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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俊嬌馬上問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說,我們隻能保持現在的相好關係,而不想發展成為一對夫妻?”

鐘國正想了想,對她說道:“不是不想發展成為一對夫妻,而是未來的情況千變萬化,不是你我可以控製和決定的。我們隻能適應今後的變化。再說,男女之間除了夫妻關係,應該還有很多關係的。夫妻關係並不是一種唯一的關係。”

李俊嬌有點惱火地說道:“你既然不想和我成為夫妻,那天晚上,你為哄麼還要對我那個,而且還那麼投入?”

鐘國正答道:“我和你那個,至少說明了一點,我還是喜歡你的。”

李俊嬌順口接著說道:“既然你喜歡我,那我們為哄麼就不能發展成為夫妻?”

鐘國正解釋道:“喜歡是一種快樂,是一種感覺,而愛是一種承諾,是一種責任。喜歡隻是對對方的某一方麵有興趣,愛是對對方整體的全方位的迷戀和包容。”

“快樂就像春天裡的花朵,夏天裡的涼風,秋天裡的飄香,冬天裡的白雪,它們雖然很美,卻並不等於春天、夏天、秋天和冬天。而愛情,卻是春天中的耕耘和播種,夏天中的勞作和汗水,秋天中的艱辛和收藏,冬天中的守候和堅持。”

鐘國正停了停,接著說道:“人生沒有快樂就沒有浪漫,沒有浪漫就沒有愛情,沒有愛情就沒有幸福。”

李俊嬌聽到這裡,早已感動連連,情不自禁的在他臉上吻了起來。吻完後說道:“親愛的,你這是在寫詩啊!”

鐘國正把她抱在自己的腿上,繼續說道:“我在讀大學時,曾經看到過這麼一句話,男人與女人做那點事和同女人睡覺,是兩種互不相乾的感情。做那點事是一種發泄,一種放鬆,一種情欲,是男人追求感官上的享受,是人類最原始的一種本能,隻有男人同女人睡覺,才是一種情感,才是一種愛情,才會相濡以沫。”

李俊嬌不解的說道:“你越說,我越糊塗了。難道做那點事和睡覺,都還有哄麼不同的區彆嗎?”

鐘國正答道:“當然是有區彆啦。做那點事隻是一種生理上的需要,有沒有感情都可以做,它不需要形式來約束,隻要有機會有需要有條件和方便,雙方你情我願,隨時都可以做,這就是做那點事,講土一點,就是原始本能。如果事前用貨幣或者物質來做的愛,叫嫖娼,像舊社會的春樓、外國的妓院等等。如果事後進行貨幣或物質補償的做那點事,也是一種嫖娼。這就是男盜女娼的來源。”

“睡覺就不同了。一般都是夫妻和談戀愛的人,才在一起睡覺,而且是用法律和儀式來予以保障的,或者是被習慣風俗保護的。”鐘國正解釋著做那點事和睡覺的不同及其區彆。

李俊嬌問:“那,那天晚上,我們算做那點事還是屬於睡覺?”

鐘國正答道:“在我們還沒有結婚之前,你可以說是做那點事,也可以說是睡覺。如果我們成不了夫妻,就是做那點事,如果我們成了夫妻,那做那點事就變成了睡覺。”

李俊嬌說:“你說的這些,好像有一點道理,但我覺得,你是在講歪理,或者是旁門邪道,至少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有辦法理直氣壯地接受你的這種思想觀念。”

鐘國正說道:“講穿了,男人在世,無論社會地位如何,也無論財富多少,歸根結蒂,無非就是為了上麵和下麵,上麵是為了維持生命的存在,下麵則是為了確保生命的延續。你好好想想,是不是這麼一回事?”

李俊嬌“噗”的一聲笑了出來,說道:“我還以為你有多麼偉大的理想,原來也不過是一個庸人!好一個上麵下麵,和動物又有哄麼區彆?你這種邏輯,豈不是太荒唐了嗎?”

鐘國正解釋道:“話糙理不糙。雖然看起來很原始,很動物,但卻是每個人生存和生理的最基本需要。隻有在滿足這些最基本的需要之後,人才有最基本的快樂和幸福,也才有進步的最原始的動力,最原始的乾勁。”

“有許多事情我們覺得不快樂,甚至感到吃了虧,其實是因為我們追求的並不是純粹的快樂,而是一種和彆人比麵子的快樂。就像兩個男女談戀愛,如果在一起那個了,後來又分了手,好多人就認為女方吃了虧。其實誰都沒有吃虧。”

鐘國正繼續解釋道:“因為誰都經曆了對方,體驗了對方,品嘗了對方。所以,那種隻追求‘麵子’而不注重‘裡子’,隻圖形式而不管內容的做法,最後隻能是害人又害己。”

“我們麵臨的很多煩惱,其實並不是彆人給的,而是我們拿彆人的言行來煩惱自己的結果。你說是不是這樣?所以我希望,你清楚這些最基本的道理。”鐘國正說道。

李俊嬌說:“你專門講一些歪理邪說,我講不過你,不和你講了。”李俊嬌說著就要站起來。

鐘國正雙手抱著她,不準她站起來,挑逗性地對她說道:“難怪人們說,二十歲看體力,三十歲看資曆,四十歲看經曆,五十歲看閱曆,六十歲看病曆,七十歲看日曆,八十歲看黃曆,九十歲看舍利。其實這些說的,都是男女之間的那些事情。因為這些說的就是一種體力活兒,一種體育活動。”

李俊嬌被鐘國正說得臉蛋兒一下子就紅了。

鐘國正乘機火上加油地對她悄悄說道:“愛情說起來,就像穿在最外麵的衣衫,很鮮豔很耀眼,其實她的內涵並不是外衣,而是被外一樣愛著的內衣,最貼身的那件內衣。所以,真正的愛情,外人是體會不到的,合不合身,舒不舒服,彆人是看不見摸不著的,隻有自己才能體會其中的微妙。”

李俊嬌答道:“你專門講一些深奧的東西,把彆人弄得糊裡糊塗的,你才好下手。如果你不和我結婚的話,我覺得,我們以後,還是不要那個的為好。因為明知沒有結果,又何必還要走下去,非要把一個腦袋撞得頭破血流呢?”

鐘國正說道:“那天的事情,你不能怪我。因為我不是柳下惠,我沒有那麼大的定力。我的原始就是,你不騷擾我,我不騷擾你;你若騷擾我,堅決製服你!彆人都說,男人不流氓,女人不喜歡。我從不主動耍流氓,但不等於我不流氓。”

李俊嬌說道:“要是你真的變成一個流氓,我告訴你,到時候,我就會按照刑法上的流氓罪,來告你的!”

鐘國正安慰著李俊嬌說道:“彆說得那麼難聽,今朝有酒今朝醉。一切順其自然,一切隨緣而去。說不定做著做著,就做出了緣分來,就做成了夫妻,這也是曉不得的事情。萬一做不成夫妻,做一個相好,生幾個小孩,不也是一樣嗎?”

鐘國正說著,就去解李俊嬌的衣服。李俊嬌先是拒絕,後是半推半就,最後還是讓他解掉了衣服。

鐘國正把電燈開關線一拉,房間便變成了漆黑一團,猶如一個深不見底的岩洞。兩人便在黑暗中扭成了一團,合成了一體,乾起了黑暗中的事情來。

李俊嬌問:“那你現在算是在和我做哄麼?算睡覺嗎?”

鐘國正答道:“一千個觀眾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這個沒標準答案。你覺得算哄麼就算哄麼。決定權在自己手裡。”

李俊嬌繼續問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說,你現在要和我開始談戀愛了,要追求我了?”

鐘國正答道:“你覺得呢?不過,我是有附加條件的。”

李俊嬌問道:“哄麼附加條件?不會是喪權辱國的不平等條約吧?”

鐘國正說道:“我的附加條件就是,我們兩人現在的這種關係,隻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和其他人都不能講,包括你的父母,你都不能告訴他們。”

李俊嬌不解地問道:“既然我們決定要談戀愛了,為哄麼不能讓他們曉得呀?”

鐘國正答道:“不怕一萬,隻怕萬一。我們從現在開始,雖然是戀人了,但並不是夫妻。從戀人到夫妻,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就像紅軍二萬五千裡長征,現在僅僅是第一步。今後萬一成不了夫妻,我倒無所謂,你哪麼辦?

“再說,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私事,我不想讓彆人曉得,也不需要彆人曉得。”鐘國正繼續說道:“等到該讓他們曉得的時候,自然會讓他們曉得的。”

李俊嬌想了想,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心想,談戀愛誰能保證一談就成功的?有幾個人是一次成功的?如果讓彆人曉得了,彆人還以為我是被穿過了的舊鞋了。

舊鞋?李俊嬌一想到這個詞,心裡就有點憤憤然了。心想,這個社會也太不公平了,為哄麼女人談過戀愛後,就被稱為舊鞋?而男人呢?男人談了十次二十次,睡了十個二十個女人,為哄麼就沒有人叫他們舊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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