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蘇和和巴圖:阿依娜!你在哪?阿依阿依娜:我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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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地裡的呼喚
風卷著雪沫子撞在河穀的岩壁上,發出嗚嗚的響,像誰在遠處哭。
阿依娜剛把凍得發僵的手縮進袖管,就聽見對岸傳來模糊的呼喊,被風撕得七零八落,卻還是能辨出那是蘇和的聲音——帶著股急火,像去年在韃靼監牢裡發現薩滿藥箱被動過時的腔調。
“阿依娜!你在哪?”
第二聲呼喊更近了些,混著巴圖的吆喝,還有鐵器碰撞的脆響——大概是巴圖急著趕路,腰間的刀鞘磕在了岩石上。
阿依娜往河穀口望了望,雪幕裡有兩個小黑點正往這邊挪,深一腳淺一腳的,像被風卷著的石子。
她沒立刻應聲,隻是蹲下身,用凍紅的手指戳了戳腳邊的冰。黑水河的冰麵比看上去更脆,指尖稍一用力,就裂開道細縫,順著冰紋蔓延開去,像條凍僵的蛇。剛才父親的聲音還在耳邊繞,可此刻聽著蘇和他們的呼喊,那聲音突然淡了,淡得像嗬在冰上的氣,一觸即散。
“阿依...阿依娜!”
蘇和的聲音劈了個叉,尾音帶著哭腔。阿依娜想起小時候跟琪亞娜在雪地裡捉迷藏,琪亞娜總愛躲在狼皮堆後麵,等她找到時,小臉凍得通紅,卻梗著脖子說“我才沒怕”。此刻蘇和大概也是這副模樣,明明急得要死,偏要扯著嗓子裝鎮定。
“我在這。”
阿依娜站起來,朝著河穀口揚聲應道。聲音剛出口就被風截住了,她隻好又提高些音量,同時撿起塊冰碴,朝著那兩個小黑點的方向扔過去。冰碴落在雪地裡,發出“噗”的輕響,像顆被踩碎的凍果。
對岸的呼喊停了。片刻後,巴圖的身影從岩壁後閃出來,手裡的刀還亮著,刀尖上掛著雪。
他看見阿依娜時,突然鬆了口氣,刀柄“咚”地撞在岩石上,發出聲悶響。蘇和跟在他身後,弓還挎在肩上,箭囊卻空了大半——大概是路上怕有埋伏,把備用箭都攥在手裡了。
“你跑這麼遠作什麼?”蘇和踩著冰麵過來,腳下一滑,踉蹌了兩步才站穩。她走到阿依娜麵前,伸手就去摸她的額頭,指尖冰涼,“臉怎麼這麼白?是不是凍著了?”
阿依娜沒躲。蘇和的掌心有層薄繭,蹭過她臉頰時,像粗糙的氈布擦過皮膚。她忽然想起烏雲琪也是這樣,冬天總愛用帶著凍瘡的手摸她的臉,說“阿依娜的臉得凍一凍,才長得結實”。
“沒事。”阿依娜撥開她的手,往河穀深處瞥了眼。剛才小狼崽消失的灌木叢靜悄悄的,隻有風卷著雪沫子打旋,“就是想走走。”
“走走?”
蘇和的眼眶紅了,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指腹用力按著她手背上的青筋,“你知不知道我們找了你多久?氈房裡的火快滅了,其其格哭著說你是不是...是不是...”
後麵的話沒說出口,可阿依娜懂。她們都見過太多在雪地裡走失的人,去年冬天,西族有個孩子去撿柴,就再也沒回來,後來在冰河下遊找到了,身體凍得像塊冰砣,手裡還攥著半塊沒吃完的奶豆腐。
“我不是孩子了。”阿依娜的聲音軟了些,反手拍了拍蘇和的手背,“丟不了。”
巴圖在旁邊跺著腳取暖,靴底的冰碴簌簌往下掉。他突然咳了兩聲,說:“其其格在氈房裡煮了奶茶,還熱著。我們回去吧,天黑透了,韃靼的巡邏隊該出來了。”
阿依娜點點頭,跟著他們往回走。蘇和一直攥著她的手腕,攥得很緊,像怕她突然再跑掉。巴圖走在最前麵,手裡的刀鞘在岩壁上蹭出“沙沙”聲,驚得棲息在石縫裡的寒鳥撲棱棱飛起,翅膀掃過雪堆,揚起片雪霧。
“剛才喊你,怎麼不早應?”蘇和的聲音還帶著顫,“我還以為...還以為你跟哈圖一樣...”
“哈圖是英雄。”阿依娜打斷她,腳步頓了頓。哈圖戰死那天,也是這樣的風雪天,他把最後一匹馬讓給了琪亞娜,自己帶著三個瓦剌兵衝向韃靼人的刀陣。她當時躲在岩石後麵,看見他的紅綢從甲胄上飄起來,像團燒儘的火,“我不是。”
蘇和沒接話。冰麵在腳下發出“咯吱”的輕響,三個人的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長,投在冰上,像三隻並排爬行的蟲。阿依娜低頭看著影子,突然發現自己的影子比蘇和的矮了些——去年夏天還不是這樣,那時她跟蘇和比過,肩膀齊平,蘇和還笑說“你再長,就該比巴圖還高了”。
“你剛才在這兒做什麼?”巴圖突然回頭問,眼睛在月光下亮得像狼眼,“我看見冰麵上有淚珠子凍住了。”
阿依娜的臉突然熱了。她下意識地往冰麵看,果然有幾顆凍住的淚珠,嵌在冰縫裡,像透明的石子。剛才哭得太凶,竟沒察覺眼淚落在了這裡。
“沒什麼。”她踢了踢腳下的雪,想把那些凍珠蓋住,“風迷了眼。”
蘇和突然“嗤”了一聲,卻沒戳穿她。走在前麵的巴圖也沒再追問,隻是把刀往腰間緊了緊,說:“前麵那段冰薄,跟著我的腳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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