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守望先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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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良過的潛水服在零下1.8℃的海水中仍然讓楊夜感到刺骨寒意。他調整著頭盔上的三色濾鏡，銀藍視野穿透幽暗的海水，看向下方三百米處的冰層底部。那裡，六芒星城的輪廓如同一個巨大的傷口，散發著病態的藍光。

"氧氣存量檢查。"蘇雨柔的聲音通過骨傳導耳機傳來，她的晶化右手在黑暗中像盞金色的燈，"還剩70分鐘。"

楊夜比了個OK手勢，率先向光源遊去。為了這次秘密潛水，他們"借用"了科考隊最先進的裝備，還悄悄用三色能量和光脈進行了強化。即便如此，南極冰蓋下的水壓仍讓普通設備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隨著距離縮短，冰下城市的細節逐漸清晰。那些發光的藍色線條確實是建築輪廓，但材質絕非人類已知的任何物質——更像是某種半透明的生物晶體，內部有脈動的能量流。最引人注目的是中央神殿，六根尖塔呈完美對稱分布，塔尖指向的位置正是北鬥七星當前的排列。

"像不像一個放大版的..."楊夜剛開口，耳機就傳來刺耳雜音。

蘇雨柔的晶化右手突然亮度大增，金色光脈自動組成防護網包裹兩人。下一秒，成群發光的藍色微粒從城市方向湧來，如同深海螢火蟲般環繞他們旋轉。

"是藍雪的源頭！"蘇雨柔的聲音斷斷續續，"它們在...掃描我們..."

楊夜胸前的三色胎記驟然發燙。他本能地釋放出星辰能量，銀藍光芒與微粒接觸的瞬間，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微粒們突然整齊排列，在空中組成一個箭頭，直指中央神殿！

"這是...邀請？"楊夜警惕地問。

蘇雨柔的光脈與幾顆微粒產生了共鳴："不...是認證。它們認出了你體內的神性碎片。"

跟隨著藍色微粒的指引，兩人來到神殿入口。近看才發現，整座建築表麵刻滿了精細的星圖，其中不少符號與楊夜胸口的胎記如出一轍。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這些刻痕正在緩慢蠕動，如同有生命的紋身。

"活著的城市..."楊夜的手指輕觸牆壁，三色能量自動與之共振。刹那間，整麵牆變得透明，露出內部錯綜複雜的通道結構，"這邊走。"

神殿內部比外觀更加宏偉。走廊呈螺旋狀下沉，牆壁上的發光紋路隨著他們的移動變換顏色。每隔一段距離就會出現一個圓形艙室，裡麵懸浮著水晶棺狀的容器，大部分已經破損，但仍有幾個完好無損的容器中蜷縮著人形生物。

"星靈遺族？"蘇雨柔湊近一個完整的容器。裡麵的生物通體半透明，能看到內部流動的星光，麵部輪廓與星靈少女有七分相似，但額頭多出一對晶體犄角。

楊夜的三色視野顯示這些生物處於深度休眠狀態："能量讀數很低，像是...被刻意維持在最低活性。"

就在此時，走廊儘頭的巨門無聲滑開，刺目的藍光噴湧而出。一個沙啞的女聲直接在他們腦海中響起：

"平衡者，終於等到你了。"

門後是半球形的主殿，中央懸浮著一個巨大的藍色水晶簇，簇芯處嵌著個人影。那是個女性形態的生物，比外麵容器裡的更加高大，額頭的晶體犄角已經斷裂一根，剩下的那根也布滿裂紋。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胸口——有個與楊夜胎記形狀相同但顏色汙濁的傷痕。

"我是艾爾莎，最後的守望者。"她的嘴唇未動，聲音卻清晰可聞，"三千個極地寒冬過去，預言中的鑰匙終於到來。"

楊夜謹慎地向前幾步："你們不是星靈？"

"我們是星靈的造物，守護封印的哨兵。"艾爾莎的影像從水晶中分離出來，飄到蘇雨柔麵前，"光脈攜帶者，你體內的記錄儀可以展示真相。"

不等蘇雨柔反應，她的晶化右手自動抬起，金色光脈如觸須般伸向水晶簇。接觸的瞬間，整座神殿劇烈震動，牆壁上的星圖全部活了過來，在空中重組為一幅宏大史詩——

三千年前，一艘星靈方舟迫降南極。他們不是來征服，而是逃亡。某種名為"虛空之影"的宇宙存在吞噬了他們的母星，幸存者不得不將自身分裂：大部分繼續尋找新家園，小部分自願留下鎮壓隨船逃逸的"影子"，這些自願者就是最初的守望者。

"所以星靈分離自己...是為了製造更多守望者？"楊夜恍然大悟。

艾爾莎的影像搖頭："不，是為了分散''影子''的注意力。它渴望完整的高維意識，星靈將自己分裂成無數碎片，讓它無從追蹤。"影像指向楊夜胸口的胎記，"你們稱為''神性核心''的東西，其實是星靈領袖的碎片。"

畫麵切換到現代。隨著全球氣候變暖，南極冰蓋出現裂縫，"影子"的初級形態——那些藍色液體開始滲出。它們能將任何生命轉化為晶體傀儡，重建"影子"的軀體。最近的七星連珠現象加速了這個過程。

"藍雪是警報，也是求救信號。"艾爾莎疲憊地說，"我們快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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