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大義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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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大義凜然第12頁 陳小富的話還在鳳儀殿中回蕩。 滿朝文武全都驚呆了! 就連台上的女皇也沒有料到陳小富這小子會如此暴力! 不過……女皇依舊沒有責備陳小富半句。 她竟然覺得很舒服! 陳小富痛罵嚴自律她覺得無比暢意,陳小富那一腳……她覺得很解氣! 就在所有人震驚的視線中,陳小富衝著門外啐了一口:“這狗東西,什麼玩意兒?” 他轉身,向前五步,又站在了左相潘不負的身旁。 他笑意盈盈看向了潘不負! 潘不負一個激靈側移了半步! “潘大人莫怕。” 潘不負是真的有點怕了! 一個原本好端端大家都講規矩的遊戲,這突然間闖入了一個不講規矩的愣頭青,偏偏這個愣頭青還特麼的有人罩著…… 這規矩頓時就玩不下去了,還隻能眼睜睜看著他肆無忌憚的踐踏那些規矩,潘不負至少明麵上拿這個愣頭青沒有太好的法子。 這是個新問題。 為官多年的潘不負曾經還未曾遇見過,他需要時間,可這愣頭青似乎不想給他時間! 陳小富那張漂亮的臉湊了過來:“下官就是想問問,你說那嚴狗目無你這上官,也目無陛下,他該不該死?” 潘不負:p! “這個……自有皇上發落。” “哦,潘大人,那你又說說這鳳儀殿裡,究竟還有哪些人在蒙著陛下的眼睛呢?” 陳小富這一問是個巨大的坑。 若是以往,潘不負定會思量之後再仔細去回答這一問,可偏偏他昨晚一宿未眠,剛才又被陳小富對嚴自律的那番言語和那一腳給亂了心神。 他大意了! “小陳大人,陛下乃天子,沒有人誰敢蒙住陛下的眼睛!” 陳小富微微一笑:“潘大人還知道陛下是天子啊?那潘大人的意思是……皇上剛才說的那番話是謊話了?” 潘不負心裡陡然一驚,頓時麵色一白,這大冷的天,他額頭上的汗都冒了出來。 皇上的話那是金口玉言,怎麼可能是謊話呢? 皇上的話既然不是謊話,那自己的那句話就是……欺君! 中計了! 陳小富這狗東西,殺人誅心啊! 他抬頭向女皇一瞧,女皇的臉都黑了! 他噗通一聲就衝著女皇跪了下去: “皇上,老臣並非那意思。” “哦,那你給皇上說說你究竟是個什麼意思?” 潘不負:“……是、是老臣並不知道這朝中有人蒙蔽了陛下的眼睛。” 陳小富蹲了下去,他看著潘不負,又道: “潘大人,你身為左相,卻不知道下屬都瞞著皇上做了些什麼……是不是因為你年事已高昏聵了呢?” 這一問,又是個大坑! 如果他回答是,那就說明他真的老昏聵了,那就應該主動辭官離開這廟堂了。 如果他回答不是……他依舊擔負著對百官不查之責,這便是他身為左相的巨大失職,就算陛下現在不拿他問罪,他接下來的日子也定不會好過。 所以,這一問潘不負無法回答。 可在皇上的麵前,他又不能不答。 他會怎麼應對呢? 他這一係的官員一個個緊張極了,其餘的那些官員一個個也緊張極了。 前一種緊張是潘大人竟然被陳小富這狗東西兩句話給逼入了死角。 後一種緊張是……他們無比期望陳小富這一棍子能將潘不負這老賊給打死! 可潘不負就是潘不負! 他突然捂住了胸口,他竟然吐出了一口血來! 他的喉嚨發出了‘謔謔’的聲音,他雙眼一翻,一頭就栽倒在了地上!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第二百三十六章大義凜然第22頁 就在所有人的視線中,他暈死了過去! 陳小富也萬萬沒料到這老東西會如此無恥啊! “彆裝死!” “喂喂喂,你還沒回答下官的問題呢!” 眼見著潘不負嘴角的血沫子冒個不停,女皇深吸了一口氣:“傳禦醫!” 片刻,有一老禦醫帶著三個年輕的禦醫提著藥箱子飛快的跑來,這老禦醫將倒在地上的潘不負一番查探,起身,躬身一禮,對女皇陛下說道: “稟皇上,潘相……因積勞成疾氣血攻心陷入了昏迷,需要送去太醫院救治!” “……抬下去吧,順便將門外的嚴自律也帶去醫治一番!” “老臣遵命!” 就在所有人的注視中,潘不負被抬出了鳳儀殿。 有許多人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也有許多人失望的一聲歎息。 陳小富眼見著又沒有將潘不負給摁死,他也很是遺憾啊! 如潘不負這樣的老賊,不弄死他始終是一個巨大的隱患。 剛才對陛下提出了三個‘凡是’,這時候陛下還沒有答應……這肯定不行! 於是,陳小富衝著女皇陛下拱手一禮,慷慨激昂的說道: “皇上,臣有一番肺腑之言!” “親賢臣,遠小人,此先陳所以興隆也!親小人,遠賢臣,此後陳所以傾頹也!” “臣……略顯衝動。” “這是因為臣的眼裡容不下此等小人!” 他站直了身子,義正嚴詞又道: “這嚴狗身為刑部尚書卻敢無視皇上……皇上可以忍,臣……不能忍!” 二皇子陳乾隨著魏公公正好到了鳳儀殿的門前,正好看見那幾個禦醫抬著左相潘不負,正在抬躺在雪地裡已然吐血昏迷的嚴自律! 這是怎麼回事? 開個朝會昏迷了兩人? 一個是堂堂左相,一個是堂堂刑部尚書! 這是陛下發怒了麼? 二人一驚,麵麵相覷,慌忙抬步走入了鳳儀殿的大門,正好看見陳小富長長的籲了一口氣,正好聽見他語氣極為沉重的又道: “臣本布衣,逍遙於臨安。” “陛下賜臣名小富字即安。” “臣依聖意本想在臨安小富即安一輩子的。” “臣從未曾求過聞達於諸侯,陛下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屈尊降貴見臣於花溪彆院,谘臣以當世之事,聽臣之諫新立監察院以整頓當下之汙濁吏治,臣由事感激,遂許陛下以驅馳……” “臣深知行宦海之艱,為孤臣之難!” 他的聲音陡然大增,雙臂一舉,豪氣乾雲的又道: “然……臣自受命於陛下,夙夜憂歎,恐托付不效,以傷陛下之明,故憂心忡忡,向帝京而行。” “途遇兩次襲殺,臣……未曾後退一步!” “臣立誓誅奸賊、除汙吏、掃朝堂之烏煙瘴氣,還天下之朗朗乾坤!” 他再次躬身一禮: “這便是臣報效陛下之心,” “臣,當鞠躬儘瘁,死而後已!” “望陛下恩準臣之所求……假年時間,臣必還皇上一個最廉潔、最高效、最務實的朝廷!” 陳小富的聲音在鳳儀殿中回蕩。 有人大快,擊掌而呼,有人大怒,目光似劍卻不敢再言—— 沒有人敢再去招惹陳小富那個瘋子! 那廝……真敢殺人,也真敢動手打人的! 女皇陛下大為震動! 她原本是猶豫的,她很擔心監察院擁有了過大的權力又變成了另一個內務司。 但陳小富的這番言辭懇切的話打動了她。 她終於下定了決心,一撩衣擺,也豪氣了說了一個字: “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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