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奈奈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68章 死與新生,我的維多利亞女友,周奈奈,新筆趣閣),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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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總似指尖的年輪般循環,從誕生的起始點開始,以線向外擴展,最後編織出並不耀眼的人生。

因此,分彆總會到來,無需擔憂靈魂中永久缺失的重量,亦無需恐懼那場漫長的告彆。

“抱歉。”

每道象征著手術進行的門扉,都似一座無形的處刑台,讓懸於半空的利刃隨時間流逝而搖擺不定。

當身穿白衣的人們推開緊閉的門,當告示上明亮如晝的燈光陡然熄滅,她的一生便走到了幸福的終點。

何平明的目光逐漸暗淡,卻始終無法從那扇門後窺見妻子的歸來。

憤怒如野火燃遍山巔,春日的花海徒留餘燼,殘灰漫天,卻無一絲意義。

在崩潰的絕望中,他握住了最後的理性,將所有情緒深埋心底。

“我......我知道你們儘力了”他的喉嚨仿佛被猛獸撕毀,沙啞得不似人言。

與他血脈相連的嬰兒正躺於推車之上,被醫護悄悄推出。他無意識地細聲哭泣,卻無暇讓何平明顧及,亦不被他所在意。

眼神閃縮的醫生走至他的身前,輕聲詢問:“你們還有其他家人來了嗎?”

何平明的眸中早已似深淵般空洞,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無神地回應:“沒有,她現在隻有我。”

我現在也隻有她......

“節哀......”

醫護們緩緩離開他那模糊的視線之中,似乎已對聽聞親人離世的表情感到麻木。

與死亡相伴,便代表著對共情的扼殺。

如若一直為他人的不幸而哭泣,雙眸終會枯竭,淌出慈悲的殷紅血淚,直至破碎。

“你好......”也許是留意到獨自坐在走廊上的何平明,禿鷲般的人們聞到銅臭的氣息,悄然靠近了他,“很抱歉聽見這種消息。”

何平明咬緊牙關,儘可能壓抑著浸泡於淚水中的怒火,“你們這群發死人財的東西能不能給我滾遠點!”

“我現在很想罵人,彆把自己送到我麵前來!”

對此,禿鷲撕下一片羽毛,隨風離去,“這是我們的聯係方式,還有一些你妻子可能需要的服務套餐......”

停滯的死水終會凝固,失去對時間的感知。他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蒼白得仿佛燒儘的殘渣。頭顱低沉,何平明聽著那些回蕩在醫院中的欣喜與悲痛,卻麻木得無悲無喜。

“你想抱一下他嗎?”

在兩位同事的陪同下,一名親身經曆嬰兒出生的護士坐在他身旁坐下。她將閉眼歇息,皮膚微紅的孩子遞到他的眼前。

何平明麵無表情地接過這個連接起自己與妻子血脈的他,卻感受不到絲毫的親切感。

他來自於他們,卻隻是與他血脈相連的陌生人。

如果有選擇的機會,他會希望用懷裡孩子的命去交換相遇相愛的妻子。

他隻在乎她,卻搞不懂她為何在乎著自己手上的他。

雖然身旁的護士深知這個問題過於殘忍,但她也清楚,何平明終要麵對懷裡的孩子。

哪怕,這種殘酷的行為來自於他人的強迫,“孩子的名字,你想好了嗎?”

“他是我們婚姻裡的一抹渺小燭光,是會照耀我們未來的那根小蠟燭。”

妻子往日的話語在心中浮現。

“他叫何燭......”

“讓我們照顧何燭吧。”

兩天後,自己的父母從遠方趕來,如此說道。

至此以後,他對孩子的記憶正如被拖入泥汙的生活一般,顯得模糊而灰暗。

家中的落灰無心清掃,水槽中的汙跡亦視若無睹,冰箱中總有喝不完的酒,卻連雞蛋都找不到一個。

“何燭已經四歲了,你今年也該回家過年了吧?”

來自父母的呼喚寄托著期盼。親人的聲音就一根脆弱的繩索,套在這位同為父親,卻沒資格稱作父親的迷途之人身上,將他扯出日複一日的墮落。

他若行屍走肉般坐上充滿回憶的列車,向家鄉奔去。

當他為熟悉的景色與旅途而感到掙紮,不自覺地伸手撫摸身旁落空的位置時,卻再也不見那道落入黑暗的倩影。

窗外的景色飛逝,如同這幾年沉淪不堪的生活般物是人非。

對他而言,活著的唯一意義,隻是找不到死的理由。

當他推開鄉下自建房的大門時,陌生的小男孩呆呆地抬頭望向了他,眼神中浮現出一絲恐懼與興奮。

可在何平明看來,父子就似初次見麵的陌生人,依舊感受不到哪怕一絲的親切。

經過幾天的相處,這對陌生的父子在兩位老人的耐心陪伴下,總算是能磕磕絆絆地聊上幾句。

“爸爸,你是討厭我嗎?”

又是一天的晚飯時分,四人圍坐在餐桌旁安靜地吃著飯。忽然,何燭鼓起小小的膽子,將手中的木筷整齊地合在碗上,直直地望向身旁的何平明。

童言無忌般的一聲驚雷炸響,令桌上的三位成年人不約而同地感到驚愕。

何平明的握筷的雙手微微一僵,被迫低頭看著與自己血脈相連的孩子。他的嘴唇輕顫了幾下,仿佛是在自言自語:“你很像你媽媽,特彆是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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