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歸鄉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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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晨露在青鸞山腰織出一層薄霧。楊夜推開診所後院的小門，深吸一口久違的草藥清香。三個月了，南極的冰雪、神殿的激戰、還有那些超出常人理解的星靈科技，都像場漫長的夢。

"楊夜哥哥！快來看！"丫丫的聲音從花圃方向傳來，帶著孩童特有的雀躍。

繞過那株新移栽的"靈樹"，楊夜不禁駐足。眼前的星塵花圃比離開時擴大了至少三倍，原本銀藍色的花朵中竟然混入了暗紅與金黃的花瓣，在朝陽下流轉著三色微光。丫丫蹲在花叢中，小手輕撫一朵並蒂花，額間的三色紋路與花朵同步閃爍。

"它們想你了。"小女孩抬頭，左眼短暫閃過星靈特有的銀藍，"昨晚一直朝著北方搖。"

楊夜蹲下身，三色胎記微微發熱。當指尖觸碰到花瓣時，腦海中突然浮現南極冰原的畫麵——星形裝置沉入生命源泉的最後一刻，艾爾莎將某種信息注入了丫丫體內的第七碎片。

"它們...在記錄什麼？"他輕聲問。

丫丫歪著頭，孩童意識重新主導："不知道呀。但做夢老是看到藍色的山，還有會走路的石頭人。"

正說著，後門"吱呀"一聲打開。蘇雨柔端著簸箕走出來，晨光中她的暗金光脈若隱若現，像是皮膚下流動的金色溪流。比起南極時期，這些光脈更加內斂，隻在情緒波動時才會明顯浮現。

"阿竹來信了。"她晃了晃手中的翠綠樹葉，"說是在西雙版納發現了第二株''靈樹''，旁邊還有個和林小滿症狀相似的植物化人類。"

楊夜接過樹葉，指尖剛觸碰就聽到阿竹咋咋呼呼的聲音："老楊！猜猜我們找到了什麼？一個會唱山歌的茶樹精！林小滿那混蛋跟人家認了親，現在賴在樹上不肯下來..."

丫丫咯咯笑著去夠樹葉，碰到時光脈與三色紋路同時亮起，樹葉突然投影出一段全息影像——茂密雨林中，半身植物化的林小滿正坐在巨大茶樹上，胸口並蒂花盛開，而樹下站著個通體翠綠的小女孩，頭頂開著朵白茶花。

"新守望者？"蘇雨柔敏銳地注意到小女孩額頭的晶體犄角。

楊夜的三色視野穿透影像，捕捉到某種熟悉的能量波動："不完全是...她體內有星塵花的成分。"

正研究著，前院突然傳來急促的拍門聲。三人交換個眼神——回鄉半個月來，村民們還不太敢接近這個"發生過怪事"的診所，會是誰這麼早登門？

來人是村裡的郵差老趙，懷裡抱著個麵色鐵青的男孩："楊醫生！快看看我家虎子！昨晚去後山捉螢火蟲，回來就這樣了！"

男孩約莫七八歲，嘴唇發紫，呼吸微弱，最詭異的是皮膚下隱約有藍光流動，像是血管裡摻進了熒光劑。楊夜剛把他放在診療床上，蘇雨柔的晶化右手就自動亮起，暗金光脈組成立體掃描網絡。

"不是中毒..."她皺眉，"這些藍光...像是某種生物熒光體..."

丫丫突然爬上床沿，三色紋路劇烈閃爍："星星...手上的星星..."孩童意識與星靈意識罕見地同時發聲，"後山...有東西掉下來了..."

楊夜立刻明白了什麼："老趙，虎子具體在哪兒捉的螢火蟲？"

"就、就青鸞潭邊上那片林子..."老趙擦著汗，"他說看見天上有流星掉那兒了..."

沒等他說完，楊夜已經抓起藥箱："雨柔，李留下處理藍光。丫丫，帶我去青鸞潭。"

蘇雨柔的晶化右手懸浮在男孩胸口上方，暗金光脈如活物般探入他體內："小心...這種熒光體有輕微星蝕反應..."

青鸞潭在後山深處，平常少有人至。當楊夜跟著丫丫穿過最後一片灌木時，三色胎記突然刺痛起來——潭邊淺灘上，一塊籃球大小的藍色晶體半埋在淤泥中，表麵布滿蜂窩狀孔洞，每個孔裡都蜷縮著發光的"螢火蟲"！

"不是流星..."楊夜拉住想往前衝的丫丫，"是星蝕容器。"

晶體似乎感應到他們的到來，孔洞中的光點同時熄滅，又同時亮起，形成規律的脈衝信號。更可怕的是，潭水接觸晶體的部分開始結出細小的藍冰，與南極見過的如出一轍！

"丫丫，後退。"楊夜展開三色屏障，緩步靠近。當距離縮短到五米時，晶體突然裂開，數百隻"螢火蟲"蜂擁而出，在空中聚合成模糊的人形。

"鑰匙...攜帶者..."人形發出電子音般的聲響，"警告...傳送門...不穩定..."

話音剛落，組成它的光點突然集體爆燃！楊夜急忙護住丫丫，等強光散去後，晶體和人形都已消失無蹤，隻留下潭邊一片冒著藍煙的灼痕。

"它說什麼？"丫丫從楊夜懷裡探出頭。

楊夜檢查著灼痕中的殘留能量："不清楚...但肯定不是衝著我們來的。"他撚起一點藍色粉末，三色能量自動將其淨化，"更像是...求救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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