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搞定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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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皎皎花了好一會才能白力口中弄清楚這狗血的親戚關係。

劉氏本為劉家村的人隻不過年幼的時候走失了所以才遇上白父，劉氏在走丟後她的親生母親也因為憂思過慮而去世。

劉氏的父親在娶了繼室之後據說一直在尋找劉氏，花費了不少財力物力。因此劉氏認為親生母親是因為自己而死，而劉家也是被她拖累了所以一直心中有愧。

等劉氏帶著家人回來之後買了房屋田地噩夢就開始了，那兩個弟弟有事沒事就上門打秋風，還有個隻會伸手要錢的父母。

原本他們家中還算過得去，劉氏也就經常貼補一些，但後來因為一場意外白父賠了大趣÷閣銀子，白皎皎的病情又加重，劉氏也不是個會管錢財的。家裡情況就每況愈下，偏偏那兩個舅舅還不知足，沒了貼補就來鬨。

劉氏心懷愧疚又本著一家人的想法，每每被欺負了都不做聲，還攔著白樺隱瞞白父。而白父也看在劉氏份上，如果不是太過分的也就心寬點放過去。

這夫妻兩都是好人好脾氣，卻也讓人覺得更好欺負。沒錢了就拿東西，這種情況相當常見。

白皎皎弄清楚了也就更加頭疼，她寧願是被全村孤立的外來戶也好過有一家剝皮鬼親戚。想來白力在外麵是被瞞著不知情，而白樺卻是拗不過劉氏，索性眼不見為淨的在外麵混。

“如果不是二郎說的，我都不知道他們這麼過分。”白力靜靜說道，如果不是看到放在泛白長袍上緊握的拳頭，白皎皎到時要以為他完全繼承了劉氏的單純了。

說實話劉氏的有些方麵她是看不上的，例如對鄒掌櫃骨子裡的偏見，對村民的屈服，對所謂親戚的退讓。她和白樺一樣怒其不爭，但是卻又清楚劉氏是不可能改變性格。

“阿哥，我給你說個故事。從前有個富商，為人仗義疏財，遇見窮人總會熱心幫忙。有一天富商發現了一個很可憐的乞丐，他很同情他，每日都會施舍他一點。乞丐就習慣了被施舍，原本還有一絲的上進心全都泯滅在了被人施舍中。”

白力聽得很認真，“不愁餓肚子的乞丐開始不滿足了，他開始想穿乾淨的新衣服，想每天洗熱水澡，想住上大房子。於是他懇求富商允許他跟隨。”

“富商想了想家裡不缺一口吃的，就答應了他。等乞丐進了大宅裡卻沒有一絲感激，他反而更貪心，他想要綾羅綢緞，想要山珍海味，想要高床軟枕。阿哥，你猜他做了什麼？”白皎皎眼神陰鶩，語氣都顯得幽森可怖，如同吃人的狼一樣字字道。“他殺死了富商，將他丟失荒野，霸占了富商的家業，完全取代了他！”

“這世上竟有這種狼心狗肺忘恩負義的人！”白力怒道，轉念一想白皎皎不會無緣無故的給他說這麼個故事。“皎皎，你是指舅舅他們也是……”

“阿娘對他們好，他們就當做理所當然，可阿娘根本就不知道這種沒心肝的人根本不會有感激之情，他們隻會覺得我們就該供著他們！如果我們不給，那就是該死。”白皎皎冷笑，這種人她見得多了去。

“阿哥，你看到了，如果他們有一絲的親情就不會這麼對阿娘。不會在我們家這麼困難的時候不僅不施以援手還踩上一腳。”

白力不是劉氏那樣麵的性子，仔細想了想兩個舅舅和外公這些年的舉動。自家剛到村裡人生地不熟被排擠的時候，他們絲毫沒有出麵認親。直到看到他們買了田地才來攀親戚，可除了要錢也很少走動。皎皎生病，他們連做個樣子都沒有，兩個舅母甚至和村子那些婦人一樣在背後說三道四。

不由得越想越心寒，聯想到白皎皎說的故事，這人心的確是最為惡毒的東西。“你的意思阿哥明白，但阿娘那裡。”

“這次就算了，事不過三，看在阿娘的麵上我們也不好計較。但阿爹那裡不能再瞞著了。”必須要讓白父知道厲害，劉氏即使不聽他們的也會要聽白父的。

白力這才恍然大悟，這賊丫頭繞來繞去在這等著他呢。“就你機靈，我知道怎麼做了。”

“嘿嘿，那咱們家可就要靠阿哥你了。”假惺惺的裝模作樣作了個揖，把白力逗得笑的不行。“還有這收拾的事情，阿妹我今天都累了一整天……”

“好，我來。”白力看似無奈的搖搖頭，“誰讓我們家女兒都是天上的太陽，苦了我們這群打雜的咯。”

白皎皎一邊笑一邊卻是擔心白樺，他氣衝衝的出去後到現在都沒有回來，也不知道去哪了，真是讓人不放心。

“二郎既然答應了不去找麻煩就一定不會去，放心吧，等他氣消了就會回來。”

等到晚上，白樺果然回來了，不過卻是背了兩簍子的大魚。

白皎皎佯裝生氣，扯著他的耳朵。“好你個家夥，我替你擔心死了，你卻去摸魚。”

“哎呦，輕點輕點，疼著呢。我這不是想著家裡的魚全都順走了，魚丸就沒辦法做了嗎，所以就給你去收了網。”白樺沒說自己一肚子怒火卻在走到河邊悄然熄滅了，這麼多年了，他還能不清楚劉氏，這個阿娘對誰都好。

既然沒辦法阻止也就隻能靠他來改變了，不讓弟妹再受苦，正如白皎皎說的，生氣有什麼用，還不如好好乾活賺錢。於是出去溜達了一圈，在泥潭撿了河蚌又去收了漁網才回家。“阿爹回來了沒？”

白皎皎努努嘴示意。“裡麵呢，我剛剛做了卷餅和小炒肉，就等著你回來吃飯，快進去。”

香噴噴的飯桌讓透光的堂屋都顯得柔和了不少，誰都沒提下午發生的事情，吃完飯後白皎皎清清嗓子，關上堂屋的門一臉神秘。

“咳咳。”

白父慈愛的撐著腦袋看白皎皎。“三娘是不是有什麼要說的。”

白皎皎扯了吧不吭聲的白樺，眼瞅著白力。“大哥有話說。”

“噗。”喝湯的白力沒想到白皎皎這麼耍無賴，嗆了一口之後緩了緩。“是有一件事情，我和掌櫃的說過了，以後我每個月的休假取消，不過早晚都會提前回家。”

“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了？”白父問道。

“家裡多個人照看也是好的。”白力淡淡道，頓時白父若有所思的也不反對了。“皎皎，我說完了，該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