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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如何?”

嬴政的聲音,如同殿外高懸的秋日,看似明亮,卻不帶一絲溫度。

“六國舊族的忠誠,廉價得可笑。”

扶蘇抬起頭,直視著禦座上的父親,問出了一個在心底盤桓已久的問題:“父皇,那誰的忠誠可以相信?”

嬴政緩緩站起身,巨大的身影投下的陰影,幾乎將扶蘇完全籠罩,也籠罩著腳下廣袤的疆土:“秦人。”

“難道他們,如今不算秦人嗎?”扶蘇追問。

“算?”嬴政發出一聲嗤笑,那笑聲裡帶著無儘的不屑,“他們也配?”

“他們隻認故國的宗廟,隻念舊日的封地,他們的心,從未越過函穀關。在他們眼中,朕是篡奪者,大秦是仇寇,而鹹陽,不過是一座更大的囚籠。其心,尚不如九江郡一個納稅耕作的黔首。”

“扶蘇,你要記住,真正的秦人,不是生在哪片土地,而是骨子裡,刻著與這天下抗爭的烙印!”

“是那些跟著朕的祖輩,東出函穀,用鮮血和白骨,為大秦換來生存之地的老秦人!是那些響應軍功令,在田埂裡,在戰場上,用血汗澆灌出赫赫武功的新秦人!”

“他們,才是大秦的根基!”

“至於這些人……”

他輕蔑地瞥了一眼地上那堆卷宗。

“不過是一群被拔了牙的虎狼,圈養在鹹陽的豚犬!他們的心,永遠在舊夢裡!”

嬴政不想再多說,朝贏三揚了揚下巴:“把這些卷宗,都搬到長公子麵前去。”

贏三一愣,但立刻領命。幾名黑冰台銳士上前,將那小山一樣的卷宗,嘩啦啦地堆在了扶蘇的腳下。

“從這裡麵,挑出來。”嬴政的語氣依舊平淡,說出的話卻讓空氣都為之凝固,“告訴朕,誰,該死。”

扶蘇的身體有那麼一瞬間的僵硬,但他沒有絲毫猶豫。他知道,此刻的任何遲疑,在父皇眼中,都會被視為軟弱和不智。

他緩緩躬身,“兒臣,遵旨。”

扶蘇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所有的波瀾,就地跪坐下來,開始一卷一卷地,仔細翻看,

他的目光飛快地掃過那些觸目驚心的記錄,腦中卻在急速地運轉,一套清晰的篩選標準已然成型。

第一,罪名是否涉及“謀逆”與“兵甲”。牢騷與怨言,可斥,可罰,但罪不至死。動了刀兵之念,便是觸及了帝國的底線,絕不可恕。

第二,其人是否在舊族中具備“聲望”與“號召力”。殺雞,需儆猴。死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卒,遠不如斬掉一個能振臂一呼的頭領來得有效。

凡涉及兵甲、串聯、勾結外敵者,列於左側;凡涉及言語不敬、私藏禁物、攻訐私怨者,棄於右側。

右側的卷宗,越來越多,

嬴政那審視的目光,如同一座無形的大山,死死壓在他的脊梁上。

那目光在問,朕的兒子,是會成為心慈手軟的羔羊,還是能揮舞屠刀的君王?

扶蘇的手指劃過卷宗,動作不快,卻很穩。大殿裡隻有卷宗翻動的沙沙聲,和贏三那壓抑不住的粗重呼吸聲。終於,他的手停下了。

他抽出了第一卷放在左側的卷宗,故趙宗室之後,趙良。

在舊趙貴族中頗有聲望,告發者,竟是他的連襟與三位平日裡稱兄道弟的門客。供述詳儘,其人於府中密室私藏前趙製式銅戈七件,劍三柄,箭簇一盒。

黑冰台的附注更為致命:已按圖索驥,查抄屬實,兵器保養得當,鋒刃猶利。卷宗末尾,還有一封他聯絡雁門關外舊部的密信,信中言“待到北風卷地,便是龍歸故裡之時”。

第二卷放在左側的卷宗,宋駒,故楚卿大夫之後,平日裡謹小慎微,與世無爭,但黑冰台截獲了他與楚地項梁的往來書信。

信是用楚地隱語所寫,外人難懂,但黑冰台有的是楚人。譯文附於一側:項梁問“江東之橘,何時北渡?”宋駒答“鹹陽雪大,橘生淮南則為橘,生於淮北則為枳,非雪化冰消,不可為也”。黑冰台認為這是在串聯,妄圖死灰複燃。

第三卷,韓廣。故燕貴族。此人罪狀,讓扶蘇的指尖都感到了幾分寒意。他這些年,一直派人偽作行商,往來於上穀郡與遼西之間。

繪製的輿圖,詳儘到每一處關隘,每一座烽燧,甚至標注了哪一段長城年久失修。圖上還用朱筆圈出了幾條可供大股騎兵繞行的隱秘山道。這不是為了逃跑,這是在為敵寇引路。

第四卷……

這五卷,每一卷背後,都是一個正在磨刀霍霍的陰影。他們不是在發牢騷,他們是在掘大秦的根。

扶蘇將最後一卷卷宗從那堆積如山的告發文書中抽出,與另外四卷並列,整齊地碼放在左側。這五卷,每一卷都代表著一個有動機、有能力、更有實際行動的潛在威脅。這些人,不是在發牢騷,他們是在磨刀。

扶蘇將這五卷卷宗,仔細地碼放在一起,雙手捧起,轉身呈到嬴政麵前。

“父皇,兒臣以為,此五人,心懷叵測,行跡昭彰,留之,必為大秦心腹之患。當……誅。”

嬴政沒有立刻去接,他的目光越過那五卷定人生死的卷宗,落在了被扶蘇棄於一旁的那堆卷宗上。他隨手撿起一卷。

“此人,魏咎。狀告者三十餘人,皆言其日夜悲泣,怨望於心,多次於宴席上痛斥朝政,言‘秦法嚴苛,非人世也’。其心可誅。為何不殺?”

大殿之內,一片死寂。贏三的頭垂得更低了,他覺得長公子這次怕是要觸怒陛下了。

扶蘇卻很平靜,他微微躬身,直視著父親的雙眼:“父皇,怨可教化,亦可壓製。謀逆,則必須以雷霆根除。”

“若因‘怨’而殺人,那這滿城的六國舊族,人人皆可殺。屆時,法將不法,國將不國。我等要立的是萬世之法度,而非一人之好惡。”

“這五人,私藏兵甲,勾結外敵,繪製輿圖,是心存怨望,且已將怨望化為利刃,欲傷大秦。此為國賊,不殺,不足以震懾宵小,不足以安邊定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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