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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顧若鴻灌至斷片,她拍了拍手喚來大安將人挪到了廂房。

她搖晃著起身,還知身處的是餘有台在後院的房中。

“老師也早些休息。”

外麵的日頭正盛,何來休息一說,她這顯然也是有些醉意,餘有台站起身想要上前扶上一把,被伺候在一旁的王嬤嬤先一步將人扶了起來。

王嬤嬤雖然不知曲清言醉酒後都喜歡做些什麼,但酒品沒多好她還是知道的。

畢竟,餘有台幾次窘迫又倉惶的從房中逃出,她作為曲清言身邊的貼身下人還是看在眼裡的。

“餘大人,老奴服侍少爺就好。“

夏日飲酒最是容易燥熱,曲清言抬手扯了扯衣領,雪白精致的鎖骨悄然露出一角。

餘有台耳根一紅,忙挪開了視線。

“我會代他們二人告假。”

曲清言應是還好,用上一碗醒酒湯就能回過神來,那顧若鴻卻是已經徹底睡死過去。

曲清言原本就沒存什麼好心,所以直接就下了重手。

餘有台看著被王嬤嬤扶著還有些不安分的某人,突然就覺得她似是隻有在這樣的時刻才會沒有那樣沉悶,如同一個真正不足二十歲的少年。

是覺他在她院中多有不便,還是當真是為了他操碎了心?

餘有台站在廊簷下,視線一轉就落到了一旁的院牆上。

這本身就是他自己的困擾,似是不能變做曲清言的麻煩。

有下人送來醒酒湯,餘有台喝下就已是準備去一趟王府。

“老師,若鴻中午貪飲了兩杯,下午怕是不能去上差了。”

餘有台到豫王府時顧恩陽剛穿好官袍準備出門,見他到訪略一沉吟就將人帶去了書房。

“你院中那姑娘是何來曆?”

餘有台那番話能糊弄了顧若鴻卻是瞞不過顧恩陽,此事顧恩陽早就想問,隻在府衙中人多口雜一直不便。

餘有台並未作答隻話鋒一轉就問道:“老師,在回西北的路上,您曾說到了長安城就會將我想知道的事,說清楚。”

顧恩陽身子一僵,回身看到餘有台麵上的認真之色,這一次竟是不知還能如何搪塞。

“你想知道什麼?”

“學生想知道老師為何會對學生如此好。”

他到底是何身份,到底何德何能讓閣老細心的為他鋪路,甚至要將尚書職位留給他。

就算他當年差一點就娶了顧府的姑娘,可那也是差了一點,他到底是一個無親無故的外姓人。

顧恩陽突然歎了口氣,起身到門外喚來心腹守在院中,這才回房將門窗全部是關緊。

“有台,你可知老師我……曾有一個胞妹,胞妹比我小了十餘歲,她幾乎是我看著長大的。”

顧恩陽陷入回憶,神容就帶了分悵然。

“母親生育胞妹時已是年紀四旬,胞妹可以說是父親和母親的老來女。”

人上了年紀,不論當然如何堅硬的心都會變得柔軟,他的父親也不例外,做祖父的年紀又有了小女兒,那會是怎樣的寵愛?

顧恩陽想到當年跟在他身後叫著哥哥的少女,麵上同樣浮起一分柔軟。

餘有台當年同顧家走的很近,自然知道顧家當年曾有這樣一位嫡出的姑娘,隻那倒是二三十年前的往事,同他又有何關係?

“有台可知老師入閣前,在何處當差?”

“世人都道老師早年在詹事府,是最早輔助在陛下身側之人。”

顧家能屹立京城幾十年就是因著這份從龍之功。

餘有台不知顧恩陽為何要提顧家舊事,隻顧恩陽說起他就聽著就是。

“是,我二十五歲中進士,二十六歲入詹事府,二十七歲開始為陛下做侍講。”

這在當年已是一份天大的殊榮,就是他的父親都對他讚譽有加。

“是不是老師覺得老師扯得有些遠?”顧恩陽麵上浮出一分笑,隻這笑中帶著分蒼白,讓餘有台的心瞬間被提起。

“先帝對陛下一直讚賞有加,所以極少會約束陛下,當年,老師同陛下走到近,陛下便會經常出入顧府。”

之後的故事俗爛又狗血,意氣風華的少年、春華正茂的少女,一位如天上的繁星般耀眼,一位如枝頭的春蕊般嬌豔,一經相遇就如同乾柴烈火,待被顧恩陽等人發現,少女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

先帝對太子雖然極為滿意,可先祖定下的規矩卻是說什麼都不能打破,顧家太過顯榮,不能出上一位太子妃,更不能出來一位皇後。

事發後太子被困在宮中無旨不可出宮,而顧府那位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姑娘在一番謀劃後,獨自一人離京,等顧府費勁心力尋過去,隻看到一座孤墳。

天真明朗的少女到死都不曾後悔,也到死都不願原諒太子。

所以她將餘有台送給了一個年過三十依舊無子的農戶,隻盼著他可以做一個普通人。

餘有台的麵上一片蒼白,他對身份做過無數的假設,卻從未如此大膽狗血過。

“陛下……可知?”

顧恩陽搖頭:“小妹離京後,陛下和顧家都曾尋過,但幾年過去沒有一點音信,漸漸的也就淡了。”

景帝當年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一轉眼近三十年過去。

時光最容易帶走一切的過往和回憶,那曾經被他誤了的少女都已是要無人記起,又何況是她的孩子。

“除了老師,還有誰知道?”

顧恩陽負手看向窗欞,許久淡淡的回了一句:“太後和皇後都知道當年事,但你的身份他們是否知曉我就不得而知。”

“我的家人到底因何過世?”

“我不知,這些年我也曾私下查過,但對方很謹慎抹去了所有痕跡,無從查起。”

就因為對方太過隱蔽,所以餘有台當初要出京,他便想了法子送他去了山東,那人不論是誰,怕是都隱在京中。

所有的消息都太過難以接受,餘有台死死的抓著太師椅的扶手。

“老師就當學生從不知此事。”

他依舊隻是一個出身不顯又不願汲汲營營向上爬的普通人。

“你放心,有我在一日,就會護著你一日。”

當年沒能護住他的母親,現在就來護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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