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糖醋醬汁小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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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糖醋醬汁小排第12頁 翰林院的值房裡,日頭爬到窗欞正中,幾個編修抄完半卷《資治通鑒》,擱下筆揉著酸脹的手腕,話題又繞回了宋大人身上。 “說真的,宋大人這已是連著第三日沒露麵了。”正九品的修撰張文彬往硯台裡添著墨,語氣裡滿是新奇,“前兩日說是替人代班換了休沐,可今兒總沒理由了吧?宋大人自入翰林院以來,我就沒見他曠過一日值。” 從六品的劉員外郎撚著山羊胡,呷了口快涼透的茶:“怕是真有要緊事,宋大人自入翰林院來,向來是‘案頭無積卷,筆下有清聲’,尋常事斷不會讓他誤了公事。” 旁邊侍讀李默之湊過來,壓低了聲音:“你們說,宋大人今年才二十有二吧?這般年紀就入了翰林院,本是多少人羨慕的前程,偏生連點議親的動靜都無。前陣子吏部張侍郎想把侄女許給他,他隻淡淡一句‘公務繁忙’就推了,你們說,莫不是……” “莫不是眼界太高?”張文彬接話,眼裡閃著八卦的光,“畢竟是咱們館裡最年輕的編修,才名滿汴京,尋常閨秀怕是入不了眼。” 李默之卻神秘地搖了搖頭:“我倒知道點彆的。前日我下值晚了,打金陵橋過,見那食攤收了張,攤主小娘子推著車往三聖巷去。剛走沒兩步,就見巷口樹影裡轉出個穿素色襴衫的身影,遠遠跟著——不是宋大人是誰?” “遠遠跟著?”張文彬愣了愣,“宋大人這是……” “許是怕她一個姑娘家走夜路不安全吧。”劉員外郎接口道,“聽說那小娘子攤子前偶爾有潑皮搗亂,宋大人這般,倒像是護著人家呢。” 李默之點頭:“可不是嘛,那小娘子推著車走在前頭,宋大人就隔著兩丈遠跟著,不近不遠的,既不打擾,又能照應著。到了巷口,見她進了院門,他才轉身往另一個方向去。” “金陵橋的食攤?”劉員外郎撚須的手頓了頓,“我家婆娘前幾日還念叨,說那兒有個小娘子做的豇豆醬麵絕了,醬香味兒能飄出半條街,拌上脆生生的黃瓜絲,吃著那叫一個爽口,難不成就是這位?” “十有八九。”李默之笑了,“我家那口子也天天差人去買,說那小娘子說話和氣,算賬快,待人接物透著股新奇勁兒,不像尋常市井女子。” 張文彬越聽越起勁:“這麼說,宋大人曠值,是為了幫那小娘子?” “不好說,不好說。”劉員外郎眯起眼,“但宋大人這幾日的反常,怕是跟那攤子脫不了乾係。你們想啊,他素來清冷,連同僚都少言寡語,如今卻為個市井攤主這般費心……” 正說著,張文彬忽然一拍大腿:“哎,咱們館裡這陣子忙得腳不沾地,也有些日子沒聚了。今兒下值早,不如都去那金陵橋的攤子上坐坐?一來嘗嘗那飯食到底多好吃,二來……說不定還能遇上宋大人呢?” “這主意好!”李默之眼睛一亮,“我正愁晚飯沒著落,去瞧瞧熱鬨也好。” 劉員外郎捋著胡須笑:“也好,去見識見識能讓宋大人格外上心的攤子,到底有何不同。” 三人相視一笑,手裡的筆卻快了幾分,像是都盼著早些下值,去那金陵橋一探究竟。 值房裡的空氣仿佛都輕快了些,隻有宋大人空著的案幾,還透著幾分沉靜的謎團。 翰林院的議論還在繼續,另一邊的三聖巷裡,李娘子正捧著隻白瓷碗,盯著碗裡的琥珀色醬汁直咂嘴。 碗中是剛出鍋的糖醋小排,肋排切得寸許長,裹著透亮的醬汁,上麵撒著白芝麻,油星子還在微微顫動,湊近了能聞見酸香裡裹著的蜜甜。 “你這糖醋小排做得絕了!”李娘子夾起一塊,醬汁順著排骨縫往下滴,“肉爛得剛好,筷子一戳就透,這汁子酸甜得也勻,配著白飯能多吃兩碗。前兒我家那口子還念叨,說街口酒樓的糖醋排太膩,哪有你這手藝清爽。” 戚蘿正擦著灶台,聞言笑了:“這是用新收的霜降蜜調的汁,比尋常砂糖多了點花香,想著能解膩。” 李娘子把最後一塊排骨送進嘴,舔了舔嘴角醬汁,忽然拉著她的手腕:“今兒歇攤,彆總悶在家裡。方才路過錦繡閣,見他們新掛了批‘霞影紗’的料子,水綠、杏粉的,透著光瞧像落了層碎金,你這年紀穿正合適。”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第二十八章糖醋醬汁小排第22頁 戚蘿想抽回手:“我日日圍著鍋灶轉,穿再好的料子也白搭,沾了油星子反倒可惜。” “可惜什麼?”李娘子眼一瞪,“年輕姑娘家就該穿得俏氣些!等我這把年紀,想穿鮮亮色都怕人笑‘老來俏’。” 戚蘿被逗笑了,輕聲道:“李娘子說笑了,您穿那件石榴紅的褙子,比年輕姑娘還精神呢。美哪分年紀?您是風韻,我們是青澀,各有各的好。” 李娘子被哄得眉開眼笑,拽著她就往外走:“就你嘴甜!走,今兒我陪你挑,錦繡閣的蘇二娘最會搭衣裳,保準讓你換個模樣。” 戚蘿拗不過,隻好跟著她往街麵去。 臨走前看著那空碗,尋摸著回來再多做些必然好賣。 錦繡閣裡,戚蘿正被李娘子推著試衣裳。 掌櫃的是個約莫三十許的婦人,穿一身藕荷色對襟衫,袖口繡著圈細巧的銀絲邊,瞧著比尋常店家利落幾分。 見戚蘿望著水綠色襦裙猶豫,她沒像彆家掌櫃那樣急著催買,反倒笑著往旁邊讓了讓:“姑娘慢慢看,這料子是新到的‘雨過天青’,摸著軟和,做活計也方便。我姓蘇,叫我蘇二娘就成。” “蘇二娘。”戚蘿跟著念了句,覺得這稱呼倒也親切。 蘇二娘指尖輕點裙擺:“你看這針腳,都是按‘省料省工’的法子做的,腰間暗褶多打了兩道,蹲起彎腰不勒著,擺攤時挽袖子也利索。” 她說著忽然頓了頓,像是想起什麼。 “哦對了,這料子沾了油漬也不怕,用皂角粉泡半個時辰,一搓就掉,省得你費勁洗。” 這話正說到戚蘿心坎裡,她忍不住笑了:“您怎的知道我怕洗起來麻煩?” “猜的唄。”蘇二娘眼尾彎起,遞過麵小銅鏡,“姑娘試試轉身,看裙擺飄不飄。我就愛做些方便又好看的樣式,總覺得姑娘家穿得舒坦,乾活才有勁頭,您說是不是這個理?” 李娘子在旁插言:“蘇二娘這話在理!你看這料子多襯她,就這件了!” 戚蘿對著鏡子轉了半圈,水綠色裙擺像漾起的漣漪,銀線桂花在光下閃著細碎的光,確實又俏又不張揚。 她摸了摸荷包,笑著點頭:“就這件吧。” 蘇二娘爽快地打包,又指了指隔壁:“我那銀樓也是自家開的,姑娘不嫌棄就去挑對耳飾——放心,不推銷貴的,就選你戴著方便的。” 到了銀樓,蘇二娘從櫃台下翻出個木盒,裡麵擺著幾對小巧的耳鐺:“你看這對青金石的,打磨得圓滾滾的,沒棱角,做菜時蹭著也不礙事。”她拿起耳鐺往戚蘿耳後比了比,“配你這新衣裳,像沾了露的青竹,精神。” 戚蘿瞧著鏡子裡的自己,青金石的藍綠調果然和水綠色襦裙相襯,忍不住心動。 蘇二娘見她喜歡,直接抹了零頭:“頭回打交道,圖個回頭客。往後常來,我這兒還有些新樣式,保準合你心意。” 付了錢,戚蘿拎著包裹往外走,剛到三聖巷口,就見兩輛馬車停在樹蔭下。 前車看著低調,烏木車廂配著銅製暗紋,透著股不張揚的講究。 她心裡咯噔一下。 這時辰,該是周太傅和宋大人來了。 李娘子順著她的目光瞧了眼,也沒多問,隻笑著拍她胳膊:“新衣裳真好看,快去吧。我得回家了,今日歇著倒比乾活還忙,你也好好逛逛。” 說罷擺擺手,轉身往巷子裡去了。 李娘子剛走,前車的車簾就被輕輕掀開。 那手骨節分明,指尖在素色簾布上頓了頓,隨即露出半張臉來。 宋修今日穿了件豆綠色的襴衫,領口繡著細巧的竹葉紋,與戚蘿身上的水綠色幾乎是同色係,襯得他膚色愈發清透。 晨光落在眉骨,睫毛投下淺淺的陰影。 “上車吧。”他聲音比平日低了些,帶著點不易察覺的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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