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歸來首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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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透過新換的紗窗灑進診所，為診療室鍍上一層金邊。楊夜正在擦拭那塊閒置了半年多的"妙手回春"匾額，手指撫過木質紋理時，能清晰感受到每一道刻痕中蘊含的歲月記憶。

"楊醫生！楊醫生在嗎？"

急促的拍門聲伴隨著婦人帶著哭腔的呼喊。楊夜剛拉開門閂，一個抱著孩子的農婦就跌了進來，差點跪倒在地。

"李嬸？"楊夜認出了村裡最老實的寡婦，"小寶怎麼了？"

懷裡的男孩約莫四五歲，臉色發青，嘴唇紫紺，呼吸微弱得幾乎看不見胸口起伏。李嬸的眼淚砸在孩子臉上："昨晚突然昏倒...省城醫院說...說是什麼心室缺損...要開胸做手術..."她顫抖著從懷裡掏出一遝皺巴巴的鈔票，"可這些錢...連住院費都不夠..."

蘇雨柔聞聲從裡屋出來，白大褂下隱約可見金色光脈流動。她剛碰到孩子的手腕，晶化右臂就自動亮起微光："缺氧嚴重，右心室血液倒流。"聲音冷靜專業，卻帶著溫度，"能救。"

楊夜已經推來了診療床。半年沒使用的醫療器械本該落滿灰塵，此刻卻光潔如新——昨晚他和蘇雨柔用新能力徹底清潔了整個診所。

"李嬸，去外間等著吧。"楊夜輕輕按住農婦顫抖的肩膀，"給我們半小時。"

門簾落下的瞬間，兩人立即進入狀態。楊夜解開孩子的衣扣，胸口三色花形胎記微微發熱。銀藍光芒從他雙眼滲出，如X光般穿透小男孩瘦弱的胸膛。

"缺損位置很特殊。"他指著心臟右上方一處暗影，"肺動脈瓣下3毫米，常規手術極易損傷傳導束。"

蘇雨柔的晶化右手懸浮在孩子心口上方，金色光脈從指尖分離，細如發絲的能量線垂落："我來建立通路。"

神奇的一幕出現了。那些光絲如同有生命的探針，順著毛孔滲入體內，在楊夜的星辰視野引導下，精準抵達心臟缺損邊緣。更精妙的是，晶化部分自動分解出微小顆粒，在缺損處形成透明的臨時支架。

"準備修複。"蘇雨柔額頭滲出細汗，光脈亮度增強，"需要你的三色能量激活細胞再生。"

楊夜雙手虛按在孩子胸口上方，三色能量從胎記湧出——銀藍星辰力定位，暗紅混沌力軟化組織，金黃色的人性靈力則如春風般喚醒沉睡的修複機製。三種能量在光脈構建的通道中和諧流動，沒有一絲衝突。

治療過程安靜得出奇。沒有手術刀的寒光，沒有心電監護儀的刺耳警報，隻有金色光絲在陽光下微微閃爍，以及小男孩逐漸恢複紅潤的麵色。

二十分鐘後，蘇雨柔收回光脈，晶化右手恢複原狀："缺損閉合，血流恢複正常。"

楊夜的三色視野中，那顆小心臟正有力地跳動著，肺動脈瓣開合完美，再無一絲異常分流。更令人驚喜的是，混沌能量軟化過的心肌組織比原先更加健康，人性靈力甚至清除了幾處潛在的炎症病灶。

"可以醒了。"他輕彈小男孩的眉心。

孩子睫毛顫動，緩緩睜眼。呆滯幾秒後，突然"哇"地哭出聲："媽！我要吃糖葫蘆！"

李嬸衝進來時，看到的是活蹦亂跳的兒子和兩位微笑的醫生。她腿一軟就要下跪，被蘇雨柔的晶化右手穩穩托住。

"使不得。"蘇雨柔的光脈微微發亮，將一股平靜的能量傳入農婦體內，"帶小寶回去休息吧，三天後再來複查。"

李嬸千恩萬謝地抱著孩子走了，臨走前硬是把那遝錢塞進楊夜手裡。他追到門口想退還，卻見母子倆已經跑出老遠，隻好苦笑著搖頭。

"看來我們的收費表得更新了。"他轉向蘇雨柔，"光脈診療該定價多少？"

蘇雨柔正用晶化手指給聽診器消毒，聞言輕笑："一包白糖糕就行。"她指向櫃台上的油紙包，"李嬸偷偷放的。"

兩人相視一笑。陽光正好，穿堂風拂過窗台上的星塵花，吹散一縷淡銀色的花粉。

後院突然傳來窸窣聲。楊夜警覺地轉頭，三色視野穿透牆壁——有個嬌小身影正蹲在梨樹新抽的枝條上，異色雙瞳在陰影中一閃而過。

"丫丫？"他低聲問。

身影倏忽消失，隻有一片星塵花瓣緩緩飄落。但楊夜分明聽到風中傳來小女孩的咯咯笑聲，還有星靈少女那特有的清冷餘音："...南極...花開..."

蘇雨柔的光脈似乎也感應到什麼，自動指向北方："她來檢查我們的功課呢。"

正午時分，診所迎來了更多聞訊而來的村民。有老寒腿的張大伯，有產後抑鬱的王家媳婦，甚至還有隔壁村慕名而來的疑難病例。楊夜和蘇雨柔一個負責診斷，一個專注治療，配合得天衣無縫。

最神奇的是後院那株"神樹"——林小滿留下的枝條一夜之間長成兩人高，此時正根據候診患者的病情，結出不同形狀的果實。胃病的李老頭分到個葫蘆形的，咬一口就止住了多年的燒心；而風濕痛的周婆婆得到的果實布滿尖刺，榨汁外敷後關節竟不再酸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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