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門之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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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光柱與三色光柱形成的能量拱門籠罩著整個村落，那隻巨大的眼睛已經完全睜開，冰冷地俯視著下方渺小的人類。井水沸騰得更加劇烈，紫黑色的霧氣已經彌漫到井口周圍三米範圍，所過之處草木枯萎，岩石腐蝕。

"時間不多了。"楊夜仰望著那隻恐怖的眼睛，"月圓之夜將至，天門會完全開啟。"

林小滿緊握翠綠葫蘆，感受到其中傳來的不安脈動："秦長老說過，答案在三葫曆史中。我們到底遺漏了什麼？"

蘇雨柔突然指向天空："看！眼睛在變化！"

巨眼的瞳孔分裂成七個小點，射出七道不同顏色的光柱，落在地麵上形成一個完美的北鬥七星圖案。每道光柱的落點都騰起一股對應的煙塵，如同信號標記。

"七處藥仙遺跡..."阿蘭倒吸一口冷氣，"傳說中藥仙留下的七處聖地，分彆藏有一種原始藥材。"

楊夜快步走到最近的紅色光點處，蹲下身拂去塵土，露出一個古老的石刻符號："赤炎花，生長在火山口的極熱之地。"他依次檢查其他光點，"雪靈參、龍血藤、地心玉髓...這些都是煉製''封天丹''的材料！"

"封天丹？"林小滿和蘇雨柔異口同聲地問。

"藥仙傳承中最強大的封印之物。"楊夜解釋道，"服下它的人將成為活體封印，永久鎮守天門。"

蘇雨柔臉色煞白："你是說...需要有人犧牲自己？"

楊夜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解開衣領，露出胸口——那個雙蛇繞葫的紋章周圍，紫黑色的血管狀紋路正在緩慢擴散，如同活物般蠕動。

"周鴻誌植入的控製裝置。"他平靜地說，"即使清除了意識控製，它仍在吞噬我的生命力。我活不過三個月了。"

林小滿一把抓住楊夜的手臂："不，一定有其他辦法！三葫合一是為了平衡，不是為了犧牲！"

楊夜輕輕掙脫："有時候，平衡需要代價。"他看向阿蘭，"母親，您知道該怎麼做。"

阿蘭的嘴唇顫抖著，但最終點了點頭。她取出一把儀式匕首，在手腕上劃出一道口子，讓鮮血滴入沸騰的井中。

"藥仙後裔之血可以暫時穩定通道。"她臉色隨著失血越來越蒼白，"但要永久封閉天門，需要更強大的封印...一位自願的守護者。"

鮮血接觸井水的瞬間，沸騰立刻停止，水麵恢複平靜，形成一個完美的鏡麵。紫黑色的霧氣被壓製回井中，但天空中的巨眼仍在，七道光柱也沒有消失。

"這隻是暫時的。"阿蘭虛弱地被秦雨扶住，"最多維持一小時。"

楊夜轉向林小滿和蘇雨柔，眼中是從未有過的清明與決然："我去過天門另一側，知道那裡是什麼樣子。我是最初的傳承者，也是周鴻誌創造的怪物。沒有人比我更適合這個任務。"

"不行！"蘇雨柔幾乎是喊出來的，"我們好不容易才找回完整的你！"

林小滿直接擋在楊夜和古井之間："一定有彆的方法。三葫傳承的意義不就是三位一體嗎？少一個都不行！"

楊夜搖搖頭，露出一個苦澀的微笑："你們不明白。我從來就不是完整的人。原型體、複製意識、遊離碎片...這些拚湊起來的東西，真的算是一個獨立的生命嗎？"

"你當然算！"林小滿怒吼，聲音在空曠的村中回蕩，"你有思想，有感情，有為他人犧牲的勇氣！這他媽比大多數''完整''的人更像人！"

楊夜愣住了，眼中閃過一絲動搖。但很快，他又恢複了那種平靜的決然："謝謝你們...但有些路必須獨自走完。"

他突然出手，速度快得驚人，兩記手刀精準地擊中林小滿和蘇雨柔的頸部。兩人眼前一黑，踉蹌著跪倒在地，暫時失去了行動能力。

"楊夜...不要..."蘇雨柔掙紮著抓住他的衣角。

楊夜輕輕掰開她的手指，眼中含著淚光："告訴那些孩子，他們自由了。"說完，他縱身跳入古井，身影瞬間被鏡麵般的水麵吞沒。

"不！！"林小滿拚儘全力撲向井口，卻隻抓到一把空氣。

就在楊夜消失的瞬間，異變陡生——林小滿的翠綠葫蘆和蘇雨柔的青銅葫蘆突然自動飛起，在空中相撞，發出清脆的鳴響。兩葫接觸處迸發出耀眼的金光，當光芒散去時，兩個葫蘆竟然合二為一，變成了一個金綠相間的新葫蘆！

新葫蘆懸浮在空中，緩緩旋轉，投射出一幅三維影像——三個小人影站在一個三角形陣法中，各自伸出一隻手相連，另一隻手則共同托起一顆發光的丹藥。

"這是..."秦雨瞪大眼睛，"三心共印！傳說中三位傳承者共同承擔封印代價的方法！"

林小滿掙紮著爬起來，抓住空中的新葫蘆："怎麼做？快說！"

"需要三人各自獻祭部分生命力，共同煉製封天丹。"秦雨快速解釋，"但必須在通道關閉前完成，而且..."

她的話被一陣劇烈的地震打斷。天空中的巨眼突然充血，變成恐怖的紅色。井水再次沸騰起來，紫黑色的霧氣比之前更加濃稠，形成無數觸須狀的物質向外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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