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鬆子酥紅豆沙
喉舌之上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四十章 鬆子酥紅豆沙,美食內卷:古代廚娘修煉手冊,喉舌之上,新筆趣閣),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第四十章鬆子酥紅豆沙第12頁 “周疤這個廢物!” 趙三終於按捺不住,猛地將碗砸在桌上,茶水潑了滿桌,濺濕了攤開的賬本。 “我讓他去追張家那三百兩賭債,順便摸清楚戚蘿在三聖巷的住處——結果呢?他不僅沒把債要回來,還把張家夫人的肚子玩破了!那女人懷著身孕,一屍兩命,他是瞎了眼沒看見?!” 他越說越氣,一腳踹翻旁邊的矮凳,凳子腿撞在青磚地上,發出“哐當”一聲巨響,驚得門外守著的漢子都頓了頓腳。 “更蠢的是繡娘一事!汴京城翻個牆都能遇上當官的三大姑六姨婆,還沒調查清楚底細,他就敢拔刀殺人!那繡娘可是府尹遠房家的侄女,現在倒好,被官差抓了現行,公堂上全招了!” 趙三喘著粗氣,伸手抓起桌上的賬本,狠狠摔在地上。 “還有張家那老東西!昨天帶著人堵在賭坊門口,砸了我兩盞燈籠,喊著要‘為妻報仇’,唾沫星子都噴到我臉上了!” 他頓了頓,語氣裡滿是後怕又帶著幾分慶幸。 “幸好那老東西本就不待見他正妻,外麵養著三四個小妾,我塞了五百兩銀子過去,又許了他往後賭債減半,才把人打發走。” 可話音剛落,他又煩躁地抓了抓頭發:“但你看他那架勢!收銀子時眼睛都亮了,走的時候卻撂下話,說‘這事沒完’——我看他是拿了錢還想咬著不放,往後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再來鬨,說不定還會借著這事敲我竹杠!” 馮掌櫃等他發泄完,才緩緩開口,聲音壓得極低,帶著幾分凝重: “趙老板,周疤招供時,沒提您吧?” “提了又怎樣?沒提又怎樣?”趙三冷笑一聲,眼神陰鷙,“他雖沒敢直接說我指使,但官差查案最會順藤摸瓜——周疤是我賭坊的人,張家的債是我賭坊的賬,他去三聖巷又是為了盯戚蘿,這幾樁事串在一起,府尹那邊遲早會查到我頭上! 更彆提張家那老東西還在旁邊盯著,萬一他哪天翻臉,把我塞錢的事捅出去,我這賭坊就彆想開了!” 趙三的話剛落,暗室裡的燭火又晃了晃,映得馮掌櫃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 他指尖停下撚動的銅錢,將其輕輕按在桌案上,聲音多了幾分自己的算計: “趙老板這話在理,張家那邊是顆定時炸彈,可眼下更棘手的,是戚蘿那丫頭——她早不是在金陵橋邊擺小攤的模樣了。” “前陣子我就聽說,城南王員外、城西李禦史家的管事,每周都繞遠路去她金陵橋的攤子訂點心、打包菜品,那時我還沒當回事,想著不過是小打小鬨。 可誰能想到,她這館子一開,竟直接把翰林院、太學的貴客都搶了去?” 掌櫃的語氣沉了沉,指尖在桌案上敲出急促的節奏。 “我那采買今兒去踩點,回來跟我咬牙說,正午時分,她鋪子裡坐的全是穿青衫、戴方巾的讀書人,連太學的周太傅都在那兒!這些人以前逢年過節,哪次不是在我醉仙樓擺宴?現在倒好,尋常日子都要往她那跑!” “更要命的是郡主府,”他湊近了些,眼底滿是忌憚,“采買說,今早親眼見郡主府的青禾姑娘,幫著戚蘿往鋪子裡搬食材,連賬房的丫頭都要派去給她搭手。 這哪是普通的幫襯?分明是郡主府認了她這門‘生意’!您想想,有郡主府撐著,咱們之前那點小動作,連她的邊都碰不著。” “我派去打探的人還說,戚蘿待客人極有章法,讀書人愛清淡,她就多做素淨吃食;官員家眷愛精致,她就把菜擺得講究,還會按口味調整鹹淡——這丫頭不僅懂吃食,更懂人心,可不是個好對付的。 周疤這事已經打草驚蛇,現在官差盯著您,她又有郡主府護著,還搶著我的貴客,咱們再想硬來,隻會把咱倆都拖進泥裡。” 趙三聽完,眼底的戾氣混著焦慮翻湧。 “照你這麼說,戚蘿有郡主府當靠山,又攥著貴客的心,咱們連動她的法子都沒了?難不成眼睜睜看著她把生意做起來,最後把我這賭坊、你那醉仙樓都擠垮?” 馮掌櫃卻忽然笑了。 “趙老板彆急,‘硬來’不行,不代表‘軟算’不行。” 他往門口瞥了眼,確認守在外頭的漢子沒動靜,才俯身壓低聲音: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第四十章鬆子酥紅豆沙第22頁 “我那采買回來提了兩件事,您先聽我捋捋——頭一件,戚蘿鋪子的炭火,是從城西老許的炭鋪訂的,老許去年遭水災後,是您這分局借了五十兩銀子才翻的身,這事除了咱們倆,沒第三個人知道。 第二件,她用的米糧從城東萬記糧行拿,萬記老板上個月在我樓裡宴客,不僅欠了三十兩酒錢,宴上還跟我提過,想托我找關係給太學供米,求個長期買賣。” 趙三眼神一動,剛要開口,馮掌櫃卻抬手按住他。 “您先彆急。這事得分三步走,一步都不能錯。” 他屈起手指,在桌案上輕輕點了點。 “第一步,您讓老許先給戚蘿送三回最好的銀絲炭,每回都按最低價算,還得讓老許親自送過去,跟戚蘿說‘往後您這鋪子的炭,我都給您留最好的’——先讓她覺得這炭鋪靠譜,斷了找新渠道的心思。” “第二步,我去跟萬記老板說,‘太學供米的事我幫您搭線,但您得先幫我個小忙’——讓他前兩回給戚蘿送米時,不僅送新碾的好米,還多送一鬥,說是‘給味真館的賀禮’。等戚蘿習慣了這兩家的貨,咱們再動真格。” 趙三皺起眉:“繞這麼大圈子做什麼?直接斷了她的炭和米,不更快?” “快是快,可容易露馬腳。”馮掌櫃把銅錢往桌案上一按,循循道,“您想啊,若是剛斷貨,她轉頭就找郡主府訴苦,郡主府派人一查,老許欠您銀子、萬記求我辦事,咱們倆不就露餡了?得等她把這兩家當成‘穩定靠山’,甚至跟客人誇過‘我這鋪子的炭好米好’,咱們再動手。” 他頓了頓,眼底浮出幾分陰翳。 “這第三步嘛……等過了七日,您讓老許突然斷了銀絲炭,隻給她送帶火星子的碎炭,還得跟她說‘最近銀絲炭緊俏,太學和翰林院都訂走了,隻能先給您這個’。 我那邊就讓萬記老板說‘米價漲了,給您的米得按新價算,而且得等三日後才能送’。 到時候她灶上用碎炭,燉的東西易糊、蒸的點心難熟,客人吃著不對味。 米又遲遲不到,連最基本的粥都做不了,翰林院那些講究的讀書人,頭一回或許能忍,第二回、第三回還會來嗎?” “更妙的是,她若是去找老許理論,老許能推說‘太學訂得多’;去找萬記,萬記能說‘米價真漲了’。 從頭到尾,咱們倆都沒露麵,就算郡主府想查,也隻能查到‘炭鋪糧行的正常變動’,抓不到半點咱們的把柄。” 馮掌櫃把銅錢輕輕放在趙三掌心。 “等她鋪子亂了陣腳,客人走了大半,咱們再看她身邊的人。那些郡主府派去的丫頭,見鋪子撐不下去,會不會動搖?她自己急著救鋪子,會不會露出彆的破綻?到時候再補一刀,比現在硬來,穩妥得多。” …… 關了鋪子。 戚蘿提著半袋鬆子仁往前走,阿桃攥著她的衣角,頭垂得低低的。 “你今天擦桌子夠仔細,桌縫裡的渣都摳了。就是給客人遞茶時,手還抖,怕那些讀書人?” 阿桃腳步頓了頓,攥著衣角的手緊發緊:“他們說話文縐縐的,我怕說錯話添亂。以前在人牙子那兒,錯一點就挨罵……總怕現在也做不好。” 戚蘿停下,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 “早不是在人牙子那兒了。你今天沒做錯,客人還誇你遞茶穩,那個戴方巾的先生,說你文靜又利落。” 阿桃猛地抬頭:“真……真的?” “當然。”戚蘿晃了晃手裡的鬆子仁,“回去給你做鬆子酥,再煮碗紅豆沙。你站了一天,吃口甜的鬆快些。等會兒你要是有力氣,幫我碾鬆子仁,你手巧,肯定碾得勻。” 阿桃眼裡亮了點,又有點慌。 “我以前隻碾過芝麻,沒碾過鬆子仁,能行嗎?” “怎麼不行?” 戚蘿牽起她的手,笑著晃了晃。 “慢慢試唄,就算碎得有的大有的小,頂多是酥餅上‘高低錯落’,咱們自己吃的,又不是給貴女先生們擺樣子,難道還能嫌自己家丫頭碾的不規矩?再說了,碎得粗點,咬著還更有嚼頭呢!”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