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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吵聲戛然而止,淩舞看著從裡麵走出來的男子目瞪口呆,真的……果然是真的!慕容櫻慌忙拽住淩舞,衝著玄鈷擠眉弄眼了一番,“玄鈷!沒你的事兒,快走吧。”
“姐姐果然識得!”淩舞被慕容櫻錮著左右不得,更是怒氣難忍,“來人!給我把這淫賊壓了!”好歹是在北靖國的皇宮裡,就算那裡頭小賤人帶來的人不理會自己,難道她一個堂堂公主還調不動禁軍護衛嗎?!
步調聲紛雜,一聽便是禁軍疾跑而來,玄武宮門人齊齊護著玄鈷,個個也都是警覺的麵色,玄鈷看著慕容櫻極力拉著淩舞,嘴角透著冷笑,“怎麼?淩鉉就這這麼招待客人的?”
“玄鈷!”慕容櫻警告他注意口吻,卻也不遏製。
慕容櫻了解淩舞,這丫頭脾氣一上來就毫無智商可言,衝動起來自己哪裡能攔得住,現下淩鉉正在大殿裡朝會,聽說遼青國不消停,周邊的幾個附屬國也跟著折騰,恐怕大殿裡也是爭論不休,一時半會兒的怕也是顧不上這裡。
“姐姐向著他嗎!”淩舞的質問衝麵而來,慕容櫻輕蹙眉頭,似是左右為難,“公主,原不是……”
“原不是如何?昨夜我就見個男子進了靜月軒,本以為自己看錯。可姐姐也是看到了,這男人一夜未走,這還是在宮裡頭!”淩舞越發難忍怒氣,趁著慕容櫻不備,猛然一甩手也是將慕容櫻推得往後跌了兩步。
“不是!”見淩舞仰手喚禁軍衝進去,慕容櫻跌在鶩靈懷中也故作來不及阻止。
那頭兒玄鈷看著淩舞囂張跋扈,也是後牙一咬卻怪她,而是把罪全算在了淩鉉的身上,是誰曾與自己保證,軒轅雪入宮之後會護她周全?又是誰曾說過,他會讓軒轅雪在自己的宮中如同在軒轅銘那裡一樣?
一國公主,竟然要深居在靜月軒中,唯有靠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來避免是非!自軒轅雪入住宮中,宮裡的流言蜚語不絕於耳,軒轅雪不在乎難道他淩鉉腦子真的壞了?任由隨便什麼人都能來這靜月軒找軒轅雪麻煩嗎?
一晃眼的功夫,禁軍就已然包圍了整個靜月軒,淩舞由頭領護著,氣勢洶洶的進了院子,“如今證據確鑿,你還有何狡辯?”
證據確鑿?玄鈷冷哼,不屑挑起眉頭,“什麼證據?公主當真這後宮,是銅牆鐵壁,密不透風,連個麻雀都入不得?哼!”
玄鈷見慕容櫻臉色陰沉下來,倒是揚臉甚是得意一笑,不再看她轉頭衝著慕容櫻說:“櫻娘娘,不必煩憂!既然這裡不歡迎雪兒,在下!自然也不會讓雪兒在這兒受委屈!多謝娘娘平日的照拂!”
“玄鈷!”慕容櫻慌忙往前走了一走,試圖勸慰卻見玄鈷決絕的樣子,便止了口。在眾人看來,慕容櫻的左右為難正是她賢惠性子所致,這些日子皇上對靜月軒的態度,可見這裡的美人多得皇上的心。
皇上幾乎每日都來靜月軒,或用膳或偷閒半日,早已冷落了後宮其他的嬪妃。妍嬪鬨成了哪個樣子,就連淩舞公主都沉不住了,可慕容櫻卻始終護著,即便是在她一直疼愛的淩舞麵前。
“你們先回府!”玄鈷懶得理會眾人猜度的神色,低聲吩咐玄武宮門人。
“是!”淩舞隻聽應承之聲,還未來得及反應,護在玄鈷四周的人就已飛身不見了蹤影,禁軍更是麵麵相覷,四下尋覓著。
“哼,公主看見了?你們這些人能難倒我?”玄鈷邪笑的揚起嘴角,挑釁卻又傲驕,“如何?”
“你!”淩舞感覺像是被人嘲弄了一番,從內裡到外表,隻覺得每根汗毛都炸了起來,他當這裡是什麼的地方!眼裡可還有皇兄?!
“玄鈷!”許是被淩舞一推傷了腳踝,慕容櫻跌撞的往前上了幾步,鶩靈看著搖搖欲墜的慕容櫻,急忙上去扶住,“娘娘小心身子!”
慕容櫻卻不顧,推開鶩靈疾步去追玄鈷,隻是方幾步又踉蹌的摔倒在地,“你不能帶她走!皇上!”
玄鈷如何的心思,慕容櫻哪裡會不知道?這樣一鬨,玄鈷怎還忍心留軒轅雪下來?哼,也不知道鸞太後哪裡來得這樣的本事。
自己若是不在這個時候儘情表現,往後怕是難有這樣的良機了。
於是,一絲清淚掛在眼角,似是痛苦的撫著腳踝,卻不忘據理力爭的留下軒轅雪,“皇上,皇上不會傷了她的。玄鈷,你該知道,皇上對她的一番心思,莫要衝動。”
“怎麼回事?”裡頭軒轅雪本是沉沉睡著,卻不想外頭喧嘩還是醒了來,叫傾月與眉兒扶著自己出來,一見院子裡零七八亂的又被禁軍團團圍住,也是蹙起眉頭,摸不得頭腦。
“妹妹。”慕容櫻一見軒轅雪衣衫單薄,想必是剛從床榻上起身,還未來得及披上外衣,她嬌俏的鵝蛋臉龐卻一絲血色沒有,嘴上關切,問道:“天冷,妹妹怎麼這身就出來了?”
是啊,天冷。
淩舞看著軒轅雪一身中衣,哪裡是宴客的打扮,更是認定了軒轅雪是個夜會男人的浪蕩女子,“證據?她不就是證據?怎麼?一夜歡愉之後,也不知道穿整衣物再出來?”
“胡說什麼!”玄鈷一喝。
“玄鈷!”淩舞的話刺耳,軒轅雪緊蹙眉頭,這院子本是典雅彆致,經了昨夜的打鬥和今晨的喧鬨,已被弄得淩亂不堪,原來,不是一心期許就能真的不顧其他。
軒轅雪心思不在淩舞,反而是在幻影的身上,想著昨夜,幻影的人闖入皇宮,直奔靜月軒而來,一番威脅卻也不是真的想要她的性命,軒轅雪清楚的意識到這是個警告。
軒轅雪不知道什麼時候,魔族洞察了幽冥之火的事情,但卻知道為了魔族複興,幻影定會不惜一切代價。
軒轅雪環顧四周,在這裡一日,淩鉉乃至整個後宮都會成為幻影的目標,她在乎淩鉉,便就會在乎他的所有。待到某一日,幻影派人擒了有後宮之人去,淩鉉怎會豈而不管?
淩舞的話軒轅雪沒有真的在乎,自然也不會戳中心悸。看著慕容櫻緊咬嘴唇,想為自己開脫卻又不知如何開口的躊躇樣子,軒轅雪冷笑自嘲,且不說幻影,自己恐怕在這裡一日,都是在給淩鉉添麻煩。
現實又一次如細針,紮進自己心裡,無聲無痕卻又是難忍的痛楚。
此刻,軒轅雪想得清楚,如今的自己愛他便要遠離他,如若不是孑然一身,如何能陪在他身邊?
嗬嗬,心為什麼這麼痛?
“我們走。”軒轅雪垂眼下來,玄鈷本想教訓淩舞,給軒轅雪出氣,卻見軒轅雪透著清厲,心下一疼旁的什麼也顧不得,將她攬進懷中,喚出神杵。
傾月見了也趕緊拉過眉兒,一同站了過去。
從天際垂下一柱刺眼白光,淩舞眯著眼擺頭一躲,待又直視過去時,四人已然好無影蹤了。
終於,軒轅雪,你終於走了。眼角淚痕未乾,慕容櫻的心卻早已歡悅起來,如釋重負的往鶩靈懷裡一靠,露出笑容卻又短暫得根本捕捉不到。
“快去休息。”玄鈷帶著軒轅雪回了自己在清沅的小院,卻不見軒轅雪好生休息,隻坐在庭中發呆,沒了往日的嗔怪倒真的是有些斥責她。
軒轅雪淡淡的回了一句,便就起身往屋裡走。
隻這一下,玄鈷就發了愁。
他最怕的就是軒轅雪這樣恍惚,仿佛萬事千言都不經心一般,她隻躲在心中最脆弱的地方,獨自織補著傷口,不許任何人靠近。
玄鈷恨不得將淩鉉從皇宮中拉出來暴打一頓,方才能解了心頭怒氣。
那頭兒淩鉉在朝堂之上本已是焦頭爛額,下了來換做便服,本想可以去軒轅雪哪裡尋個清靜。
卻看身邊的瑞德莽荒而來,“恩?”淩鉉與楚疑停下腳步,瑞德滿頭冒汗也顧不得擦去,瞥眼一看楚疑,“不礙。”淩鉉頷首示意他快說。
瑞德知淩鉉今日被朝廷之事攪得心煩,心情不悅,語氣更是謹慎,“回……回皇上,今晨公主去了靜月軒……小坐……”瑞德偷眼淩鉉,見聽了頭半句臉上一陰,也不敢說的太直白,就換了個詞。
“那……那個……”淩鉉背手回身,冷眼盯著瑞德,靜默不言,那淩人的氣勢,瑞德哪裡受得住,騰的一聲就跪了下去,伏在地上話跟著也說不利索了,“走……走了……”
“走了?”楚疑一扭頭,還未來得及問清楚,就見淩鉉拂袖而去,也不管瑞德便快步跟了過去,“皇上,皇上現在去,怕是不妥。淩舞……淩舞那丫頭哪裡是蠻不講理的孩子。”楚疑邊走邊勸,見淩鉉不理乾脆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一截將淩鉉攔了下來。
“好!”淩鉉回身指著地上的瑞德,“給朕說清楚!淩舞那丫頭去鬨什麼!彆叫咱們楚將軍心疼了!”
楚疑看淩鉉急昏了頭,也懶得與他計較,隻陰著臉垂手站在一旁,瑞德跪著往前爬了幾步,一一將早上的事情如實說了出來,說到淩舞撞見玄鈷從軒轅雪的屋子裡出來,楚疑隻覺不好,側身拱手透著恭敬,“皇上,微臣……”
“不用你查!”淩鉉絲絲涼氣從齒間滲出來,那聲音低沉含怒,楚疑也是副後脊發僵的驚恐表情,更彆說他人。
軒轅雪!淩鉉五味雜陳,平日裡你要他進宮,你為了魔族之事,我都可以不與你計較!可你居然留了玄鈷一夜,有何緣故你竟能這樣做?
想著每到夜深,軒轅雪催促自己離開時,自己偶有興致的挑逗成心讓軒轅雪嬌嗔,顯得愈加諷刺,軒轅雪!你可你卻叫他留下!到底為何!!
楚疑知道勸不住,隻好緊跟淩鉉。卻還是不忘扭頭吩咐瑞德,快去備馬車。瑞德辦事還算穩妥,到了宮門馬車已經備好,淩鉉站在車前卻不上去,“把馬解了。”身旁侍衛一愣不知麵前這位盛氣淩人的皇上要做什麼,也都不敢動。
“皇上,還是乘馬車為好,正是晌午日頭太足,萬一傷了龍體……”
“解開!”淩鉉不顧楚疑勸說,這哪裡是日頭足的事兒?他知道楚疑是擔心自己的安慰,自三國聯盟後,遼青國派來的人窺探已久,就等著尋個機會,好傷了自己去。
可他哪裡顧得了這些?他這是要去尋她,片刻不得耽誤。
見楚疑也勸不住,侍衛隻好解了馬,淩鉉不等呈上韁繩,就奪過去反身上馬,縱身飛馳而去。楚疑趕緊喚人牽自己的馬來,也是急忙跟了出去。
二人一路飛馳,很快就到玄鈷的院子,馬未停穩淩鉉就下了來,轉手將韁繩丟給楚疑,疾步推門進了去。
“喲!我當時誰呢,原來是咱們北靖國的皇帝。”咣當一聲,門板好似被劈成了兩半,院中護衛手中劍柄一立,卻被一旁正沏茶的玄鈷擺頭喚退了下去。
這個時候,玄鈷心裡清楚得很,不是淩鉉還能有誰,這麼大張旗鼓的來找他算賬?
淩鉉進了院,見玄鈷坐在廊下獨自沏茶,好不悠閒愜意,嘴角一抽仰頭瞄著玄鈷,似是平靜的麵容,卻是心中波濤洶湧,玄鈷也是眯起了眼絕不退讓,二人暗流搏擊一番,玄鈷率先嗬嗬一笑,儘顯地主之誼,“鉉皇喝茶否?”
喝茶?淩鉉隻覺青筋崩裂,砰砰跳動勾著心中怒火,“鈷兄,好個閒情雅致!”淩鉉閃身上前,速度極快。咣的一聲那石桌上的茶具悉皆觸地,摔個粉碎。
“鉉皇不喝就罷了,何苦浪費我的好茶?”玄鈷見狀抽身一躲,越到空地上,眼中含怒卻嘴上依舊玩意十足,極為惋惜那盞清茶。
“玄鈷!”楚疑剛踏進來,一見玄鈷故意挑釁,成心激怒淩鉉趕緊上前製止。
“哼。”可話已出火已燃,自這次淩鉉去尋軒轅雪,就發現玄鈷總是話裡帶刺,透著對自己的不滿,他平日裡仗著兄弟情誼,也不去計較。
隻是今日再難容忍,拔出赤火,隻一揮一道紅光好似憋悶了許久,迫不及待的衝著玄鈷衝了去。
玄鈷急速抽出軟鞭,反手劈斬。劍光四散,擊中青石磚壁,瞬時炸出裂縫來,“喲,鉉皇這是要給在下,重整庭院嗎?”玄鈷成心嬉皮,估計引淩鉉出招,他早就想痛痛快快的跟淩鉉打一仗了。
“玄鈷。”楚疑也是滿麵煩惱。
這兩個人平日裡稱兄道弟好得不行,隻一旦觸及軒轅雪,就跟仇人似的,恰好二人又都是冷言嘲諷的性子,頗有小孩子爭搶心愛之物時,半點沒了理智的推搡。
淩鉉本就武功極佳,哪裡受得住玄鈷的挑釁,一個衝鋒就上了去,玄鈷雖是武功略輸一籌,可閃躲偷襲技巧也是歎為觀止,二人打的不可開交,楚疑見他二人難舍難分,一時也不知道該幫誰去。
“小心!”淩鉉摸準了玄鈷的套路,抽身反躲得了玄鈷的空子,利劍過去半點沒有猶豫,玄鈷一驚卻來不及遮擋,楚疑見勢連忙上去製止。
淩鉉再氣劍鋒還是準的,不過是發泄怒氣罷了,那一劍本就衝著玄鈷耳際青絲而去,並不打算真的傷了他,見楚疑來護,淩鉉迅速收了劍,怒目看著置於楚疑身後的玄鈷。
玄鈷也知道淩鉉卻不是真的要傷自己,可到底還是氣,猛甩軟鞭本是發泄,卻不成想正巧打中了塊碎石子,那石子又好死不死的彈到了淩鉉的臉頰。
“你!”淩鉉伸手要將玄鈷拽出來,楚疑無奈趕緊攔著,“好了!”剛想開口勸解,卻聽屋門口清亮的聲音傳來,三人均是一愣。
傾月扶著軒轅雪立在門口,軒轅雪看不出怒氣卻語氣厲的驚人,傾月清楚她的脾氣,現下卻更是擔心她的身子。
不過一日不見,軒轅雪竟這般虛弱,淩鉉的心一下攪在一起,扭頭瞪著玄鈷,玄鈷更是憤然,“都是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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