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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被搶工作又替下鄉第12頁
疼!太疼了!
阮安寧麵無血色,眉頭緊緊擰起,伴隨著腦袋炸裂般的疼痛睜開了眼。
眼前的視線變得清晰,陌生的環境勾起一段不屬於自己的記憶,像走馬觀花一般閃過腦海。
見她醒來,身旁的女人帶著哭音道。
“安寧,你身體比安平好,這幾年做習慣了累活,下鄉一定能適應的,不像安平,自小就嬌氣,她要是下鄉怎麼吃得了那些苦!”
“你工作能力強,腦子又聰明,等你回城後再考個工作編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安寧,小嬸求你了,把工作讓給安平吧!就當是看在你死去的小叔份上。”
阮安寧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裝哭賣慘的女人,忍不住翻白眼!
她又不是這個身體的原主,她堂堂21世紀頂尖外科醫生,坐飛機前往國外參加一場學術交流會。
誰知飛機失事,她睜開眼就穿到看過的年代文《七零寵婚嫁科研大佬》裡。
成了書中男主顧長卿那個同名同姓的短命炮灰前妻!
原主阮安寧,父母在五年前離婚。
原主跟著父親阮建軍生活。
阮建軍是機械廠車間主任,有配糧,工資福利好。
按理說父女倆日子也會過得挺好。
可自從五年前父母離婚後,父親便將工資一大半給了寡婦弟媳,原主的小嬸。
美名其曰,照顧孤兒寡母!
小嬸有一女一兒,女兒比原主小三個月,兒子七歲。
兩家人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原主處處受到小嬸母子三人的欺壓與排擠。
家裡的臟活累活都丟給原主。
而小嬸的女兒,原主的堂妹阮安平,明明隻比原主小三個月,卻十指不沾陽春水,還經常對原主頤指氣使。
儼然把原主當成了一大家子人的老媽子。
原主跟父親告過狀,但都被小嬸每次給糊弄過去,甚至會換來小嬸一家更強烈的報複。
原主對父親一次又一次地敷衍也漸漸心寒!
1975年3月,很少對外招工的兵工廠宣布招收職工考試,原主經過了嚴格的政審後才成功報了名。
原主希望通過這份工作,逃離這個讓她感到窒息的家。
發放通知那天,原主從頭看到尾沒發現自己的名字。
卻在第一名的位置看到了“阮安平”的名字。
阮安平成為兵工廠招收辦公室職員的一名正式職工。
原主看到阮安平名字的那一刻,如遭雷擊,險些沒被當場氣暈過去。
因為原主心裡清楚,這次兵工廠的考試,很多內容涉及一些專業知識。
阮安平中專所學的專業,根本不是兵工廠相關專業。
而且阮安平讀書時成績次次倒數第一,考前也從沒看過書。
彆說考上兵工廠的文職崗位,就連一般廠子裡普通文職崗位都考不上。
原因隻有一個,阮安平第一名崗位名額是原主的。
阮安平搶占了她的工作崗位名額。
原主氣不過回去要找阮安平理論,前腳剛到家,後腳街道辦的工作人員過來,通知她提前準備下鄉。
原主這才得知,小嬸替她報了名下鄉。
原本下鄉的應該是阮安平!
工作名額被搶占,還要頂替堂妹下鄉。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第1章被搶工作又替下鄉第22頁
原主雙重打擊之下,直接栽倒在地。
小嬸黃桂香怕事情走漏風聲,影響女兒進兵工廠,這才裝哭賣慘的開始“訴苦”。
她一個娘家分子不好,爹不疼,性子軟弱的丫頭,搶了她工作又怎麼了?
她還能翻出什麼浪花來?
黃桂香假意抹了一把眼角沒有的眼淚,實則是借著袖子掩去眼底的算計。
逼仄的小小屋子裡,隻有黃桂香的哭訴聲。
黃桂香一邊假哭,一邊用眼角餘光暗暗觀察著阮安寧的神色。
見阮安寧坐在那裡沒有半點反應,暗暗生了不悅。
兩家在一個屋簷下生活了五年,黃桂香把阮安寧這個軟弱的性子拿捏得死死的。
她隻要眉頭一皺,阮安寧就緊張得如臨大敵,害怕得不知所措。
叫她往東,絕不敢往西!
可現在,她嘴皮子都快磨破了,阮安寧卻像個看戲的人,絲毫不為所動!
黃桂香已經沒有了耐心,既然軟得不行,那便隻有來硬的了。
於是,黃桂香恢複了往日一貫的冷臉。
“安寧,你下鄉的事情已經定了下來,安平也很快就要去兵工廠上班,其他的你就彆多想了。”
阮安寧唇角輕扯。
演不下去了啊,直接攤牌。
可她不是原主,沒有那逆來順受的脾氣。
“我要是不下鄉呢!”
阮安寧話落,黃桂香立即變了臉,她沒想到阮安寧居然敢頂嘴。
不等黃桂香說話,一旁的阮安平早就看不下去了,她大聲喊道。
“阮安寧,我是你親堂妹,你工作名額讓給我怎麼了?你不是讀書很厲害嗎?你下鄉回來再考一次不就行了。”
“都是一家人,用得著這般計較嗎?這肥水也沒流到外人田!”
“我媽好話說儘,難不成你非要我們跟你下跪,你才滿意?你眼裡還有沒有我媽這個長輩?”
她計較?她倒想問問這對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母女,是誰給了她們這般底氣。
才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來!
阮安寧聞言,麵帶嘲諷之色,寒聲道。
“她算哪根蔥,也配當我的長輩?我可沒有這樣厚顏無恥的長輩。”
黃桂香母女倆沒想到,往日跟個悶葫蘆一樣的受氣包阮安寧,居然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來。
黃桂香的臉色黑如鍋底!
阮安平在黃桂香的精心養護下,被寵得不像樣,性子驕縱,這五年來處處壓榨原主,以欺負原主為樂。
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憋屈氣?
“阮安寧,你這個慫包,皮又癢了是吧?敢這樣跟我媽說話!”
脾氣火暴的阮安平,氣衝衝上前一把扯住阮安寧胸前的衣服,抬手就是一耳光打下去。
啪!
阮安平被阮安寧反手甩了一巴掌。
巴掌的聲音在狹窄的屋子裡十分響亮。
阮安平的國字半邊臉立即腫了起來。
甩了甩手腕,活動了一下,阮安寧感覺全身力氣恢複了不少。
原主平時重活乾得多,這身體雖然沒有什麼營養,但勝在有力氣。
被打疼的阮安平,捂著臉愣在原地,難以置信地盯著阮安寧。
“你——居然敢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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