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祭壇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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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如絲線般牽引著三人穿過黑水村廢墟。楊夜每走一步都感覺體內兩股意識在互相撕扯——"金"的戰鬥本能催促他奔跑，而自己的醫者思維卻關注著蘇雨柔肩頭滲血的傷口。

"快點！金"的聲音在他腦中炸響，"母體正在重組！"

後山岩壁上突然浮現七個葫蘆形狀的凹槽，排列方式與七星洞前的石柱一模一樣。楊夜胸口的金紋自動離體，化為七道金光注入凹槽。

"轟——"

山體震顫著裂開，碎石滾落間露出內部巨大的黃金結構。那是一座三層圓形祭壇，通體流淌著液態金光，壇麵刻滿與河底石碑相同的古老文字。最令人震撼的是祭壇中央——懸浮著一顆拳頭大小的金色晶體，散發出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動。

"這是...？"蘇雨柔聲音發顫，青銅葫蘆自動飛向祭壇，在距離晶體三米處不停旋轉。

"黃金族的核心結晶。金"控製楊夜的聲帶回答，音調因激動而扭曲，"不是武器...是轉化器...七族真正的遺產！"

林小滿的靈瞳閃爍不定："能量讀數超出計量範圍...這小小晶體蘊含的能量足以..."他突然僵住，"等等，它在讀取我的記憶！"

確實，金色晶體射出一道光線，在三人麵前形成全息投影——正是子體最後的記憶畫麵：

黃金祭壇上方懸浮著七個光團，分彆呈現不同顏色，代表七種心意。子體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來："...七心共鳴...重塑封印...不需要犧牲...找到被抹去的那頁..."

投影突然中斷。遠處天門方向傳來天崩地裂的巨響，整個山穀都在震顫。紫黑能量如海嘯般席卷而來，所過之處山石化為齏粉，樹木瞬間碳化！

"母體發怒了！"林小滿拽著蘇雨柔往祭壇後方躲避，"它感知到了黃金結晶！"

楊夜卻站在原地未動，體內兩個意識同時領悟："我明白了！祭壇不是用來封印母體，而是..."他突然轉向同伴，"子體說的是七族古籍！林小滿，你爺爺留下的那本書！"

林小滿一愣，隨即從貼身口袋掏出一本殘破的古籍——正是當初在七星洞前展示過的那本。書頁自動翻動，停在明顯被撕去一頁的位置。

"缺的就是關鍵頁！"蘇雨柔驚呼。

金色晶體突然射出一道光束照射殘缺處。令人震驚的是，空氣中浮現出被撕去那頁的虛影！上麵畫著祭壇圖案，旁邊有一段文字：

"七心非七人，一念可化七；淨化非封印，轉化即重生。"

"金"在楊夜意識中倒吸一口氣："原來如此...七族當年已經研究出淨化母體的方法，但最後選擇了封印..."

楊夜突然抱住頭，一段陌生記憶湧入——三千年前的黃金族長站在祭壇前，手中古籍正是林小滿這本。族長麵色掙紮，最終撕下那頁捏成粉碎："太危險了...萬一失敗..."

記憶戛然而止。現實中的危機已然迫近——紫黑海嘯距離祭壇不足百米！更可怕的是，海嘯前端凝聚出一個人形輪廓，隱約可見周鴻誌的麵容，卻有著子體的金眸和楊夜的身形！

"母體在模仿我們！"蘇雨柔聲音發抖，"它學會了利用人類形態..."

金色晶體突然發出洪鐘大呂般的鳴響，祭壇表麵文字逐一亮起。一道半球形金色屏障瞬間形成，將紫黑海嘯暫時阻隔在外。但屏障上立刻出現蛛網狀裂紋，顯然支撐不了多久。

"看祭壇！"林小滿指向中央。

七個葫蘆形狀的凹槽從晶體周圍浮現，大小正好與他們的葫蘆相符。更微妙的是，每個凹槽旁都刻著一個詞：勇氣、犧牲、仁愛、智慧、信任、希望...最後一個凹槽旁刻的是"原諒"。

"七心試煉...金"喃喃道，"需要七個葫蘆作為鑰匙，但隻需要一個持葫者作為媒介。"

蘇雨柔急切地問："什麼意思？"

"意思是需要一個活人站在祭壇中央，承受七種心意的考驗。"楊夜解釋，同時感受著"金"傳來的知識，"如果成功，祭壇會將混沌能量轉化為純淨能量；如果失敗..."

林小滿接話："媒介會被反噬成灰。"

紫黑海嘯再次衝擊屏障，裂紋擴大數倍。那人形輪廓已經清晰可辨——一個三米高的"周鴻誌"，金眸中閃爍著狡黠的智慧光芒，完全不同於之前混沌無智的表現。

"它進化了。"林小滿喉結滾動，"開始擁有高等智慧..."

蘇雨柔突然衝向祭壇中央："我來當媒介！"

"不行！"楊夜想阻攔，卻被體內"金"的意識牽製慢了一拍。

林小滿動作更快，一記手刀精準擊中蘇雨柔後頸。她軟倒前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

"抱歉。"林小滿接住她，輕輕放在安全角落，"但醫者仁心不適合這種決斷。"他轉向楊夜，"我來。"

楊夜卻搖頭："不，必須是我。"他指向自己分裂的瞳孔，"祭壇需要的是能同時承載多重意識的存在——現在的我既是楊夜，又是''金''，還與子體有過連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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