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認了個如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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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皎皎大搖大擺的進了如意繡坊的門，因為是中午，繡坊顯得有些冷清。

鄒掌櫃固定時間來查賬，隻讓店小二休息去了。見了個小郎君進來還沒怎麼留意，知道白皎皎一動不動的站在她麵前擋了光她才仔細瞧見。

“哎呦，這哪來的俊俏小郎君，真是十村八店都找不到的好模樣。”

白皎皎撇了撇嘴，這掌櫃的果然是個沒正行的，再拿個花手絹都能去花樓迎客了。“鄒掌櫃的好。”

“我看你這身打扮該不是瞞著你阿娘悄悄溜出來的吧。”鄒掌櫃笑了笑。“我年輕的時候也愛這樣裝扮了出去玩。不過你該不是為了玩才到我這來的吧。”

“鄒掌櫃的記憶可真是好，沒想到三娘扮成這個樣子您都能認出來。”

“我看彆說咱們和安縣，就是整個大勝比三娘你俏的小娘子都沒幾個，我又怎麼能忘了。”鄒掌櫃早早就記著這個看似不凡的小姑娘。“我從家父學過幾年術數看相，**，咱們和安縣怕是困不住你這小娘子吧。”

“鄒掌櫃真是說笑呢。不過這次過來的確是有點事。”從籃子裡拿出個布包，在鄒掌櫃的注目下打開，笑著看她。“鄒掌櫃看看我這繡品如何？”

“針腳細密，花色獨特，尤其是圖樣，是你自己想的嗎？”鄒掌櫃拿在手上摸了摸，卻摸道背麵，頓時吸了口冷氣。“這是雙麵繡！還是南方獨有的針法。”

“我就說隻有如意繡坊最識貨，也隻有如意繡坊能出手這雙麵繡。”看到鄒掌櫃的表情真是不枉她趕了三天工還戳破好幾次手指頭的功夫了。

鄒掌櫃的吃驚當然是有理由的，雙麵繡的複雜程度可不是普通刺繡的一倍兩倍，一個技藝純熟的要繡出一麵雙麵屏風至少也要半個月。況且刺繡這種手藝作為女子是不會外傳，隻有家傳或是師傳兩個渠道。能做出複雜繡品的繡娘基本上都會被納入宮廷，所以民間也不會流傳出那等精品。

“你這手藝是和誰學來的？”

“鄒掌櫃應該知道我們家是從外鄉搬來的，曾經家裡也富貴過。”

鄒掌櫃點點頭。“你和你娘的談吐的確是不像普通人家出身。”

“小時候我便學過，也遇見過手藝高超的師傅。隻不過後來家裡落難便丟了。”白皎皎半真半假的道。“我身體不好，一直都在家裡修養。如果不是最近身子好些，家裡又實在困難的話也不會撿起這刺繡的活。”

“也是，你要早做起來，你娘也不會那麼辛苦。”鄒掌櫃愛不釋手的摸了摸那塊繡品。“隻是可惜了，這繡布太普通，繡線也一般糙得很，浪費了好手藝。”

“沒什麼好可惜的，鄒掌櫃看著繡品可能出的去？”

“叫我如意姐吧。”鄒掌櫃本名鄒如意，家裡排行第二，熟一點的人都叫她鄒二娘。而她主動告訴白皎皎自己的名字也是表示親近之意。

那麼這生意就算是成了一半了，“那如意姐喚我皎皎便是。”

“好，皎皎，這塊帕子我收了，你看五十兩可以嗎？”鄒如意詢問道，“這個價格你絕不會吃虧的，而且這和安縣除了我如意繡坊收的起雙麵繡也沒有彆的地方可以收。”

白皎皎皺眉，不是價格不好，而是太好了些。她的手藝是不錯，但這花樣小而且成本粗糙，若是二三十兩還有可能，但五十兩就有些……鄒如意給她這個麵子是為了什麼。“如意姐有話不妨直說。”

“我就知道你聰明。”鄒如意拉著她進了內堂，從箱子裡翻出了一個盒子，打開。

“金絲銀線！”白皎皎驚呼出聲，“天絲雪蠶月牙錦。如意姐，你可是藏了不少好東西。”

“這都是我無意中收來的，你看喜歡嗎。如果讓你用這些來繡，你能做出一個套枕嗎？”鄒如意心中帶著期盼，她怕白皎皎不敢駕馭。

不過白皎皎此時卻是在詢問閉嘴。“我如果用上等材料做女工的話是不是技能點也會多？”

“技能點是根據你作品的好壞來的，我看可以。”閉嘴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賺了這趣÷閣你差不多就能開啟兌換市場了，接了。”

白皎皎也是這麼想。“好。”

“真的？這套枕我是想送給我家中一位長輩過壽，所以希望是獨一無二的一份，我的手藝又不敢輕易動。不知道下個月底之前能不能做出來，我知道是有些為難你了。”鄒如意有些心急，這關乎著她能不能取得那位的原諒。

“這料子的確是費工夫，但隻要趕趕工還是可以的。”

“那我就多謝妹子了。”鄒如意鬆了口氣，記下了這份人情。“這個套枕我出一百五十兩，先給你五十兩定錢。”

“這東西對如意姐那麼重要我哪敢拖遝，再說以後咱們合作的日子還多著呢不是？”以利誘人倒不如以情動人，鄒如意越是心急她就越是要說的自己難一些，這樣才能讓她承一份更大的情。

又選了一些繡線之後白皎皎才和依依不舍的鄒如意告彆。

“我發現你越來越奸商了。”閉嘴看了眼白皎皎的屬性麵板，那上麵的稱號赫然變成了“小小奸商。”

“以前我是覺得賺錢是因為無聊，現在我是覺得賺錢很有意義。”白皎皎數了數今天的收入，出來一圈就賺了兩百兩。“慘了，現在時候可不早了，我把白樺給忘了。”也不知道他一個人擺攤忙不忙得過來。

匆匆趕去，不過白樺卻沒有她想象的那麼繁忙，反而是清閒的坐在一邊，眉頭都皺到了一起。

“阿哥。”

見白皎皎來了，憂桑的看了眼還剩不少的魚丸，再仇恨的瞪了下對麵多出來的好幾家魚丸攤子，已經說明了一切。

喲，這是給她遇上了傳說中的盜版。白皎皎看著那不斷吆喝著“一文一碗”“量大管飽”的攤子。“這不止一天了吧。”

“昨天就在了，而且價格還便宜。三娘，我們要不要也降價？”白樺有些憂愁的問道，不賣剩下來也是浪費了。

“不降，就是倒了也不降。”白皎皎呸了聲，一群盜版還想逼死他們嗎。

似乎是看見他們不悅，對方更加得意，“獨家配方哦，保證美味。”

“我打死他，怪不得前兩天這幾家一直圍著我們家外頭轉。彆的村子的人也就罷了，自己村子裡的人也來詆毀咱家，說咱家的才是跟風，這是要逼死咱們。”白樺緊握著勺子怒道。

白皎皎嗬嗬一笑，逼死他們？那些人也配？“不和他們計較，你就等著吧，貪便宜的過兩天就知道厲害了。”

拉著白樺直接收攤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