而易舉便可以摧毀一城的城牆。

  雖然配重投石車在多次的轟擊之下仍然能擊垮包磚的城牆,但是明軍不可能再如同以前那般數日便下一城。

  現在的情況,漢庭依靠著黃河構築了一條防守嚴密的黃河防線,為的便是依靠著堅城來延緩明軍的推進速度,以及消耗明軍的軍力。

  許安審視著眼前的輿圖,從地圖上的標點來看,貿然進攻兗州並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那麼荊州如何?

  許安將目光移動到了荊州,但是隨即許安便否決了自己的想法。

  進攻荊州隻有兩條路走,一是陸路,二是水路。

  水路行不通,他們在益州的水師不過七十餘艘戰船,甚至連水兵都還沒有配齊,戰船也多小船,

  而荊州水師有大小戰船三百餘艘,其船隊之中多大船,戰力相差懸殊。

  更何況夷陵險要非常,更是難上加難。

  陸路的話,隻有通過上庸、武關兩地出兵。

  而荊州軍為了仿製上庸、武關兩地進攻南陽郡,在南陽郡的邊界三城設下的天羅地網,這些情報都被鷹狼衛所探查到。

  荊州西北三城以為犄角之勢,任何一城被進攻,另外三城便可以援助,而且占據要道,地勢頗為險要,又以包磚法保護著城牆,要想攻破這三城也是一個巨大的難題。

  兗州不行、荊州不行,那麼剩下的便隻有青州了。

  青州雖然也是戒備森嚴,而且還有一定的地利,但是進攻青州的,明軍也能夠獲取海軍之利。

  許安轉過身重新坐下,看向坐在左首的賈詡,沉聲問道。

  “文和。”

  他雖然心中有了一定的主意,但關於戰略上的問題,他還是想要詢問賈詡。

  “你怎麼看?”

  賈詡沉吟了片刻,他才抵達鄴城不久,對於漢庭的情況不太了解。

  一路車馬勞頓,他也是緩了好久才緩神來,剛剛看了幾天的資料,隻是有一個大概的輪廓。

  不過既然許安問了,他還是要回答。

  “如此撿來,漢庭變法確實是超出預料,現在已經見到了一定的成效,我軍給與其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一定程度上的使得漢庭團結了許多,推進了變法的進度。”

  “荊州如今軍兵眾多,兼有堅城固池之利,我軍若是強攻,恐怕會有不小的損失,不適合作為主攻的方向。”

  “且荊州水師冠絕一方,巴東軍區隻有戰船七十餘艘,倚仗江關尚且隻能維持守勢,但是卻進取可能嗎,夷陵地勢險要難以逾越,漢軍不僅戰船眾多,還有防守之利。”

  賈詡眉頭微蹙,他也沒有想到漢庭會突然變法。

  而且漢庭的變法看起來極為順利,順利的有些讓賈詡難以置信。

  “兗州一線有袁術坐鎮,漢軍一眾精銳也都齊聚兗州,我軍強攻可以渡河,兗州地勢平坦,便於騎兵作戰,但是恐怕漢軍已經在兗州各城備足了糧草,我軍想要南下,必須要一一擊破其周邊城池,否則便有後路斷絕之危險。”

  “若要依次攻城摧渡,隻怕是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和物力,我軍軍卒不必避免的也會有不小的傷亡。”

  兗州漢軍確實是嚴正以待,袁術打仗或許比孫堅要差上許多,但是若是論經營地盤,守備城池,三個孫堅綁在一起也沒有辦法比過袁術。

  當初孫堅兵威進洛,包括數次北伐都是袁術在統管糧草,掌控後勤,從無有過失誤錯算。

  “在下以為明公之策可行,我軍有海軍之優勢,正是利用之時,我認為此次南征可以先青州為主戰場,打開缺口。”

  “占據青州之後,我可以倚仗海軍之利,分水路兩軍同時進攻徐州,如此便可以繞開兗州黃河防線,深入漢庭腹地,隻要攻入徐州東海郡,便可以直接威脅豫州、揚州兩地。”

  賈詡雖然對於海戰不了解,但是既然公孫度之前就有運送過軍兵前往東萊郡的舊事存在,可以作為參考。

  許安微微頷首,有賈詡在,確實比他和許攸兩人商量來的要好。

  許攸雖然也知曉兵事,但是戰略之上的眼光還是要比賈詡差上不少。

  內政方麵現在賈詡不如許攸,畢竟許攸自從叛離漢庭之後,在太平道內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管理內政,但是軍事之上賈詡卻是遠勝許攸。

  郭泰雖然西域都護,但是西域之戰之所以能夠打起來,其實還是賈詡所提出的計策。

  郭泰對於許安自然是不會有什麼隱瞞,將賈詡的計劃一五一十全部告知了許安。

  許安當初交給的賈詡的任務,是確保西域的安全,保障西域都護府的後勤補給。

  而賈詡解決西域安全的辦法,不是說加強西域的軍力,而是選擇直接消滅威脅的源頭……

  許安的目光從賈詡的身上移開,看向了一旁的許攸。

  雖然他也認同賈詡的方略,但是他也想知道許攸的想法。

  “在下意見與文和相同,應當避開兗、荊兩州,先取青州,再取徐州。”

  “如此我軍西可進取豫州,南可攻略揚州,有海軍之利,完全可以使青、徐、揚、三州連成一線,合圍偽漢。”

  “兗州漢軍雖然人數眾多,但不過是一群土雞瓦犬罷了,野戰絕非我軍之對手,但是也如文和所言,兗州漢軍倚仗人數和堅城可以對我軍造成不小的阻礙。”

  “而且我軍就算是擊破了兗州的漢軍,卻無法畢其功於一役。”

  賈詡神色微動,看向許攸。

  許攸走上台前,指著懸掛在堂中輿圖兗州的地方,隨後向下滑去,落在了豫州之上。

  “兗州既破,豫州再無屏障,陳都就在豫州的北方,京城門戶被打開,陳都四周地勢平坦,無險可守,漢庭絕不會坐以待斃,必定會向南撤離。”

  “而一旦漢軍向南撤離,退守淮水、長江,我軍將會麵臨另一難題。”

  “你是說……”

  賈詡微微皺眉,也走上了台前,接道。

  “南方河網密布,地勢崎嶇,漢軍若是倚仗淮水,長江,我軍缺少內河水師,恐怕戰局會被拖成僵局。”

  “一旦漢軍主力南下揚州,我軍縱有海軍之利,但是仍然無法有效威脅揚州。”

  “這確實是一個問題。”

  許安眉頭緊蹙,這麼久以來,他呆在鄴城並非隻是管轄著河北的事務,他很多的精力其實都放在漢庭的身上,在思索著如何攻取南下擊敗漢庭,徹底統一中國。

  中國古代史之中,除了明朝,沒有一個朝代是從南到北統一天下,大多都是北統一南方。

  北方的經濟發達,人口稠密,這是天然的優勢,而且兼有騎兵的優勢,掌握著主動權等多種原因造成了這一局麵。

  但是自北想要統一天下卻也並非是什麼易事。

  中國古代能夠一統天下的國家屈指可數。

  之所以如此,南方的地利占據著很大的優勢。

  東晉、南宋還有一眾南朝依托著江淮地區,得以偏安一隅。

  淮河和長江是真正意義之上的天險。

  長江中遊,丘陵交錯,植被茂密,綿延數千公裡,無法進行全麵防禦。

  但是可以依托襄陽、宜昌等沿江重鎮把守,隻需要支流的要害險地設下重兵,便可以有效仿製北兵南下。

  曆史上南宋戰力孱弱,而蒙古騎兵當時已經是縱橫天下,正值鼎盛時期,幾乎橫掃了整個亞歐大陸。

  當時南侵的蒙古人不僅有著強悍的騎兵,還有數量繁多的精銳步兵,以及配重投石機這一攻城利器,但是卻仍然在襄陽城被阻隔。

  宋蒙鏖戰襄陽,雙方皆是傾儘全力,然而終因孤城無援,守將呂文煥選擇了投降。

  襄陽之戰曆時近六年,以南宋襄陽失陷而告結束。

  襄陽失陷也標誌南宋的終結,自此南宋一蹶不振,蒙古大軍長驅直入。

  六年之後,崖山一戰,宋軍慘敗。

  陸秀夫徹底絕望,在安撫幼主之後,將國璽綁在幼主身上,背著幼主跳海自儘,南宋就此滅亡。

  長江下遊氣候濕潤,地勢平緩,土地肥沃。

  長江確實是一道天塹,隻是其下遊地區水流減緩,淺灘遍布,便於渡江,根本無險可守。

  所以自古便有守江必守淮的說法。

  因為隻守長江的話,便沒有任何的戰略縱深,北方軍隊一旦過江,根本無法組織有效的抵抗和反擊。

  南明、南唐就是最好的例子,沒有占據淮河地帶,隻有依靠長江,輕而易舉便被消滅。

  守江必守淮,淮水還可以和秦嶺連成一線,阻擋北方軍隊南下。

  正因為這樣的地利,才造成了古代很長一段南北對立的時間。

  許攸上前指著輿圖揚、荊兩州的位置,繼續侃侃而談。

  雖然他在戰略之上不如賈詡,但是分析問題,卻也有自己的獨到的見解。

  “我軍步兵堅韌,有重甲訓練之利,習慣野戰,但是卻多在平原作戰。”

  “我軍騎軍眾多,善於在平原作戰,但是南方多丘陵,而少平地,且河網密布,難以奔馳。”

  “我軍就算是攻占兗州,卻得利甚少,自兗州進攻青州,隻有兩道要道可以進攻,青州軍隻需要在兩處設防即可阻擋我軍前進的步伐。”

  賈詡眼神明亮,聲音也不由自主高昂了幾分。

  “占據兗、豫兩州,迫使漢庭南遷,隻能打擊漢庭之聲望,難以畢其功於一役。”

  “兗州漢軍有軍八萬,其中有不少是徐、揚、豫三州的援兵,徐州軍一部北上馳援青州、一部西進馳援兗州,必然守備空虛。”

  “而揚州居後方守備自然也是不被漢庭放在首要,就算是有所防備,也絕對比兗州和荊州兩州的守備要薄弱的多。”

  “我軍趁勢南下揚州,隻要占據了江岸,便可以切斷漢庭南撤之路。”

  “屆時,漢庭後路斷絕,我軍隻需要度過黃河,擊破兗州,便可定天下!”

  許安背負著雙手,看著眼前輿圖。

  他原本就計劃著利用海軍進攻青州。

  隻是當時他的想法是自兗、青兩州同時進攻,齊頭並進。

  但是賈詡這一次的到來,卻是讓他發現了問題的所在。

  率先進攻兗州,隻會使得漢庭立即南遷,放棄兗州和豫州北部,直接退守淮河,長江一帶。

  漢庭退守江淮,以失去兗州全境和豫州北部的代價,卻是可以奪回了戰略主動權

  長江下遊和淮水有兩道水道相連。

  其分彆是中瀆水道和合肥水道。

  隻要占據這兩條水道,長江水師可以直接通過兩條水道進入淮河。

  淮河流域極為廣闊,其支流遍布,且水量豐富,很多戰船也可以在其上航行。

  有水師之利,漢軍的後勤補給壓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大半個豫州都將會處於漢軍的兵鋒之下,那麼就算是明軍占據了豫州,卻也是沒有辦法很好的發展。

  而且最為重要的是此時的南方,並非是後世已經得到了開發的南方地區。

  兩漢時期的南方隻是得到了初步的開發,還並沒有成為後世的魚米之鄉。

  這個時候的南方地區剛剛開始開發,很多地方都還是原始森林,河澤密布,瘴氣叢生,道路艱險,轉輸困難。

  江南的開發主要仍在長江沿岸和長江下遊三角洲地帶,以及嶺南、珠江流域。

  而在內陸地區,卻仍是沒有怎麼開發,人煙稀少。

  在東漢時期東南地區的內陸仍然有不少的山越人。

  賈詡和許攸兩人不斷的完善計劃。

  很快一個另辟蹊徑的南征計劃的雛形便已是被擬定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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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彆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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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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