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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淩鉉進了屋,慕容櫻從內閣裡走出來。“你怎麼在?”淩鉉有些疲倦的坐在榻上,慕容櫻心裡緊了緊,自從淩鉉啟程來明尚國,他的身子一天比一天虛弱,她跪坐在淩鉉的身側,上手給他輕按穴脈,“皇上,這樣可否舒服些了?”
“唔。”淩鉉閉目嗯了一聲,一股淡淡的蘭花香氣飄入慕容櫻的鼻子,她凝息一顫,手上的動作也跟著滯了一下,但卻又馬上恢複了上一刻的手法。軒轅雪,慕容櫻心裡篤定,剛才淩鉉去見了她,她身上那獨有的蘭花香,慕容櫻太熟悉了。
隻是為何,明明宴席上,軒轅雪這樣不給他麵子,為何還要去尋她?淩鉉似是察覺到了慕容櫻動作有些放緩,緩緩張開雙眸,溫柔的拉她到懷裡,“好了,你也累了一日,早些去休息吧。”
“皇上……”慕容櫻輕撫淩鉉那迷人的顴骨,“皇上受傷了,難道連臣妾都不能告訴嗎?”淩鉉眼神一晃,笑著撚起慕容櫻的下顎,“不就是被她打了一掌,你早就看過了。不是沒事兒嗎?”
慕容櫻皺起眉頭,她知道淩鉉說得不實,“皇上……”
“怎麼?不過幾日沒在朕這兒,就這麼想朕嗎?”淩鉉曖昧的看下來,看的慕容櫻臉上滾燙,“皇上,就會羞人,皇上早些休息吧,臣妾伺候皇上梳洗可好?”
淩鉉笑著放開慕容櫻,慕容櫻慧然一笑,福身下去叫侍女們準備。淩鉉倚在榻上,微蹙起眉頭,連日來他的身子越發的虛了,本來打算促成三國盟約之事後,便回趟青雲山,可他放不下軒轅雪。
淩鉉從榻上起身想往內間走,卻不想剛剛站起的那一刻,周身的力氣仿佛被人瞬間抽走了一樣,整個人就癱軟了下來。
正巧兒慕容櫻帶著侍女進來,“皇上!”慕容櫻顧不得手上端著的寢衣,急忙奔上去撐起淩鉉,見他緊閉雙眼一臉的痛苦,兩頰早已被汗水浸透,慕容櫻嚇得差點丟了半條魂去。
“快!”慕容櫻與她的貼身侍女鶩靈,合力撐起淩鉉,將他扶到榻上,“皇上!皇上!”慕容櫻焦急的喚著,淩鉉微微支開眼皮,依舊溫柔的安撫慕容櫻,“朕沒事兒。”慕容櫻早就輕泣起來,“臣妾這就去找太醫。”
“不用。”淩鉉一擺手,“許是到了這兒水土不服,莫要旁人掛心。”慕容櫻聽出淩鉉的意思,一來在他國做客,諸事多有不便,二來,龍體康健之事本就不易張揚,誰也不知道是敵是友。
“扶朕到床上吧,你若是不放心,今夜就彆回去了。”淩鉉見慕容櫻猶豫,安撫的拍著她的手,慕容櫻瞅著淩鉉執意不肯叫人,也是沒辦法,隻好應允下來。
第二日一早送走瀟睿,軒轅銘就叫張德去尋她這個不省心的妹妹來,這邊軒轅雪也早早就梳妝好,就等著她皇兄來叫她過去呢。“皇兄今日如何?”張德前頭帶路,軒轅雪忍不住還是打探起來,張德笑著應和,“奴才看著還好,正看折子呢。”
“那就是不好中的上佳了。”軒轅雪可憐巴巴的看著張德,“一會兒還請張大人多幫襯著。”張德心歎這三公主可真是‘拿得起放得下’,敢跟皇上當麵犯衝也低得下身段跟他討情報。
“公主饒了奴才吧,咱皇上的性子公主還不清楚嗎?怕是一會兒半句話奴才都插不上的。”軒轅雪一笑擺手,“彆人我不知道,可張大人是什麼人?皇兄打小就在旁伺候的人了,一會兒若是皇兄生氣了,張大人多上上茶,替我勸和兩句就好了。”
張德也是喜歡被人奉承的,一聽這話也是心裡高興,笑著應下說:“奴才儘力就是。”
到了尚淩殿,軒轅銘坐在殿中看著折子,軒轅雪進去端端行禮,軒轅銘卻裝作沒看見,軒轅雪也不敢就這麼起身,隻好一直跪著。
“皇上,喝些涼茶吧。”張德接過小太監上的茶遞了過去,複又轉頭有些斥責,“怎麼隻有一碗?還不快給公主備上,外頭天兒這麼熱,公主的身子才剛痊愈,若是中了暑熱可怎麼是好?”
張德的話當然是說給軒轅銘聽的,提醒著他,他這個寶貝妹妹的身子剛好,現在還是消瘦的很,他無論再如何生氣,也要顧忌些才是。
軒轅銘微微抬眼,伸手指了指側頭的椅子,軒轅雪趕緊謝恩,“主子小心。”傾月扶著有些不穩的軒轅雪,挪了過去。
“身子不好?朕倒是覺得你跟鉉皇那幾招,不像是身子不好的樣兒啊。”軒轅銘把折子一合扭頭看她,軒轅雪彈著石榴裙上的浮土,“若是身子好,也不至於著了他的道兒。”這話可不假,要不是身子還虛著,怎麼不過十招就叫淩鉉那家夥將自己攬進懷裡了。
軒轅銘冷哼一聲,他這個妹妹最會噎他的話,從小就是!不過,今日軒轅銘還是有幾分勝算的。
從淩鉉一來他這個三妹妹就躲在後宮裡,頭兒都不露,又聽軒轅灝說了那日打鬥的一番情景,那淩鉉明顯就是過招的少調戲的多。
依著軒轅雪這霸道性子,不砍了淩鉉也得讓他不好過,可軒轅雪卻半根手指頭都沒動,反而那日在清涼殿外,任淩鉉攬她入懷那麼久,更彆說昨日了。
想到這兒軒轅銘也是不緊不慢的嘴角掛起了笑容。
嗬嗬,軒轅銘看著一臉耍賴的軒轅雪,原那個與淩鉉情比金堅的師妹不是彆人。
“是嗎?依著朕看,淩鉉雖是北靖國國君,但私自進入後宮又傷及朕的皇妹,也是膽大妄為,無法無天。這樣不把朕放在眼裡,朕就下個令,讓他進的來出不去!也該是時候,挾天子以令諸侯,擴充我明尚國的國土了。”
“皇兄!”軒轅雪厲聲反駁,“剛剛定下三國聯盟,那遼青國才是當前的大敵,皇兄糊塗了嗎!”
軒轅銘見軒轅雪上了火,倒是不緊不慢的往龍椅上一靠,精明的看著軒轅雪,軒轅雪一下就明白了軒轅銘的試探,抿著嘴又坐了下來,飛速的尋著理由。“彆想了。”軒轅銘首戰告捷,自然是心裡高興,嘴角玩味的笑意展現無遺。
軒轅雪隻管低著頭,定是因為昨夜沒睡好,腦子才這麼不經事兒!
“青雲山上,淩鉉與師妹兩小無猜,情比金堅的佳話,朕倒是挺感興趣的,想著皇妹也是拜在清韻道長門下,不知是否能講與朕聽聽?”
軒轅雪一悸身子有些僵直,低著頭死咬著嘴唇,半天不動聲響。軒轅銘低笑起來,下了階,走到軒轅雪跟前兒,俯身看著她,低吟道:“那朕來說,當年,青雲山上的師妹當然不是慕容櫻,那麼是誰呢?”
“皇兄!”軒轅雪蹙起眉頭,那段往事她自己不想提起,更不想讓彆人提起。可軒轅銘卻不管,語氣一陰繼續說:“那自然是朕的好皇妹,軒轅雪了!那段柔情蜜戀是不是叫皇妹刻骨銘心?久久不得釋懷?”
“皇上!”見軒轅銘越發的來了興致,傾月俯身跪在一側,“主子……主子她……”
軒轅雪紅了眼眶,凝視著軒轅銘,“皇兄何時這般喜歡揭人傷疤了?”
軒轅銘也是心疼這個妹妹,可是若不是逼她到無路可退,他這個妹妹麵對自己的傷口,何時服過軟,說過真心話?
軒轅銘強忍著心中的不忍,陰冷笑著轉身往回走,“朕沒這個嗜好,不過皇妹若是願意,朕大可再猜猜淩鉉後來在你麵前,與慕容櫻如何纏綿,如何的如膠似漆,如何……”
“夠了!”那日的種種仿佛突然湧進了軒轅雪的腦海裡,一幕幕的清晰回放,“主子……”傾月擔憂的扶著軒轅雪,軒轅雪心被千萬隻針紮透了一般,“皇兄,知道!可既然知道了,為何還要答應淩鉉。”
軒轅銘看著淚如雨下的軒轅雪,連連歎息語氣也跟著緩了下來,他穩步上去擁軒轅雪在懷裡,輕輕安撫著她,“傻妹妹,如何能讓哥哥不顧及你?朕本以為,他傷了你對你無情,若不是為了聯合諸國一同對抗遼青國,朕恨不得當下就一劍殺了他!可那日在清涼殿外,他在你麵前竟然會放下身段的示弱。朕是男人也是皇帝,朕知道一國君主在他國,最怕的就是讓彆人知道自己的羸弱,以免不軌之徒有機可乘,他自一來白靖就與朕提過,淩鉉的身子虛弱不知被何所傷,朕曾經幾次也試探過他的底子,他都強撐著仿若無事,可唯獨對你不一樣。”
軒轅雪抬頭看著一臉認真的軒轅銘,軒轅銘溫柔笑著如小時候一般的安撫著軒轅雪,又道:“他從未在你麵前稱過朕,從來都是以我相稱,你可看他如此對待過皇貴妃或是璿妃?”
“他宮闈裡的事情,我如何知道。”軒轅雪撇過頭去,軒轅銘看著醋勁兒十足的三妹倒是開心,這樣絲毫不掩飾的軒轅雪,他真的盼了太久了。
“你如何不知道?他對你,你對他,你們之間隻有彼此最清楚,就如昨夜……”
“昨夜!”軒轅雪騰地從軒轅銘的懷裡坐起來,對了,天哪!這是皇宮,是她的家亦是軒轅銘的家,昨夜她隻顧著陷入那些過往裡,全然忘了四周哪裡不是軒轅銘的眼線?自己一定是哪個藥沒吃對付,她隻覺得一股熱血衝上了腦頂一陣眩暈,真是悔死!
靜了靜,軒轅銘笑問:“所以,可否依朕?”
隻要不是麵對淩鉉,軒轅雪還是有幾分理智在的,即便心中一瞬間的衝動是應允的,可到頭來,她不隻是明尚國的三公主,她也更害怕一入後宮,萬事就不是她能控製得了的了,到頭來情變了,叫她如何自處?
“皇兄……”軒轅雪撫著胸口,乾咽幾口也是為了讓自己冷靜下來,“許多事情,不是想或者不想,依或者不依就能解決的。雪兒身上有許多事情要做,可能一年兩年,也可能三年五載,更可能遙遙無期,如今的雪兒已經不再是那個單純不經世事的三公主了。皇兄答應過雪兒,就彆變了吧。”
軒轅銘眼神沉下來,半晌一口氣悶在胸口不得釋懷,如果淩鉉都留不住軒轅雪,那麼他可能真的要失去這個皇妹了,不知道為什麼,自從這次軒轅雪回朝,這種感覺就越發的明顯。“所以……你要離開嗎?”
軒轅雪淚眼看著軒轅銘,暖暖笑起來,“皇兄。皇兄說過,這裡是雪兒的家。雪兒無論到哪裡,無論何時,都會記得這裡是雪兒的家,也都會記得雪兒有一兄一弟在家裡等著雪兒,等著雪兒回家……”
尚淩殿裡上演著淒涼溫情的一幕,可鸞太後這裡卻滿是陰謀重重。
鸞太後悠然的走進內閣,仔細端詳著麵前這個北麵而站的侍女。從身形看,這丫頭不過十八九歲,鸞太後心中多有些不滿,這麼個小丫頭片子能幫得了自己?那鬼麵人未免也太輕敵了!
“鸞太後不必琢磨了。”那侍女回眸輕笑,也是上下打量了一番,笑說,“太後保養得真好,年過四十竟還像是個三十出頭的婦人。”
“哼。”鸞太後扭身坐到榻上,“年紀輕輕,嘴皮子倒是不輸人。”
“哪有。”那侍女一福身子嬌聲笑起來,“鸞太後才是嘴上、心裡都不輸人的主兒,從方才一見奴婢,可不就開始懷疑奴婢的本領了?”
“丫頭,這後宮的事兒,可不是耍耍嘴皮子弄些小聰明就行的。”鸞太後輕蔑一瞥,伸手擺弄著香爐,那侍女抽身上前,一把銳利的匕首架在鸞太後的脖頸間,寒光刺入鸞太後的眼裡,鸞太後斜眼一怔隨即陰笑起來,“怎麼?這是你主子讓你給我的見麵禮?”
那侍女倒也不急,悠哉的收了手,略有些讚許,“主子的眼光還是不錯,鸞太後也算是個處事不驚的人物了。奴婢的本事如何,鸞太後不相信奴婢也應該相信奴婢的主子。”
“他?”說起鬼麵人,鸞太後也有些不滿,自那日出現之後,便就說過幾日有人會來尋自己,之後就再沒出現過,難道這樣的大事還要讓人傳話不成?
“主子還有大事要做,這樣的小事兒,就交由奴婢來做了。”侍女邪笑一聲,心中倒是看出來了鸞太後眼裡的幾分癡情來,真是好笑。一個年過四旬的老婦,還有著一顆萌動的心,可真是難為她了。
“你是櫻貴妃身邊的大丫頭?”鸞太後端了端身子,複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哼,他倒是哪裡都有人,也不知道哀家這宮裡,到底有多少才是自己的人。”
侍女輕聲笑笑,福身道:“主子做事周全,一步想萬步的本事,奴婢是做不到的,也勸鸞太後不必瞎猜了。奴婢鶩靈,是打皇貴妃入宮就一直跟在身邊的人了。倒也是不才,得了幾分皇貴妃的信任,往後諸事還要與鸞太後多合作,還望太後多指教。”
“指教不敢當。隻要你與哀家合作順利,叫他軒轅家不得安寧,哀家也就欣慰了。聽說鉉皇的身子,哀家看著也是讓慕容櫻妒忌的時候了。”
“是。”鶩靈嘴角一揚,絲毫沒有慕容櫻身邊貼身侍女的維護勁頭兒,倒像是許久未經狩獵的野獸一般,滿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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