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死亡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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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河出口被一層半透明的晶化薄膜覆蓋，像某種生物的卵膜般隨著呼吸節奏微微起伏。楊夜伸手觸碰，薄膜立即顯現出紫黑色的脈絡，與蘇雨柔手臂上的紋路驚人相似。

"活體屏障。"林小滿壓低聲音，"守墓人知道我們要來。"

阿竹的玄冥結晶手指自動分解成細針，在薄膜上試探性刺了幾下。針尖接觸處泛起漣漪，但薄膜很快恢複原狀。"比支流裡的更厚，"他皺眉道，"玄冥針穿不透。"

丫丫突然捂住額間星痕，小臉皺成一團。"他們...在唱歌..."她痛苦地蜷縮起來，"七個人的...和聲..."

蘇雨柔一把抱住丫丫，同時用身體擋住青銅葫蘆——葫蘆正在不受控製地顫動，表麵裂紋中滲出絲絲紫金霧氣。楊夜注意到她手臂上的紫金脈絡又開始微微發亮，組成新的文字：

「接受合作 否則破膜即死」

"她在威脅我們。"林小滿咬牙道，"二號肯定在膜外布置了陷阱。"

楊夜胸口的星辰印記突然一陣刺痛，裂紋處滲出三色光粒。在短暫的眩暈中，他再次看到那個奇異的精神空間——"金"化作的老者正在與暗紅人形的子體對峙，而他自己金黃色的意識體懸浮在兩者之間。

"房東終於又來參觀了？"子體譏笑道，"建議你趕緊答應那瘋女人的條件，至少她能給我個舒服的新家。"

"金"的虛影比上次更加黯淡："不可！她要用混沌能量重塑子體，屆時所有星靈連接都將被汙染！"

楊夜自己的意識體努力維持平衡："有沒有第三條路？"

景象突然破碎，他被林小滿的搖晃拉回現實。"楊夜！印記又在漏能了！"

低頭看去，星辰印記的裂紋確實擴大了些，三色能量如同蒸汽般絲絲外泄。更糟的是，這些外泄的能量正被晶化薄膜吸收，使其變得更加厚實。

"反其道而行。"楊夜突然抓起剩餘的星塵花，"既然薄膜吸收我們的能量，那就讓它吸個夠！"

他將星塵花揉碎敷在星辰印記上，銀白色的花粉與三色能量混合，瞬間迸發出刺目光芒。當光芒照射到晶化薄膜時，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薄膜上浮現出清晰的影像：七個黑袍人圍坐在祭壇邊，中間懸浮著第六顆原初之卵；而白琳被困在卵上方的透明立方體中，雙手正以微小幅度刻畫著某種符文。

"幻象投射！"林小滿立即明白楊夜的意圖，"他們在通過薄膜監視我們，我們就給他們看想看的！"

楊夜集中意念，借助星塵花的能量強化幻象。薄膜上的畫麵逐漸變化，顯示出他們幾人"重傷倒地"的假象。與此同時，他示意阿竹悄悄將玄冥針聚集到薄膜右下角——那裡是能量流動最弱的部位。

幻象維持了約三分鐘，薄膜突然劇烈震動，七個黑袍人中有三個站起身離開祭壇。就在這一刻，阿竹的玄冥針全力刺向預定位置！

"現在！"

薄膜如氣球般炸裂，紫黑色黏液四濺。眾人衝出去的瞬間，楊夜才真正看清外麵的景象——他們站在一處懸崖半腰的平台上，下方是碗狀的死亡穀，穀底矗立著六根晶化巨柱，柱頂燃燒著暗綠色火焰。中央祭壇上，剩餘四個黑袍人正仰頭望向這邊。

"跳！"楊夜抱起丫丫縱身躍下。懸崖並不算高，但下落過程中，數道暗綠火柱從地麵射來！林小滿甩出翠綠藤蔓纏住最近的晶柱，強行改變眾人墜落軌跡。

眾人狼狽地滾落在一片沙地上。抬頭看時，那三個離開祭壇的黑袍人已經出現在懸崖邊緣，正以非人的速度沿垂直崖壁奔下！

"七號、五號和...三號？"林小滿辨認著黑袍上的星紋，"不對，三號應該已經..."

楊夜沒時間思考，因為跑在最前麵的黑袍人突然扯下兜帽——正是曾在小鎮交過手的七號！但與上次不同，他右半邊臉已經完全晶化，紫黑晶體下可見能量流動。

"叛徒！"七號的聲音夾雜著晶體碰撞的脆響，"你們竟敢與二號勾結！"

這話讓楊夜一愣。沒等他反應，七號已經甩出七枚晶鏢，每一枚都瞄準丫丫！阿竹的玄冥針勉強攔截下五枚，剩餘兩枚被楊夜用星辰印記彈開——但這次格擋導致裂紋又擴張了幾分，劇痛讓他差點跪倒在地。

更糟的是，蘇雨柔突然尖叫著抱住頭，青銅葫蘆自動懸浮到她頭頂。紫金能量如瀑布般傾瀉而下，在她麵前凝結成守墓人二號那標誌性的雙重身影。

"真是熱鬨啊。"二號的虛影環視戰場，"七號，你擅自給感染者植入控製晶片的事，大祭司知道嗎？"

七號聞言竟微微後退半步，晶化部分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這細微反應沒能逃過楊夜的眼睛——守墓人內部顯然存在嚴重分裂。

二號的虛影轉向楊夜："考慮得如何？我幫你解決這三個蠢貨，你讓我取走子體。"她誘惑般地壓低聲音，"我甚至可以把白琳還給你，反正她對我沒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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