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可怕的中醫，男人的通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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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警隊，解剖室。
林逸平靜地注視著，九個金屬托盤上擺放的，一件件令人毛骨悚然的屍塊。
一顆頭顱、一雙手、兩條胳膊、兩條小腿、兩片大腿。
這些屍塊被整齊地排列在托盤中，顯得格外瘮人。
尤其是那顆頭顱上詭異的笑容，刺眼得讓人難以忽視。
林逸心中感到一陣徹骨寒冷，身體更是冰冷如鐵。
一旁的江曉梅，正專注地使用屍檢工具，提取女屍體內的血液。
隨後，她切開胸腹取出內臟組織進行化驗。
作為城市頂尖的女法醫，擁有近二十年經驗的江曉梅頭腦靈活。
對屍體有著深入的理解，與一般隻會機械完成任務的法醫不同。
但就在剛才，她在林逸這位小兄弟麵前，尷尬地被打臉了。
那就是無痛症，這種全球可能不到百例的罕見病症！
對於無痛症患者來說，他們隻要願意。
哪怕有人當麵切割他們的身體，他們也不會感到一絲疼痛！
幸運的是，這種病的患者全球不到百人。
怎麼可能這麼巧合，在這裡出現兩個這樣的病人？
根據上次屍檢的推斷，死者周晨就是一名無痛症患者。
因為在他的體內，沒有檢測到任何藥物殘留。
也隻有無痛症患者，才能在死後依然保持那種詭異的笑容。
正常人在極度痛苦之下，怎麼可能笑得出來？
而眼前的女死者，卻做出了同樣的事情，仿佛複製了他的死亡方式。
她的臉上同樣掛著，與周晨相同的詭異笑容。
難道女死者也是無痛症？
這顯然是不可能，既然不可能的話，那麼原因是什麼？
“曼陀羅花！”
不久後，江曉梅冷靜地說出了答案，“對方是一位可怕的中醫！”
林逸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什麼是曼陀羅花呢？
古時候，它是一些古老藥方中的主要成分，簡而言之就是麻醉劑。
中藥麻醉劑和西藥麻醉劑是不同的，這也是為什麼江曉梅會說，對方是一位可怕的中醫！
舉個簡單的例子，這世上大部分的中醫都不懂，如何正確配製中藥麻醉劑。
即便有些人知道配方，也沒有多少人能夠正確熬製出來。
如今，西藥麻醉劑已經普及，使用簡單。
而中藥麻醉劑早已被淘汰，幾乎沒有人去學習和熬製。
但是明明有更好的西藥麻醉劑可用，偏偏選擇使用麻煩且危險的中藥麻醉劑。
目的何在，答案不言而喻。
懂得中藥麻醉劑的人起碼是位中醫，一個意圖犯罪的中醫不可怕嗎？
利用麻醉劑讓被害人失去知覺，隻有這樣才不會造成受害者的痛苦？
林逸搖了搖頭，“不對……”
從女死者的麵部表情可以看出，她在被害過程中是清醒並且愉悅的。
這樣才能在死後，保留下這種表情。
“還有一個發現。”
江曉梅指了指女屍的下半身，“她似乎是在性行為過程中被人殺害的，雖然有明顯的痕跡，但沒找到凶手的遺留物。”
林逸神色一愣，大姐你跟我說這些乾什麼？
江曉梅作為法醫，已經四十多歲了，肯定不在乎這些細節。
排除雜念後，林逸皺眉思索。
變態到這種程度，竟然在性行為過程中謀殺他人。
這種人的心理扭曲程度，簡直令人咋舌！
確定了凶手的手法後，林逸離開了解剖室，直奔銘瑞心理谘詢中心。
坐在警車副駕駛座上，林逸邊分析邊推理，兩次凶殺案手法一致，
遺棄屍體的地點都是精心挑選，並且都避開了監控，現場未留下任何線索和痕跡。
警車停下，林逸和劉元亮走進大樓，來到了銘瑞心理谘詢中心，在前台見到了那位實習醫生張悅。
“您好……啊，是你啊？”
張悅一眼認出林逸，微笑著打招呼。
“是的。”
林逸回以微笑，故意問道：“對了，你們的接待員呢？今天怎麼是你在這裡？”
“哦，上次你離開的時候，她就請假了。”
張悅解釋道，“說是要回老家，得一個星期後才回來。”
林逸皺了皺眉，隨口問道：“那你們診所的劉主任呢？在嗎？”
“劉主任？”
張悅搖了搖頭，“他也在前天出門了，三天後才會回來。”
林逸的眼神變得冰冷，這出去的時機可真巧啊！
林逸平靜地看著張悅，“能不能告訴我，劉主任現在在哪兒？”
張悅眉頭微微一皺，“這……”
“昨晚十一點左右，你們診所的接待員何雨被人殺害了。”
林逸繼續說道，“我們現在懷疑劉雲翔，可能與兩起殺人案有關。”
接待員前一天請假，而劉主任也恰好那天不在診所，巧合得令人起疑。
再加上，死者正是這個診所的一員，劉雲翔的嫌疑非常大。
聽到林逸的話，張悅仿佛被雷擊中一般僵硬在那裡，整個世界好像在這一刻停滯了。
她臉色蒼白，眼中流露出恐懼和驚愕，像是完全不敢相信這樣的消息。
看到她的反應，林逸微微皺眉。
竟然被嚇成這樣，膽子可真小啊！
“怎麼會這樣？”
過了許久，回過神來的張悅失聲叫道，“小雨說是回家的啊！”
“你和受害者的關係不錯嗎？”
林逸搖了搖頭，“節哀順變！”
“昨天我們發現了她的屍體，案件和凶手正在調查。”
“麻煩把劉主任的具體位置告訴我們，我們需要你的配合進行調查。”
“劉主任去了東海市……”
受到巨大震驚的張悅沒有隱瞞，提供了一個地址。
接著她解釋了劉雲翔出差的原因，說是去見一位患者，進行心理谘詢及治療。
隨即，林逸瞥了一眼身旁的劉元亮。
劉元亮拿出手機聯絡分局，安排聯係東海市警方。
一旦找到劉雲翔，便會對他進行傳喚協助調查。
“謝謝您的配合。”
看了依然處於極度驚恐狀態的張悅一眼後，林逸和劉元亮離開了辦公室。
走出大樓後，林逸回想起剛才張悅得知好友遇害時的表情。
他覺得，那不僅僅隻是單純的大驚失色，更有一種過度的害怕？
正常情況下，聽說朋友離世的第一反應通常是驚訝、不可思議之類的感受。
再親近的人之間，最多也就悲傷而已，怎麼會顯得這麼慌張呢？
但話說回來，也許真的是因為張悅天生容易緊張吧。
上車之後，林逸晃了晃腦袋，試圖讓自己放鬆些。
總是這麼想太多可不好，不過做警察久了，難免養成這樣的思維習慣。
就在這輛車剛剛啟動之際，林逸突然喊道：“停車！”
隨著一陣刹車聲響，車輛停下。
然後林逸下車，再次朝著大樓的方向走去。
幾分鐘過後，林逸和劉元亮重新出現在，滿臉困惑的張悅麵前。
“能告訴我，你到底在怕什麼？”
林逸緊緊盯著對方的眼睛，“為什麼當你聽到關於何雨的消息時，第一反應是那樣的恐慌，而不是其他情緒？”
麵對林逸的質疑，張悅的身體開始發抖，神色越發慌張，並且不再正視林逸的眼睛。
看來外表溫柔的女人，往往背後藏有秘密。
這類女性由於自身氣質，通常讓男人放下戒備心。
特彆是身為心理科醫師的她，更加擅長操控他人的心態變化。
見此情形，林逸繼續逼問，“還記得前天我們的對話嗎？”
“那時，你說認識一個完美主義者。”
“但當我問到此人下落的時候，你故意低頭喝水轉移視線。”
“也就是說，那個人並非在外地，而是就在這個城市對不對？”
此刻，張悅低垂著頭顫抖不止。
“我還記得提到這個名字時，你表現出來的驚恐與畏懼。”
林逸眯起了眼睛，回憶起當時的情景，“人們會在什麼樣的情境下，如此懼怕呢？”
“顯然是，來自某個熟悉的存在。”
聽到這裡，張悅幾乎是在顫抖中哭泣了。
“劉主任？”
林逸若有所思地，看著麵前的張悅。
沒錯，最初見到他就感到某種莫名熟悉感，雖然此前從未遇見過。
因為前世裡他確實抓過，這樣一個完美的罪犯！
太像了，那種氣質幾乎完全相同。
……
警局審訊室，透過玻璃窗可以清晰看到，坐在對麵椅子上瑟縮一團、神情極為緊張的張悅。
顯然，她是十分怯懦的那種人，然而正是這一點差點迷惑了林逸。
也不完全是被騙，主要是自己之前過於輕信了表麵現象。
其實，張悅從始至終並未撒謊。
僅是出於內心的恐懼，選擇性忽略了某些細節罷了。
“你對於何雨的死感到恐懼與不安，但是並不感到意外。”
林逸凝重的聲音響起，“請把所有你知道的信息，都告訴我們吧。”
“你應該清楚阻礙警察辦案，將會帶來怎樣嚴重的後果。”
“我……”
張悅顫巍巍地抬起頭來，臉龐毫無血色，“我不敢說，他會殺了我的！”
林逸稍微調整了自己的態度，以安撫對方的情緒，“沒事的，請說出實情，警方可以保護你免受傷害。”
張悅又沉默了好一會兒，她才終於鼓足勇氣開口，“是的，劉主任的確是一位追求完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