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蒹葭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47章 暗夜交鋒,明風再起,浮世蒹葭,新筆趣閣),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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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長風的手指陷進陳婉君腰間的軟肉時,窗外的更鼓正敲到三響。燭火在穿堂風裡晃得厲害,將青緞帳幔染成妖異的絳紫色。
他忽然低笑出聲,指尖順著鎖骨往下滑動。陳婉君裹著素白緞襖的胸口劇烈起伏,珍珠紐扣繃開兩粒,露出凝脂般的山峰。李長風俯身叼住那顆顫巍巍的珍珠,齒尖廝磨的聲響混著女子細碎的嗚咽,像春蠶啃食著桑葉。
"你當年十六歲生女兒時,可曾想過會有今日?"他手掌突然扣住後頸,將人整個按在鴛鴦戲水的錦枕上。陳婉君的繡鞋踢蹬著掉到床下,金絲發簪滑落青絲間,露出泛著淡粉的耳垂。李長風鼻尖抵著她沁汗的頸窩,嗅到混合著龍涎香與花香氣的奇異味道。
窗外忽有夜梟驚起,撲棱棱的翅膀拍打聲裡,李長風扯開自己玄色箭袖。精壯的小臂虯結著青筋,掌心卻溫柔地摩挲著她後腰的係帶:"魯家燒了你家的棉倉,明日我就讓他們的當家主母跪著來求我。"
陳婉君突然抓住他欲褪去褲絛的手,指甲在腕間劃出血痕:"你當真要為我出頭?"她的眸子在搖曳的燭光裡蒙著水霧,可染著蔻丹的指尖卻大膽地探進李長風的衣襟。李長風悶哼一聲,反手將她壓住,膝蓋頂開她並攏的雙腿。
雨小了,此時帳外傳來貼身侍女收拾茶具的聲響,陳婉君慌忙按住他亂撕衣襟的手,紅唇溢出急促的喘息:"莫要讓人瞧見..."
"怕什麼?"李長風扯下床頭綃紗縛住她胡亂撕扯衣襟的手,"你女兒王雪棠今年十四了,該學學管賬了。"他突然咬住她顫抖的耳垂,"不如讓她跟著我學經商?"
“如伯爺不棄,可將小女嫁給伯爺當個妾室!”
“哈哈,如此甚好,你女兒,我要了!你,我也要了!”李長風知道陳婉君打的什麼算盤,她想把他們倆人永遠綁在一起。
陳婉君渾身一顫,脊背撞在黃花梨拔步床上。李長風趁機掀開她的裙裾,虎口卡著纖腰把人整個抱起來。燭淚滴在雪白的後頸上,燙出一片紅痕。陳婉君掙紮著要摸向床頭妝匣裡的剪子,卻被李長風按著腰肢狠狠撞向繡枕。散落的發絲間,她後背淡青的血管清晰可見,李長風喉結滾動著咬上那片肌膚:"真當我是來談生意的?"
五更天的露水打濕了窗台,陳婉君癱軟在錦被間,指尖深深陷進李長風肩頭的肌肉。晨光透過茜紗窗在她腿根洇開血色,昨夜激烈撕扯留下的抓痕在腰窩處交疊成詭異的圖騰。
李長風倚著門框扯鬆腰帶,看著她緩緩直起脊背,忽然輕笑出聲:"王夫人可知,過了今天,魯家的商船就會全被查封。"
陳婉君轉身時裙裾掃過他褲腿,指尖撫上他喉結處的抓痕:"李公子手段倒是乾淨利落。"她忽然踮腳咬住他耳垂,帶著晨曦的微涼:"隻是雪棠的嫁衣,可備好了?"
門外傳來馬蹄踏碎露水的聲音,李長風反手將人按在妝台前。菱花鏡裡映出兩具交疊的軀體,陳婉君握著眉筆的手懸在半空,李長風咬著她的耳骨低語:"王夫人該教教女兒,怎麼伺候夫君了。"
四月廿三夜,魯家庫房的更夫瞅著漕船卸貨,總覺得那檀木箱子沉得蹊蹺。庫房管事往他懷裡塞了錠雪花銀:"暹羅來的沉香木,可仔細著磕碰。"更夫摸著銀錠底部的鬆江府火印,把話咽回了肚子。
子時梆子剛響,庫門突然被火把照得通明。李長風麾下把總一腳踹開檀木箱,寒光凜凜的苗刀滾落滿地,刀柄上"魯"字烙痕猶帶桐油味。
"好個通虜逆賊!"鬆江知府張繼孟抖著三縷長須,官袍補子上的雲雁都在哆嗦。他早得了李長風密信,此刻卻要演足忠君戲碼:"給本府徹查!一隻耗子都不許放過!"
刑房裡的血腥氣三日不散。魯家庫房主管被浸透鹽水的牛皮繩抽得見了白骨,畫押時血手印蓋住半張供狀。當夜獄卒來送飯,隻見人犯用指甲在牆上刻滿"冤"字,喉頭插著半截竹筷——那筷子頭還沾著翡翠蝦餃的油星。
"這認罪書倒是齊整。"張繼孟借著燭火細看供狀,忽然嗤笑,"連魯家老太爺萬曆四十六年給建奴送鐵器的舊賬都翻出來了,伯爺手下真是有能人啊。"
李長風把玩著魯家的田契,聞言抬眼:"聽說知府大人祖籍遼東?"
燭花嗶剝一炸。
菜市口的雪混著人血結了冰碴。魯家十七顆人頭墜地時,李長風正在清點抄家賬冊:城東三十間綢緞莊、青龍鎮五十頃棉田、沙船十二艘...最妙的是那七張蘇鬆鹽引,蓋著天啟年間兩淮鹽運使的朱印。
"鹽鐵之利,當與國同休。"張繼孟嘴上說著《鹽鐵論》,手底飛快分著銀票。忽然瞥見李長風抽走張地契,眼皮一跳——那是小東門外二十畝荒灘。
"伯爺要這鳥不拉屎的地界作甚?"
"本爵要蓋座''萬國貨棧''。"李長風指著窗外黃浦江,"五年後這裡會是江南第一碼頭,知府大人的冰敬炭敬,少不得再添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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