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老齊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14章 沒有犁壞的田,草根選調生,我是老齊,新筆趣閣),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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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鐘國正按照易大偉的要求,先給各位念了一道後,再一條一條的討論。

討論的焦點,主要集中在酒廠利潤的留成、分成比例上。

經過一番激烈的爭論,各自的退步讓步,最後決定,酒廠除國家規定提取折舊基金之外,每年的利潤自留百分之三十,作為廠裡的積累,用於擴大再生產或新上其他項目,剩下的百分之七十的利潤,按照公社、大隊、酒廠五比三比二的比例,在每年農曆過小年之前,分成到位。

分成比例定下來後,神仙頭大隊又提出了參與酒廠管理的要求。

齊大貴說:“既然酒廠是公社與大隊合辦的,大隊至少要派一個人參與酒廠的管理,並且要擔任副廠長。否則,到時候,公社就會說我們大隊一點事都沒有做,分了成也不好意思要啊。”

公社和酒廠的人聽齊大貴提出這一要求,一時不曉得哪麼回答是好,就都重新思考起來,會場暫時陷入沉默的狀態。

鐘國正在神仙頭大隊搞了一個多月的收繳稅費和處理遺留問題,和幾個大隊乾部都建立了兄弟般的很好關係,聽話聽音,對齊大貴講這話的真正用意已經心知肚明。

鐘國正就半開玩笑的對齊大貴笑道:“大貴支書,你們恐怕不是不好意思要分成吧?主要是你們,怕不曉得酒廠的利潤到底有多少吧?”

於是大家就都笑了起來,會場的氣氛也活躍了許多。

齊大貴答道:“國正老弟,這可是你說的話哦,我可沒有這個意思在裡麵。我隻是想,大隊派一個人跟到廠裡學一學,萬一大隊要辦酒廠了,我們就不怕沒有能人了。”

艾旺驍說道:“不管你有沒有這個意思,反正就是這個意思。你的這個意思,我個人覺得,也還是有一點道理的。但是怎麼一個派法,派的這個人適不適合當副廠長,是一個必須研究的問題。這些以易書記說的為準。”

易大偉聽到這裡,就表態說:“我原則同意神仙頭大隊派一個人到酒廠來,但派的這個人,必須以公社考察批準為前提,必須有一定的技術,有一定的管理能力,符合酒廠的需要,服從廠長的管理,有利於酒廠的發展壯大。”

合辦協議按照大家討論的意見重新修改後,公社、大隊和酒廠的主要領導就都簽了字畫了押。此時已經是下午六點鐘了。酒廠也沒有電視可看,簽完字後,就又是老一套的娛樂,四個人一班,扯起胡子來了。

七點鐘飯餐正式開始。中午大家都沒有喝到儘興,晚上大家一上桌就豪放起來,共同兩杯之後,就開始相互敬酒,敬完酒就又猜起拳來。一直猜到十點多鐘,大家的舌頭都打起哆嗦來了,才結束酒席。

回到公社,鐘國正感到渾身燥熱,就到食堂打了一桶溫熱水洗澡。洗完澡,頓時覺得特彆的口乾舌燥,拿起熱水瓶一看,空空如也。原來早晨忘記到食堂打開水了。

鐘國正想到同事那裡倒一點開水喝,可在大院裡轉了一圈,才發現,除了話務室還亮著燈,其他的房間都已經熄燈睡覺了。

走進話務室一看,沒有人,卻聽見話務室的裡間有人在說悄悄話,他站在外間悄悄聽了一聽,是秦建良和柳何英在裡麵談戀愛。他隻好拿著大茶缸回房,準備拿熱水瓶到食堂去自己燒開水了。

他剛剛打開房門,胡雲歡就神不知鬼不覺的走進了他的房間,並迅速的把他的房門關上了。

胡雲歡在鐘國正的耳邊輕輕說道:“已經好幾天沒有看到你的人影子了,害得我和你留的白開水都餿了,好可惜。這是今天的白開水,新鮮,乾死了吧?給你,快點喝!”

鐘國正這幾天事情多,也就忘記了胡雲歡那裡有白開水了。沒有想到他正值口乾舌燥自己動手的時候,胡雲歡卻像及時雨一樣送來了,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像往常一樣,拿過來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胡雲歡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看著鐘國正,貪婪地喝著自己給他留著的白開水,像安慰自己的小孩一樣安慰道:“慢點吃,慢點吃,彆把自己給噎著了。”

鐘國正聽了,差點把滿口的白開水給噴了出來。原來聽說人倒黴的時候,喝涼水都會被噎著的,以為是開玩笑,沒有想到,今天胡雲歡竟然用這話來安慰人。他好不容易才忍住沒有把白開水噴出來,繼續大口大口的吃著白開水,仿佛那裡麵蘊含了一絲淡淡的體香,一種淡淡的體溫。

“不走了?”喝完白開水,鐘國正文胡雲歡。

“你想我走,還是不想我走?”胡雲歡反問道。

鐘國正一把把胡雲歡抱了起來,輕輕地放到了床上。

也不知過了多久,鐘國正好像已經進入了夢境之中。

他夢見自己來到了一個山崗上,自己的左手拿著一個畫板,畫板上夾著一張圖紙,右手拿著一支鉛筆,拿鉛筆卻像合唱團指揮手裡拿著的指揮棒,那樣長那樣粗。

他拿著指揮棒,猶如一個將軍,指點著江山,繪製著藍圖,撥撒著墨水。不一會兒,一張立體的藍圖出來了。這時山上突然冒出了無數的人頭,按照立體藍圖,翻挖著土地,整理著溝壑,種植者草木……

突然一陣電閃雷鳴,一陣大風刮來,一陣大雨跑來。

頓時,雲散天高,日出田闊,他又化身成為一個農夫,一個正在田裡趕著一頭黃牛犁田的農夫。

犁著犁著,他忽然莫名其妙的就聽見,被自己犁翻的田泥正在和犁田的黃牛談白聊天。

田泥:黃牛,我是土地爺,你認不認識我了?

黃牛:你是土地爺?你不是騙我的吧?彆以為我是老黃牛,你就好欺負是吧?

田泥:黃牛,誰欺負你呢?我真的是土地爺,腰部,我哪麼認識你啊,喊得出你的名字?

黃牛:你真的是土地爺?土地爺不是都躲在土地廟裡的嗎?你跑到這田裡麵來,乾嘛?

田泥:你這個死黃牛,你那眼睛乾什麼用的?我那些廟,早給他們人類撤得四零八碎的不知去向了,害得我安生的地方都沒有了,隻好躲在這田泥巴巴裡麵來了。

黃牛:還真羨慕你,你什麼事都不用做,整天躲在泥巴巴裡,舒不舒服,開不開心,快不快樂,幸不幸福?

田泥:和你比,我當然是舒服,開心,快樂和幸福啦!

黃牛:和我比?有比嗎?我就是生成的像,漚成的醬,命中注定就是犁田的,有草吃就舒服,有田犁就開心,在快樂中犁田,在犁田中快樂,越犁越幸福,越幸福越犁田。

田泥:你聽說過人類,是怎麼評價牛和犁田的關係嗎?

黃牛:沒有。沒有。人類就知道和我們說‘啾、吒、籲、轉身’,幾個很簡單的字。他們說我什麼了?告訴我。

田泥:他們說,田越犁越熟,牛越犁越瘦。

黃牛:這話說得還實在,我愛聽。還有呢?

田泥:隻有累死的牛,沒有犁壞的田。

黃牛:是啊,鐵打的泥土流水的牛,也不知道有多少代耕牛,死在了這些田土裡!

田泥:還有什麼犁呀犁,犁出一個五穀豐登;耕呀耕,耕出一個豐衣足食!等等這樣的順口溜。

黃牛:嗨,人類也還是記得我們這些牛的功勞的啊!我們牛族,吃的是草,不僅幫助他們犁田耕地,減輕他們的辛苦,還用自己的奶水,幫助他們喂養後代,保障營養!

正在這時,鐘國正的大腿被人狠狠地掐了一下,她不由自主的大叫一聲“哎約”後,被人一推,從一個高處翻滾了下來。

他睜開眼睛一看,房間裡黑黑的,伸手不見五指。他摸了一下床板,知道自己還在床上,沒有在地上。在伸手往旁邊一摸,摸到了一個人,隨即清醒了過來。

胡雲歡是在這裡睡的。那一掐一推,肯定是她的功勞。

“怎麼啦,雲姐?”鐘國正伸手伸握住了她的手。

“你是不是有特異功能啊?”胡雲歡悄悄耳語。

“哄麼特異功能?不懂你說話的意思。”鐘國正答道。

“哄麼特異功能?我第一次發現,你一邊可以自己和自己說夢話,一邊可以自己和彆人做事情。”胡雲歡忍住笑說。

“不會吧?我又不是神,哪有那麼厲害?”鐘國正否認道。

“你自己做了哄麼,你不清楚啊?”胡雲歡問道。

“我隻記得,自己做了一個夢,變成了一個犁田的農民伯伯,在田裡不停地犁。而且還聽到了土地爺和牛的對話。”

“哄麼對話?”胡雲歡問。

“田越犁越熟,牛越犁越瘦。隻有累死的牛,沒有犁壞的田。”鐘國正答道。

胡雲歡便“咯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這有哄麼好笑的?你不但不為牛感到悲哀,還笑話牛,你對牛是沒有一點的同情心啊。”鐘國正說道。

“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這些話的意思?”胡雲歡問。

“哄麼真不知假不知的。難道這些話還有話外音?”鐘國正問道。

“當然。誰叫漢字博大精深呢?”胡雲歡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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