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老齊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63章 發生群眾械鬥,草根選調生,我是老齊,新筆趣閣),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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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收無收在於水,早灌遲灌很關鍵。刀把岩的陰河水抽上來後,分水就成了一個新的問題。

在這已經乾涸、開拆甚至裂縫而又正值晚稻灌漿的關鍵時期,誰都想第一個灌滿自己的晚稻田。早一天灌上水,就意味著早一天得到了少減產甚至不減產的保險,遲一天灌上水,同樣意味著增加了減產減收的風險。

三個大隊的田分彆分布在溪水的上中下遊,於是那些水田處於上遊和中遊位段的農戶,為了早一點灌滿自己的那些水田,就紛紛在原來水壩的高度上,在一次加高壩頂,增加自己的水流量,減少中下遊的水流量。有的沒有攔水壩的,就直接將水車放到溪水裡車水。種種搶水、爭水的混亂局麵,頓時如雨後的春筍一般,都迅速的冒了出來,甚至出現了吵架、打架的現象。

鐘國正發現這些新的問題後,馬上召集三個大隊的支部書記、大隊長和會計、生產隊長聯席會議,製定了統一的分水、管水製度,規定必須按照鬼崽井原有的水溪走向,自然分水,一律不準攔河設壩人為的抬高水位,一律不準用水車車水,所有稻田的第一道灌水,一律不準超過兩寸厚的水深。

為了確保這些製度落到實處,每個大隊每天都抽兩個個人出來,合計六人,組成一個聯合監管鬼崽井水係的監督管理隊,由鐘國正擔任組長。鐘國正帶著聯合監管隊的人員,日夜巡查,嚴格執法,鏟掉了上百處人為設置和加高了的河壩,收繳了十多部水車,終於使鬼崽井水係的渠道水暢通無阻,混亂了半天的局麵得到了徹底改變。

與此同時,每個大隊都組織了同樣的監督管理隊,由各個大隊的支書、大隊長和會計輪流擔任監督管理隊隊長,負責本大隊內部各個生產隊、各個農戶之間的用水協調問題。

剛剛恢複了正常,鐘國正原本以為可以鬆一口氣了,公社通訊員石三毛卻找了來。

石三毛對鐘國正說道:“易書記派我來通知你,要你馬上安排一下好這邊的事情,安排好後,立即跟我一道回公社去,易書記有重要事情要安排你去做。”

鐘國正問石三毛:“公社發生哄麼事情了,這麼急?”

石三毛見旁邊有不少人,猶豫了一下,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說道:“有沒有哄麼急事,易書記也不會和我這麼一個通訊員說的。所以,我不清楚有哄麼急事,等你回到公社會之後,見到了易書記,自然就曉得了。”

鐘國正看到石三毛欲言又止的表情,曉得肯定不是一般的事,就安排監管隊中的三個人馬上回去,把他們的大隊支書以最快的速度叫來。

半個小時後,三個大隊的支書都急急的趕來了。他們一來就問鐘國正出了哄麼事了,這麼急死急人的把他們喊來。

鐘國正簡單的說了一下易書記找他有要事,要他馬上趕回公社,要求他們三個大隊的支部書記在他離開的這一段時間裡,輪流來代替他當鬼崽井水係的監管隊長,誰出了問題,就拿誰是問。把這一切都安排好了後,他說了幾句拜托的客氣話後,就和石三毛匆匆的往公社趕去。

“三毛,現在沒有彆人了,你可以講了,易書記到底找我有哄麼急事?”鐘國正先是和石三毛東扯葫蘆西扯瓜,等出了村子有一段路了,看見路上又沒有其他行人了,就開門見山的問石三毛。

這時的石三毛卻像沒有事的人一樣,麵對鐘國正的問話卻說東答西,說:“現在全公社的抗旱情況,就算你這裡的形勢最好了。易書記說,你是他最放心最得力的乾部。我開始還不相信。好多人也不相信,說你不過是會捧卵泡而已。”

石三毛說到這裡,看了一眼鐘國正後,才接著說道:“真的是百聞不如一見啊。我如果不是今天來喊你,不看到你曬得黑不溜秋的樣子,像個煤炭工人樣,不看到你是哪麼安排工作的,不看到那些農民,特彆是那三個大隊的支書,是那樣的聽你的話,我真的也不知道易書記的話,是真還是假。”

人總是喜歡聽彆人誇獎自己的話,惱恨彆人嘲諷貶低自己的話。特彆是剛剛走上社會的鐘國正更不例外。當他聽到石三毛的話後,心裡很是受用和高興,但隻是一會兒就清醒過來了。心想,易書記如果沒有特彆急的事情,是不會專門派通訊員到大隊裡來喊他的。這個問題就像一塊石頭突然壓在了他的心上,不容許他想那些彆的事情,但也不好批評石三毛這個人,他畢竟是在誇獎自己。

於是鐘國正很有藝術性的對石三毛說:“你就不要吹我了,你再吹一下我的話,我連自己姓哄麼都曉不得了。你還是先告訴我,易書記到底找我有哄麼事吧。沒有急事,易書記是不可能派你專程來喊我的。說吧,說完了,既免得我心裡著急,擔心,也免得把要辦的急事給耽誤了。”

石三毛聽到鐘國正再次發問,才直接進入找他的主題。他對鐘國正說:“易書記今天專門安排我,特意到這裡來喊你,就是要我現在就帶你,趕到田家洲大隊那裡去。”

鐘國正一聽,心裡就感到田家洲可能出哄麼大事了,趕緊問道:“要我現在就趕到田家洲大隊去?應該不是一般的事,肯定有哄麼比較麻煩的事。是不是田家洲大隊出哄麼大事了嗎?這個時候出大事,肯定與水有關,是不是?”

石三毛告訴鐘國正:“田家洲大隊是一個大村子,有三千多人。今天早晨,他們抬出了幾架土炮,還有幾十把鳥銃,上百把鋤頭、鐵棒,說隻要寒東縣的李家灣敢動他們,就把李家灣的村子給轟平它。”

鐘國正不曉得兩個大隊之間的恩恩怨怨,就不解地問:“轟平李家灣那個村子?他們兩個村子之間,有哄麼解不開的深仇大恨嗎,值得做這樣的蠢事?”

石三毛說:“還不是因為今年的特大乾旱。這兩個村子,以神人河為界,河對麵是寒東縣寶平公社的李家灣大隊,河這邊是我們公社的田家洲大隊。田家洲在神人河的上遊,李家灣在田家洲的下遊。解放前,這兩個村子就一直都是冤家對頭,隔不了三年五年,兩個村子就會打一次大的群架。解放後,兩個大隊雖然沒有發生過械鬥,但由於曆史上的恩仇,一直也沒有哄麼來往,相互之間到現在,也都沒有通婚的。”

“今年由於夏秋連旱,神人河的水位急劇下降,現在差不多是用水單舀水了。為了爭水保苗,已經打過無數次小架子了,不過都是個人和個人之間在打。”

“前天晚上,李家灣的人偷偷摸摸,把田家洲的老河壩挖了一個大缺口。這個老河壩,是解放前兩個村子就達成了的協議,壩寬、壩高,都是由以前的那些人守著,按照協議的規定建的,沒有差開一絲一毫。水往低處流。壩一挖開缺口,壩上麵的水位就要急劇下降,水量就大幅度減少,田家洲晚稻田就保不到原來那麼多的麵積,肯定就會吃虧。”

“所以,田家洲大隊每天都派人進行巡查,防止李家灣的人搞名堂。李家灣的人剛剛把河壩挖開缺口,就被田家洲的人發現了,追到那幾個挖河壩的人,狠狠的打了一頓。李家灣的人不做了,就組織了土炮、鳥銃,發誓要踏平田家洲。”

兩人幾乎小跑式的往田家洲大隊趕去。還沒有看見田家洲的影子,就隱隱聽見從田家洲大隊的那個方向,傳來了一陣土炮聲響。莫非兩個村子真的打了起來了?

“不好,兩個村子可能真的打起來了,我們趕快跑,要不然就來不及了。”鐘國正催促著石三毛。

當兩人用部隊行軍的速度趕到田家洲大隊的時候,早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了。這個時候,兩個大隊的械鬥雖然已經結束,但兩邊聚集的人群還沒有完全的散去。石三毛眼利,指著一個小山丘包對鐘國正說:“你看,易書記他們就在那山坵上。我們往那個小山坵去。”

還沒等石三毛說完,鐘國正拉著他就往那個小山坵急急的跑了過去。

跑了五六分鐘,鐘國正他們兩個人才跑到山坵上。鐘國正一邊喘著粗氣跑到易大偉眼前,一邊急急的對易大偉說:“易書記,我們緊趕慢趕,還是來遲了,請你批評。”

易大偉笑著說:“你在鬼崽井那邊抗旱,一喊就到了,如果大家都能像你這樣工作,我表揚都來不及啊。辛苦了,國正。你看你,幾天時間沒有看到你,你這一身就曬得黑不溜秋的,哪像一個選調生乾部嘛,活脫脫一個地地道道的挖煤工,活生生一個名副其實的農民嘛!”

“雙方的‘戰鬥’剛剛結束,正在各自收拾殘局。現場可能還有不少安全隱患,我們就不去現場了。你們先喘一口氣,休息休息,看看形勢後,如果沒有隱患了,我們再一起進田家洲大隊去做工作也不遲。”易大偉對鐘國正說道。

就在這時,四輛鳴著警笛的吉普車,由遠到近,急急的開到了田家洲大隊的曬穀坪上。易大偉喊了一句王建華、劉建國和鐘國正,就帶頭往村子上的曬穀平走去。

不曉得是哪一個人在後麵嘟噥了一句,公安乾警真是一個神算啊。兩個村子打架子的時候,在路上趕路;打完了架子了,就立馬趕到了現場,真是神機妙算,不差一毫啊!聲音雖輕,卻個個聽得清清楚楚,大家頓時哄堂大笑,七嘴八舌的議論起公安乾警來了。

王建華、劉建國兩個人聽見後,一下子就惱怒的繃起了臉,黑得嚇人。

易大偉趕緊製止道:“不要胡說八道,怪話連篇。你們沒有長眼睛啊,王所長、李所長不是和我們一起來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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