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大汗王,商隊來信說找到你姐姐了,可是要去必須經過東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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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汗王
瓦剌西部的風裹著砂礫,打在新砌的石城垛上,發出沉悶的呼嘯。
也平倚在箭樓的欄杆上,指節摩挲著腰間的銀狼符——這是阿依娜臨走前塞給他的,符麵被摩挲得發亮,邊緣卻仍硌得人手心發緊。
遠處的練兵場上,士兵們的呼喝聲被風吹得七零八落,像塊撕碎的氈布。
“大汗,商隊的人在帳外等了快一個時辰了。”侍衛長巴彥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幾分小心翼翼。他知道,自從三個月前把假阿依娜趕到東部荒漠,大汗就沒真正舒展過眉頭。
也平轉過身,披風掃過積著薄塵的石階。“讓他們滾進來。”話出口,才覺出語氣裡的煩躁,他捏了捏眉心,補充道,“帶他們去議事帳。”
議事帳裡的火盆燒得正旺,銅爐上的奶茶咕嘟冒泡,奶香混著炭火的氣息,卻驅不散帳內的冷清。
也平坐上那張鋪著白熊皮的王座時,總覺得不如阿依娜以前的氈墊舒服——這王座是他用七塊青石砌的,工匠說夠結實,能傳三代,可他總覺得硌得慌。
商隊首領老周被帶進來時,膝蓋在石板地上磕出重響。他懷裡緊緊揣著個油布包,手抖得像秋風裡的草:“大汗……小的們從明朝回來,在張家口的驛站,見著個繡活的婦人……”
也平的指尖猛地攥緊了銀狼符,符麵的狼眼深深凹進去,刺得掌心發麻。“說清楚。”
“那婦人袖口繡著朵白梅,”老周咽了口唾沫,慌忙解開油布包,“小的記得,阿依娜大人以前總繡這種梅,針腳裡藏著三瓣小蕊,旁人學不來。我托人去問,那婦人說她是從瓦剌來的,還……還認得這東西。”
一塊半舊的木牌被遞到也平麵前,牌麵刻著半隻展翅的鷹,正是當年阿依娜和他分藏的信物——他的那半隻,此刻正掛在王座的扶手上。
帳內的奶茶還在冒泡,也平卻覺得渾身的血都涼了。他想起阿依娜把銀狼符塞給他的那天,她的指甲縫裡還沾著鞣皮的黑泥:“也平,西部交給你,我去尋蘇和。等我回來,咱們在山坳裡種豆子。”
可她走了快兩年,隻托商隊帶回過一次信,說在中原見到了類似蘇和繡樣的布料。再後來,就斷了音訊。
“她在哪?”也平的聲音像被砂紙磨過,每個字都帶著火星。
“在宣府左衛的屯田裡,”老周的頭埋得更低,“聽說是跟著流民墾荒,具體哪個屯子,小的們不敢細問,那邊盤查得緊。”
宣府。也平在心裡默念這個名字,指尖在木牌的鷹翅上劃出細痕。從瓦剌西部到宣府,地圖上的直線要穿過東部草原——那裡如今被假阿依娜的殘部占著,上個月還殺了他派去換鹽的三個族人。
“召集文武。”他把木牌揣進懷裡,起身時,王座的石棱刮到袍角,撕開道細縫。
半個時辰後,議事帳裡站滿了人。武將們的鐵甲上還沾著晨練的霜氣,文臣們捧著記錄草場的羊皮卷,帳中央的火盆劈啪作響,映得每個人臉上忽明忽暗。
“阿依娜大人有消息了。”也平開門見山,目光掃過帳下,“在宣府。我要去接她。”
帳內頓時起了騷動。左相帖木兒先開了口,他的胡子上還掛著奶茶漬:“大汗三思!東部是假阿依娜的地盤,她恨咱們奪了西部,定然設了埋伏。繞路走漠南戈壁,至少多耗二十天,糧草和馬匹都頂不住。”
“耗不住也得耗。”也平的目光落在武將首領哲彆身上,“假阿依娜的人不過千餘,真要攔路,未必是咱們的對手。”
哲彆往前一步,鐵甲碰撞聲震得帳頂落了點灰:“大汗,不是怕她,是怕東部的朵顏部趁機偷襲。咱們剛把家眷遷到西部石城,根基未穩……”
“根基?”也平笑了笑,笑聲裡帶著冰碴,“阿依娜把銀狼符給我時,說的不是守根基,是護族人。她現在在宣府的屯田裡,指不定正啃著帶沙的窩頭,我能坐在這石頭王座上等著?”
他走到掛在帳壁的地圖前,手指重重戳在東部草原的位置:“假阿依娜的人在黑風口紮營,那裡是必經之路。哲彆,你帶五百輕騎,半夜繞到風口西側,放把火,把他們引去北邊。”
又指向帖木兒:“你守好石城,把糧倉的乾草多備三成,我帶三百親衛,天亮就動身。”
帖木兒還想再說,卻被也平的眼神堵了回去。那眼神裡有股勁,像當年阿依娜帶著他們奪回被韃靼人占去的草場時,眼裡燃著的火。
散帳時,天色已近黃昏。也平回到自己的帳子,裡麵還留著昨夜舞姬的香粉氣,銀質的酒盞歪在案上,濺出的酒液在氈毯上暈成深色的花。他一腳踢開帳簾,外麵的風灌進來,卷走了那點脂粉氣,倒帶進來練兵場的塵土味。
巴彥牽著“踏雪”在帳外候著,這匹黑馬的鬃毛裡還沾著晨獵的草籽。也平翻身上馬時,看見自己的兒子趴在奶娘肩頭,小手指著他腰間的銀狼符。
“阿爹去哪?”孩子的聲音糯嘰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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