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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落邊緣,一片背風的窪地,與那片象征著死亡的冰河裂口遙遙相對,一場更關乎存亡的戰爭,在凍土上提前打響了。

“吭哧——!”

一聲沉悶的、如同鈍器砸在鐵砧上的巨響!套著沉重鐵鏵的石犁,在兩頭健壯但眼神驚惶的犍牛拖曳下,狠狠啃在堅硬的凍土上。凍土表麵那層薄薄的白霜瞬間碎裂,露出下麵鐵灰色的、凍得如同岩石般堅硬的土層。鐵鏵尖端迸出幾點刺眼的火星,如同垂死掙紮的螢火,濺到前方老農裹著的厚實皮褲上,燙出幾個微小的焦痕。老農渾身一顫,死死拽住牛繩,布滿溝壑的臉上寫滿了恐懼和哀求。

“使不得啊!首領!萬萬使不得!” 一個蒼老卻中氣十足的嘶吼響起。部落裡年長的白須長老,拄著象征地位的嵌有鐵環的骨杖,幾乎是撲了過來。他枯瘦但有力的雙臂,死死抱住了犁轅,身體前傾,用整個人的重量去拖拽那沉重的鐵犁。他渾濁的眼睛死死瞪著石墨,眼白因激動而布滿血絲。“驚蟄未到!地母還在睡!地氣未通,寒氣封脈!這時候動土,是抽地母的筋,剝大地的皮啊!會觸怒神靈,顆粒無收的!祖宗傳下的規矩…不能破啊首領!” 他的聲音因焦急而顫抖,帶著一種深入骨髓的敬畏和恐慌,在空曠的凍土窪地上回蕩。

石墨站在犁後,高大的身影在鉛灰色天幕下如同鐵鑄的雕像。他臉上沾著凍土迸濺的泥點,嘴唇緊抿成一條冷酷的直線。昨夜冰河上堆積的浮屍、盾牌上那個恐怖的凹坑、石錘在連弩失敗後的癲狂嘶吼、以及帳篷裡阿狸那縷粘在樹膠上的斷發…所有畫麵都在他腦中翻騰,彙聚成一股燒灼理智的急迫。蒼狼不會給他們等到驚蟄的時間!

他看也沒看苦苦哀求的長老,眼中隻有那片亟待開墾卻頑固不化的凍土。他猛地一步上前,粗糙的大手一把奪過老農手中緊攥的牛韁繩!那韁繩是用浸油的皮條和鐵環絞合而成,冰冷而堅韌。

“規矩?!”石墨的聲音如同冰河裂開時發出的沉悶轟鳴,帶著金屬的質感和不容置疑的暴戾,“等蒼狼的狼崽子殺到跟前,啃你的腳趾頭時,你跟它們講規矩?!還是指望地母醒來替你擋骨棒?!”話音未落,他手臂肌肉賁張,掄起那堅韌的皮繩,如同揮舞一條鐵鞭,帶著破空的風聲,狠狠抽在犍牛厚實的臀股上!

“哞——!!!”

犍牛負痛,發出一聲淒厲的長鳴,巨大的眼珠因劇痛和恐懼而暴突!求生的本能讓它們爆發出前所未有的蠻力,四蹄瘋狂地刨蹬著凍得梆硬的地麵,碎冰和土塊飛濺!沉重的犁轅在長老絕望的拖拽下猛地向前一竄!那包裹著厚厚鐵邊的犁頭,在兩頭犍牛拚死向前的巨大力量拉扯下,伴隨著令人牙酸的、如同鐵器刮擦岩石的刺耳嘶鳴,硬生生撕裂了凍土堅硬的表皮!

“哢——嚓——!”

凍土層終於屈服,被鋒利的鐵鏵強行破開一道深黑的裂口!翻卷出的泥土並非鬆軟的沃土,而是帶著冰碴、凍得硬邦邦的黑色泥塊,散發著刺鼻的、凍結了一個冬天的腐敗草根和蟲卵的氣息。這裂口,如同大地被強行剖開的一道黑色傷口。

阿狸一直沉默地站在田壟旁,穿著便於勞作的厚皮襖,腰間掛著幾個大小不一的皮囊。她看著那被強行翻開的、冒著絲絲寒氣的黑泥,秀氣的眉頭微蹙。她沒有像長老那樣激烈反對,但眼中的憂慮同樣濃重。她蹲下身,伸出帶著厚繭卻依然纖細的手指,從犁溝邊緣抓起一塊剛被翻出的、拳頭大小的凍土塊。入手冰冷堅硬,沉甸甸的。

她雙手用力,指尖發白,試圖將其撚碎。土塊在她掌心發出沉悶的抵抗聲,隻碎裂成幾塊稍小的硬塊,斷麵濕漉漉的,能清晰地看到被擠壓出的細小水珠和冰晶。一股濃重的、帶著寒意的土腥味撲麵而來。

“太潮了,”阿狸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穿透了犍牛的喘息和犁鏵刮地的噪音,傳入石墨耳中。她抬起頭,看向扶著犁把、胸膛因用力而起伏的石墨,眼神平靜而篤定,“寒氣鎖在土裡,水汽太重。現在撒豆種下去,裹在這濕冷的凍泥裡,十有八九會爛在土裡,發不了芽。”

白須長老聞言,仿佛找到了有力的佐證,抱著犁轅的手臂更用力了,嘶聲道:“聽見了嗎,首領!阿狸姑娘都說了!天時不對,地利也不成!強行下種,就是糟蹋神賜的種子!是絕戶的勾當啊!”

石墨扶著犁把,手臂上的肌肉如同虯結的老樹根,感受著鐵鏵在地下遇到的頑強抵抗和那翻出的冰冷濕泥。他臉色鐵青,下頜的線條繃得如同刀削。阿狸的話像冰水,澆在他心頭的焦火上,帶來一陣刺痛現實的冰涼。種子爛掉…那比蒼狼殺來更可怕,是慢性的、徹底的絕路!他盯著那深黑的犁溝,如同盯著一個無解的深淵。

就在這令人窒息的僵持時刻,阿狸忽然動了。她沒有再說什麼,隻是利落地解下腰間一個鼓鼓囊囊、用細皮繩紮緊的褐色皮囊。皮囊表麵沾著些泥土,顯得有些陳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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