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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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抵達小樽，葉蘇林利用羅盤尋找了一處正常人類開設的旅館。在住進去之前，他在旅館前後左右布下風水陣，防止被妖魔鬼怪入侵。
這座小旅館的老板是一位七十歲的老者。葉蘇林發現，這位老人家天生體弱屬陰性，本應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東西，也正因為這種陰性體質，當地鬼怪誤將他認作同類，他才免遭侵擾，讓這家旅館成了小樽難得的淨土。
“年輕人，在這個年月還來北海道旅遊，並且能找到我這裡，就說明你們不是普通人，應該有點本事。”
老者歎了口氣，接著道：“但老頭子還是要奉勸你們一句，回去吧。小樽的情況已經糟得不能更糟了，能走的年輕人全都走了，剩下的隻有我們這些混吃等死的老家夥。”
旅店老板的忠告讓葉蘇林有些意外，看來本地居民早已感受到威脅並集體出走，這也是他一路行來路上行人與汽車都少得可憐的原因，不自覺讓人聯想到他曾經玩過的遊戲《寂靜嶺》。
“老人家，我們既然敢來就不怕他們。”葉蘇林認真道，“不瞞您說，函館已經在我們的控製之下了。隻要解決完小樽、旭川、釧路和劄幌，這裡就能恢複往日生機。您這家旅館位置特殊，隻要不隨意改動布局，肯定能等到重見天日的那一天。”
老板呆呆地看著葉蘇林，在他溫暖的笑容中目送兩人上樓回房。
這家旅館現在隻住著葉蘇林、馬玲玲，以及已經無法靈體化的富江。自從丟失左眼後，富江變得有些沉默寡言，即便葉蘇林故意講笑話逗她，也很難得到回應。
這次他們選了套間，馬玲玲一進屋就飛躍撲到大床上翻了個滾：“小葉子，今晚我和富江睡大床，要委屈你睡小床嘍！”
葉蘇林笑著答應：“睡地板都可以啊。我們放好東西、洗漱乾淨，就去運河邊欣賞夜景吧，如果可行，順道把古靈路燈淨化了。”
富江表情動了動：“你們兩個睡床，我睡外麵。”
馬玲玲睜大眼睛和葉蘇林交換眼神，後者笑道：“哎喲，我們的富江大小姐這是要成全我倆？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舍己為人？要是我們晚上搞出動靜，聲音太大豈不是要吵到你？”
他邊說邊在富江周圍轉圈，氣的後者狠狠一腳踩在他腳麵上。
“你聽錯了！我是說我一個人睡床，你們兩個都到外麵睡地板！”
“哎喲我的腳！你們怎麼都喜歡踩彆人腳啊？”葉蘇林捂著腳蹦跳，看到富江的反應卻笑了，“這才對嘛，我們不可一世的富江大小姐，怎麼可能被這點事擊倒？你放心，我遲早會把你的眼睛要回來的。”
“不需要你可憐，白癡。”富江甩了句，自己先進了浴室。
夜晚，馬玲玲和葉蘇林手牽手來到運河邊。一百二十一盞煤油燈散發出的陰火忽明忽暗、搖搖晃晃，將兩人的影子扯得老長。
忽然葉蘇林低頭，看到自己影子上趴著個模糊的黑影。
“哼，小小趴背靈，也敢在本真人麵前造次！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誅邪！”
他身上忽然散發出一陣佛光，那些趴在影子上的趴背靈手忙腳亂地跳下去，倉皇逃離。
葉蘇林四處張望：“古靈路燈這邊，師叔就派些背後靈守著，是不是太兒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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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馬玲玲警惕道，“函館隻是咱們到北海道的第一個城市就鬨出那麼大動靜，差點沒命，小樽絕對不能輕敵！”
葉蘇林點點頭，讓馬玲玲在旁警戒，自己則爬上路燈，將一百二十一盞煤油燈裡的自殺者骨灰全部更換。幽幽陰火變成暖黃火焰，運河沿岸的陰氣減弱了很多。
“奇怪，咱們換路燈這麼久都沒人來搗亂，或許你師叔也遇到麻煩了？”
馬玲玲的玩笑話竟一語成讖，布置此地陣法的諸葛明堂，的確遇到了意想不到的麻煩——何凱和他的新婚妻子飯島惠逃走了。
“去把他們抓回來！”諸葛明堂一揮手，“他與葉蘇林有血緣關係，開啟陣法的關鍵就是他的鮮血和靈魂！”
他身邊幾個黑影“嗖嗖嗖”遁入黑暗。
卻說何凱和明星妻子此刻正拚命在劄幌街頭跟隨一隻灰不溜秋的老鼠奪路而逃。
這隻灰色小老鼠正是馬玲玲的灰仙，它成功找到何凱蹤跡，用灰仙神通將人救出，奈何灰仙戰鬥力有限，無法抵禦強敵，隻能帶著他們一路逃跑。
“老鼠君，老鼠君等一等！我們實在跑不動了能不能休息一下？再跑下去我就要累死了！”
何凱喘著氣喊道。
“親愛的，你怎麼樣？沒事吧？”
他扶起新婚妻子飯島會，小聲詢問。
飯島惠喘了幾口氣，擺手說：“我胸口好像有團火要燒出來我、我想喝水”
“水水！我現在就去找水，你在這稍等！”
何凱趴在地上悄悄探出頭，見街道沒人，便貼著牆溜邊鑽進旁邊一家便利店。
劄幌是諸葛明堂設陣的中心，這裡的每一個人、每一隻動物、每一隻飛鳥都可能為他服務，何凱誰也不敢信。
他爬過收銀台，在貨架上拿了幾瓶水，又原路爬出去。可出門時，便利店的警報卻響了，因為他沒付錢。
“糟糕，快跑！”
何凱站起來撒腿就跑，店裡幾名員工麵無表情地拔腿追趕。
“親愛的快走，他們追過來了！”
何凱來不及解釋，拉著飯島惠繼續朝小巷另一頭跑。
“吱吱吱吱！”
灰毛老鼠叫了幾聲，那些追趕的店員拐入小巷後，忽然迷失方向，站在原地仿佛瞎了似的，這是灰仙部下的鬼打牆迷幻陣，能拖延一陣是一陣。
“呼呼……我真的跑不動了……”飯島會癱軟在地，聲音帶著哭腔，“你不要管我，自己走吧，我要死了，要累死了……”
“親愛的彆放棄，我怎麼會扔下你？”何凱擰開水遞到她嘴邊，“先喝點水，咱們應該甩掉他們了，稍微休息會兒再走。”
看著烏雲密布的天空，一滴雨落在何凱臉上。
“看這樣子要下大雨……”他咬牙道，“那個可惡的凶手想用我們騙小葉子，我們必須聯係上他！北海道這所謂的陣法就是陷阱，既是陰謀也是陽謀！
就算他解除所有周邊陣眼，劄幌的主陣眼也會發動；可如果放任周邊陣眼不管，隻會讓劄幌的‘黃泉之門’開得更快，這根本是死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