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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你就住這間房,我就住你樓上,剛剛那是我阿娘,你看缺什麼東西你就和我阿娘說,她會幫你準備好的。”白皎皎慶幸自己留了好幾間客房,不然這人可往哪塞。
“姑娘果然是個好人。”
……這算是什麼誇讚之詞嗎,被發了好人卡的白皎皎看著那東摸摸西摸摸興奮不已的綠袖。
“姑娘覺得我在說笑?其實大人並不是個冷血無情的人,看得出來他對姑娘很上心,在來見姑娘之前大人在我們之中挑選了數人進行篩選。綠袖自認為雖然不是最優秀卻也不輸給彆人,如果不是大人十分在意的人,綠袖是萬萬不願的。”
白皎皎有些弄不清她的意思。“這麼說來的確是委屈你了,你可以隨時離開,如果是擔心……”
“噗,姑娘就真以為我是怕被發配牧羊嗎?那是大人騙您的。”綠袖掩嘴一笑。“我剛剛也說了大人不是個冷血無情之人,他也知道若是綠袖並非誠心追隨姑娘的話就是勉強也不會儘心儘力。”
“所以呢?”
“其實綠袖早就知道姑娘了,能和大人那樣的人交往甚密的人我真的很想見見。偶遇姑娘的時候覺得的確入傳言所說的那般讓人驚豔,姑娘很聰明想做順水人情幫我一把。在知道我用心不純之後卻依然願意給我銀子,謹慎小心卻不失心善,或許跟著您我以後的日子會不一樣。”
“綠袖無父無母從小被師傅收養,師傅有很多個弟子不可能一一照顧,無能就隻有被拋棄。就算是之後綠袖也沒有過自己的房間。”綠袖坐在新床上伸手摸摸。“姑娘雖然口口聲聲不要綠袖,但還是阻止了大人送綠袖去牧羊,也沒有將綠袖當成送禮的下人反而給了這麼好的一個房間,所以姑娘是個好人。”
她是個好人?白皎皎麵無表情的自嘲。
“好人應該有好報,所以綠袖會保護姑娘的。”綠袖拍拍胸脯保證道。
如果不是知道這姑娘狡猾著呢她都要信了這番表忠心的話了,不過她可不是感情用事的人。不管這綠袖是出於真心也好,是想博得她的信任以後日子好過一些也罷,她都隻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你彆想那麼多,我的人我是從來不會虧待的。同樣我也隻會相信我親眼看見的和親耳聽到的,彆急著這麼快就斷定我是個好人。”
“這個房間才建好之前也沒人住,你收拾收拾準備出來吃飯。”白皎皎笑道。“我平時不需要彆人伺候,但也會有事情交給你做,不會讓你閒著的。”
“知道了,姑娘你去忙吧。”綠袖懶洋洋的絲毫沒有個做丫鬟的自覺,朝著白皎皎揮揮手就癱軟在床上不想動彈了。
……媽蛋,一點表忠心的誠意都沒有,果然是高估了這個二貨。白皎皎心裡帶著淡淡的憂傷飄去廚房找劉氏了。
“今天阿娘準備作甚好吃的?”
“彆碰小心燙著。”劉氏拍了她偷偷摸摸揭鍋蓋的爪子。“做了你上次說的那個紅番茄疙瘩湯,你阿爹饞得很。”
“我看不止,我還聞到了白灼雞的味道。”
“你啊狗鼻子,什麼都瞞不過你。”劉氏好笑道。“剛剛那姑娘是什麼人。”
白皎皎眼饞的看著鍋裡,她的確是肚子餓了嘛。“我是看阿娘你太辛苦了,所以找了個人來分擔分擔。她叫綠袖,以後都會住在咱們家,那些累人的差事您就安排給她做好的。”
劉氏聞言皺眉。“那姑娘……我看那姑娘不像是個窮人家的孩子,怎麼就賣身給你了。”劉氏可不是個傻子,如果是普通的幫工白皎皎是千萬不會往家裡領的。而她也不是沒有女婢伺候過的人,如果說那個姑娘是逼不得已賣身為奴的話她是不信的。
“可能她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什麼苦衷,好好地一個姑娘你可不能糟踐人家。”劉氏一臉正經。“咱們又不是那種高門大戶,不需要什麼鋪張浪費的排場。”
……阿娘,她怎麼就能糟蹋人家好姑娘了。白皎皎麵對心意已決的劉氏,眼珠子一轉。“阿娘,還不都怪你。”
“怪我?”怎麼就怪她了。
白皎皎頓時一臉委屈。“都是阿娘你說要多做好事,看到能幫的就要幫一把,我就看到這姑娘流落街頭,說是因為她阿爹嗜賭所以輸光了家產受不了刺激以後自儘了。這姑娘留了一身債務賣身葬父,我想著這也太可憐了於是就出手幫了一把買下了她。之後我也想過還她自由,可是她說已經無處可去求我收留,我才帶她回來的。”
劉氏狐疑道。“當真?“
“阿娘你居然不相信我,我好難過。”白皎皎一臉受傷的表情,“這可是好多人都看到的,您不信自己去打聽去。”她可沒說謊,隻不過這件事情本身就是個騙局罷了。
劉氏見狀急忙安撫小女兒那顆受了傷的玻璃心。“阿娘可不是那個意思,怎麼會不相信你了。哎,看我不會說話的,留下留下好了,阿娘不問了。”
白皎皎文旦頓時變了張臉,笑顏如花。“阿娘說話算話啊。”
“你……你這小壞蛋。”劉氏歎了口氣,白皎皎有個人伺候也是好的,她本來就該如此……這些年才是當真委屈了她。
“湯好了,該下麵疙瘩了。”白皎皎眼饞的催促著。“阿娘,王嬸這兩日是不是經常來找你?”
“對啊。”
“她都和你說些什麼?”
“還能說什麼,不就是家長裡短的事情,還有你要做的那些小東西,哦還有你大軍叔的事。”劉氏抄開鍋蓋下麵。
白皎皎追問。“沒其他的了?”
“還能有什麼。”劉氏想了想。“哦,你王嬸提了幾次讓你給秀春安排個差事,白記如果缺人的話可以安排秀春去幫忙。”
“我是不懂你王嬸了,現在日子也過得去,乾嘛還讓秀春去遭這個辛苦。”劉氏念念叨叨的道。
這就難怪了,白皎皎想著鄒如意說的話,意味深長的歎了口氣。“阿娘,王嬸這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果然不能小看任何一個女人啊。
“什麼意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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