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神秘的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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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不知道是過了多久，意識逐漸變得清醒。/

“維克托，你的情況怎樣！”

什麼？什麼意思啊。

眼前漸漸現出模模糊糊的景象，自己這是怎麼了？

耳畔似乎有人在大聲的叫嚷。雖然能夠聽懂含義，但是龍雲發覺這好像是俄語。自己什麼時候變得能夠聽懂俄語了？

“維克托出事了麼？”

似乎是費了相當大的力氣，迎著有些刺目的光，龍雲嘗試著睜大了雙眼。

仿佛就在突然間，自己已身處於似乎是飛機座艙一樣的地方。身上，是緊繃繃的航空抗荷服；轉動沉重的頭顱，眼前看到的是圓弧形的圍擋框，和玻璃艙蓋外幽蘭è的天空。大堆的儀表呈現在麵前，左上方綠瑩瑩的玻璃顯示屏上，有光在閃動。我這是――

“見鬼。維克托可能昏迷了！”

誰是維克托？難道是在說我麼？

龍雲的喉頭動了動，引發耳機裡幾聲單調的哢噠聲。本打算要說什麼，但是想到自己並不會俄語，他猶豫了一小會兒。除了耳機的嘶嘶聲，耳邊似乎還有噴氣式引擎特有的運轉聲，加上不斷顛簸的感覺，龍雲意識到自己好像是在一架正在執行什麼任務的殲擊機座艙裡。哦，那是？

不知怎的，見到應該是雷達屏幕一樣的東西上，有明亮的若乾個回波顯示，龍雲忽然間記起了什麼。這不是……對，－29麼？

對經常在空戰遊戲裡消磨時光的龍雲，既然有了那麼一頭緒，那麼眼前這些乍看上去似乎雜亂無章的儀表，在突然間似乎都有了自己存在的理由。/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看雷達和平顯的樣子，自己所在的這架殲擊機現在似乎正在交戰狀態中！

想到了這一，龍雲一下子打起了j神。

是的，這是雷達顯示器，這是水平儀，速度表高度表，還有……瞥見雷達給出的目標距離顯示，和火控係統在上麵疊加的計算結果，龍雲發現自己應該做什麼。他連忙打開導彈預上電開關，同時切換雷達模式，準備向導彈輸入指令信息；一連串的動作，熟練的連他自己都有吃驚。

不知道是哪裡來的知識，雖然從來沒有駕駛過真實殲擊機的經驗，龍雲這時候的ā作卻儼然一個身經百戰的老手。雷達給出的提示，目標距離五十五千米，高度六千，正以零八馬赫的速度向自己迎頭接近。

那麼，自己攜帶的是什麼導彈？

龍雲刹那間想到，－29的標準空戰掛載裡，hè程最遠的應該就是r－27r。麵板右側的顯示燈提示，本機現在的確掛載有兩枚，但是火控係統卻並沒有進入鎖定狀態。

不需要觀察麵板上大大小小的儀表，龍雲馬上考慮到，係統給出的指示是正確的。按說，現在敵我識彆還是沒有反應，依照條例應該是打了再說；但是看平顯的顯示，戰機的速度還是亞音速，高度四千多一。這樣的狀態並不能為r－27提供理想的發hè條件，hè程必然會大打折扣，對五十千米以外的目標命中概率是相當的低。不知道這架飛機之前是以什麼狀態接敵的？高度和速度都不怎麼理想，龍雲立即加油門提速。

這時候的龍雲，已經不由自主的沉浸在空中對抗的緊張中，他甚至完全沒有意識到，不具備空間感的他原本應該沒有任何駕駛戰機的能力。

就在此時，隨著奇怪的感覺襲來，龍雲隻覺得眼前有發黑。原本就不是那麼清楚的儀表和雷達顯示屏，似乎也變得狂亂起來，座艙裡一時間j報亂響，告j器的閃爍讓人心煩意亂。一種莫名的煩躁充斥腦海，龍雲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耳機裡的噪音也越來越大，幾乎要震聾自己的耳朵。抬頭四顧，暗藍è的天幕下，龍雲並沒有發現任何其他物體的存在。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自己的ā作引發的過載麼？龍雲清楚的意識到，雖然他現在頭痛y裂，而且視線變得非常暗淡，但是身體並沒有任何承受過載的感覺。雷達顯示屏這時候已經無法再正常工作，龍雲很想堅持進行導彈發hè，就在這時候，他終於意識到究竟是哪裡有不對勁。

――方位，方位不對。

電光火石間，龍雲強忍頭痛，整理出自己的整條思路。從導航信息判斷，自己現在應該是在執行防空攔截任務，但是向下望去又看不到地麵，那麼現在他應該是在海洋上空。回憶起那些晦澀的俄語地名，龍雲知道了自己現在的位置：波羅地海，這是唯一的可能。那麼自己的方位為什麼會是190，正在向東飛行？雷達上的目標到底是什麼，如果是敵機……這有可能麼？

龍雲的思路被一陣眩暈感打斷了。

似乎有一種非常負麵、而且又極其y暗的意識，在逐漸侵蝕自己的思維；龍雲模模糊糊的意識到，自己的真正威脅可能並不是雷達上的那兩個光，而是現在導致自己頭暈目眩的某種神秘力量。

是的，就在附近，深深隱藏在自己所不可見的地方。那種散發出來的意念，冰冷而又邪惡的氣息，自己能夠清楚的觸碰到。

這……是什麼？

座艙裡的儀表幾乎全都失效，龍雲快速瞥了幾眼，暗淡的視野下他隻能看到水平儀還是正常的，彆的儀表讀數都是一塌糊塗。麵對從來沒有接觸過的可怕體驗，龍雲不由自主的陷入了一種難以掙脫的莫名恐慌中。他竭儘全力坐直身體，一邊控製戰機進入滾轉，一邊從視野原本應該非常好的－29座艙裡四下的張望；但是除了幽蘭è的深邃天空外，他還是什麼也沒有發現。不僅如此，這樣一成不變的暗淡è彩裡，龍雲覺得自己已經喪失了速度感，他似乎就要迷失在這詭異的黯淡空間裡了。

什麼也沒有。

但是這分明不可能！

龍雲咬緊牙關，意識裡仍然能夠覺察到，引發這一切的源頭就在附近。憑借自己的直覺，龍雲倏忽間似乎捕捉到了什麼，他費力的扭回頭看去。

他發現了一小團y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