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氣的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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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馬老師的驚天一扣已經有一個月的時間，如今氣溫急轉直下，一場秋雨一場寒，室外飄起了蕭瑟的雨花。

這場雨已經窸窸窣窣下了兩天三夜，籃球課已經不能實地訓練，許飛和其他同學們被迫轉移到室內。

許飛一乾人坐在觀眾席上，眼前是乒乓球隊揮舞球拍的身影，作為體校主抓的項目，乒乓球隊擁有豐富的訓練資源。

豪不誇張的說，整個體校都是圍繞乒乓球而建立的，許飛視線從室內掛著的紅色錦旗中劃過，那是乒乓球隊獲得的殊榮，最近獲得一麵是上個月前的比賽。

室內除了許飛這一批籃球學生，坐在觀眾席上還有足球、長跑等共十多名學生在室內看乒乓球訓練。

不僅是室內體育館不夠用，就連文化課也排滿了人，隻要外頭一下雨，羽毛球，足球等等課程都要停上一陣子，學校也沒有太好的辦法，隻好將剩餘的人安排在觀眾席上。

稍微年紀大一點的學生安排在食堂，那裡有座椅，方便學生做作業，年紀小一點的學生由老師帶著在室內看乒乓球訓練。

許飛身前就是馬老師，他也跟著學生一起看乒乓球訓練，要不是需要他維持學生的秩序，馬老師一定不願意呆在這裡，從頻繁的抖腿上可以看出馬老師已經是及其的不耐煩。

“好球！”乒乓球隊中傳來一個老師喝彩聲。

體校乒乓球星王毅藍用一記勢大力沉的扣殺贏得了比賽的勝利，緊接著潮水般的掌聲和讚賞聲從人群裡響起——甚至許飛還聽到籃球班有好幾個喝彩聲。

再看下去，誰還想著打籃球？都去學乒乓球吧！

“馬老師，聽說你以前乒乓球打的不錯，要不下來玩一玩！熱熱身？”有個老師拿著鮮紅的乒乓球拍走了過來，試欲邀請。

“不了，不了，好久沒碰過球球拍了，謝謝！”馬老師連忙拒絕。

“我看你在籃球班也沒多大的事，在一邊瞎看還不如來打幾把，我看有幾個孩子挺喜歡乒乓球——讓他們下來運動下？”

馬老師沉吟不決，轉頭問了下班裡的孩子。

這一問不得了，果然小孩子都要去打乒乓球，他們早就待不住了！

一瞬間，整個籃球班一下子走空了，除了許飛自己，鐵柱也留了下來——王鐵因為身材高大，被一乾人取了鐵柱的綽號。

再看馬老師，一人蕭瑟的身影與熱鬨的氣氛格格不入。

雖然耳邊儘是乒乓球聲，但許飛腦海裡浮現的卻是一個月前，馬老師以舉火燒天之勢扣籃的畫麵，真是一個孤膽戰神！

雖然那場比賽輸了，每每想到馬老師不服輸的身影，許飛依舊心潮澎湃！

許飛的指尖突然略微發麻，就像是遭到電擊一般，一絲若有若無的氣此時從他體內誕生！

他立刻調整呼吸，閉上眼睛，排除雜念，這麼做是讓身體放鬆下來，充分的吸收這一絲氣。

過程很美妙，儘管產生的氣隻有一點點，沒有像上一次那麼多——那是許飛親眼看見馬老師扣籃的時候，渾身都有一種發麻的感覺，當時產生的氣是現在的五六倍！

氣又是什麼呢？許飛琢磨了好久，隻能把它劃為精神力量和肉體力量結合體，或許一種特殊的生物能。

它的產生並不是如同一些小說上所說的那樣：泰山崩於前，而心不動，在人心如止水的時候產生氣。

當人的精神力和肉體都達到一個強度才會產生，就像是水在一個標準大氣壓下，加熱到一百攝氏度才會沸騰，而在低於一個標準大氣壓下，沸點低於一百攝氏度。

氣的產生極為不容易，許飛修煉這麼久的吐納，也就積累了那麼幾絲氣，它在體內非常溫和，常常遊走於四肢百骸間。

氣的收集和產生一樣費勁，一不小心就會消失，又像泥鰍一樣難捕捉，隻有憑借吐納之法對氣進行引導，然後儲存於丹田之中。

不知道到當氣填滿丹田時會出現什麼樣的情況？

像武俠小說那樣飛簷走壁？

許飛在吸收這一絲氣後，突然冒出這個荒唐的想法，不過太遙遠了，以現在這個速度至少得十幾年。

“你怎麼不去打乒乓球？”馬老師見許飛坐在那裡不動，“你彆看乒乓球沒有籃球大，但是花樣可比籃球多！”

“你彆小瞧乒乓球，其中有很多可以提升籃球的技術！”馬老師見許飛露出疑惑的表情，微微一笑，“乒乓球分為直拍和橫拍兩種打法，完全是兩種力道的表現，一個剛一個柔，籃球也是一樣的，手腕和手臂的結合，速度與重心的變化，這就是節奏！”

最後提到節奏兩個字時，馬老師臉上露出一副韻味悠長的表情。

“節奏！”許飛跟著念叨，許多比賽講解員、教練、球員都會提及節奏，最明顯的節奏變化有兩種，分彆是慢節奏的陣地戰和快節奏的跑轟。

哪一隊掌握了全場的節奏，就意味著掌握了比賽的主動權！

就在許飛回味“節奏”，馬老師突然神秘兮兮的湊到許飛的耳邊，“過幾天我帶你去參加籃球表演，你不要告訴其他人，我隻有一個名額。”

看到許飛鄭重的點點頭，馬老師才笑嘻嘻拍了拍手，“到時候你領了錢，趕緊買一雙球鞋，都快冬天了，班上就你還穿涼鞋！”

許飛一下子麵紅耳赤，看了看腳下那雙磨了一層皮的涼鞋，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

整個體校就沒有比他更窮的人了！本來日子就過得緊巴巴，加上因為“氣”的產出，胃口是平常小孩子的幾倍，越到後麵越吃不消。

要不是這幾天頓頓蹭鐵柱的飯菜，許飛要喝西北風了！

食堂領導是鐵柱遠方的一個親戚，而被特招的鐵柱與體校主任有著說不清的親戚關係，總之鐵柱在食堂飯菜隨便吃。

許飛想到這裡，用餘光瞄了一眼鐵柱，此子麵無表情的看著一幫人打乒乓球，許飛百分之一百肯定，鐵柱又走神了！

鐵柱在學校的好朋友不多，許飛算是一個，或者鐵柱是以身高來交朋友的，又或者許飛經常陪著鐵柱訓練，兩人的感情也是出奇的好，鐵柱也樂意幫許飛。

許飛有時候覺得，這是吃貨之間的感情，兩人的飯量半斤八兩，都又不挑食，某些時候兩人還會暗自比拚飯量，兩人互有勝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