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1章 人多屁用的都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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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高氣爽，萬裡無雲，休整完畢的大明軍隊如洶湧的浪潮，將哈密城圍得水泄不通……

明軍在城外迅速列陣，前方是精銳的騎兵，他們胯下的戰馬膘肥體壯，馬蹄刨地，發出沉悶的聲響，似乎迫不及待地要衝向敵陣。

騎兵們身著厚重的鎧甲，手持長槍，槍尖在日光下閃爍著森冷的寒光。

而在一旁，數百門火炮整齊排列，黑洞洞的炮口對準了哈密城那緊閉的城門與高聳的城牆，仿佛在向城中之人宣告，任何抵抗都將在這鋼鐵與火焰的力量下化為齏粉……

最後是攜帶雲梯的步兵……

麻貴騎在一匹高大的黑色戰馬上，身姿挺拔，威風凜凜。

身旁是哱拜，他此時有些憔悴。

而一眾將領簇擁在麻貴身後，他們個個神色堅毅，眼中透著必勝的決心。

中軍大營的旗帳高大而威嚴……大旗在風中烈烈作響，一麵帥字旗，鬥大的“麻”字格外醒目，旁邊兩麵旗幟，分彆是日字旗和月字旗 ，在陽光照耀下，日月旗上的圖案熠熠生輝，象征著大明的光輝如日月般普照四方……

三萬多明軍士兵，軍容整齊，士氣高昂。

在明軍戰陣的一角，是哱拜的八百私兵，他們顯得很是突兀。

這些私兵此刻終於拿到了武器，但他們的臉上滿是惶恐與不安。

其中的蒙古人，因有過戰鬥經驗，神色稍顯鎮定，可那五百罪犯士兵，雙腿都忍不住微微顫抖，麵對即將到來的戰爭，他們心中滿是發怵……

這麼大的城，不會是讓自己抬著雲梯爬吧……

那邊的炮，待會不會直接轟吧，萬一轟到自己身上，隻怕連個全屍都留不下…

站在城頭上的阿卜杜拉，看著遠處明軍的隊列，心裡麵都在發顫，這怎麼那麼多人？

而主將麻貴看著不遠處的哈密城，轉頭對著哱拜說道：“哱拜將軍，我們今日能拿下這座城嗎？”

“總兵大人神武，眼前小城，唾手可得……”

就在這時，“吱呀”一聲，哈密城的城門緩緩打開，打破了戰場短暫的寧靜。

幾個戴著頭巾的人騎著馬緩緩走出，他們正是阿卜杜拉手下的將領。

為首的一人，身形魁梧，臉上帶著幾分驕橫，他用藏語腔調用漢語高聲喊道：“你們這是要攻城嗎，朋友，為啥要來打我們？為何要侵占我們的領土？莫非要與我們開戰……”

聲音在空曠的戰場上回蕩。

麻貴聽到這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他擺了擺手，身旁參將馬忠縱馬而出。

“哈密本就是我大明領土，你們這些肖小，占據此地，為非作歹。今日，王師兵臨城下，識相的，速速開城投降，尚可饒你們性命，否則，城破之時，你們性命難保……”

那頭戴布包的將領聽到麻貴的話，臉色驟變，他一勒韁繩，戰馬前蹄揚起，嘶鳴一聲。

“休要張狂，我等雖兵力不及，但也絕不畏懼。你們常說的那條鹿，不一定死在誰的手中！”說罷，他身後的幾個將領也跟著大聲呼喝。

而後，城牆上的吐魯番士兵也舉著彎刀咋咋呼呼起來……

馬忠等人都蒙圈了，這怎麼開始咋咋呼呼了，他們那邊的人都這樣嗎，打仗靠嗓子……這肯定跟蒙古人一個師父……

而城牆上的阿卜杜拉內心看著己方氣勢洶湧，內心的恐慌，減少了許多，他們人多，怕的不要，咱們有城牆……人多屁用的都不管……

"放！"

麻貴身旁親兵手中令旗劈空斬落，刹那間數百門火炮齊聲怒吼。

炮口噴出的火蛇映紅了半邊天穹，鐵鑄的炮彈裹挾著尖嘯劃破長空，如同天降火雨砸向城牆……

"轟！"

阿卜杜拉隻覺腳下城牆劇烈震顫，垛口處迸濺的石屑擦著臉頰飛過。他眼睜睜看著左側箭樓被炮彈攔腰擊中，包鐵木柱像麥稈般折斷，躲在其中的弓箭手連慘叫都未及發出便一命嗚呼……

"保護將軍……"親衛隊長拽著他往馬道狂奔，第二波炮彈已接踵而至。夯土城牆在爆裂聲中簌簌剝落，一段城牆轟然坍塌，躲在後方的守軍像斷線木偶般栽下十丈城牆……

在阿卜杜拉撤退的時候，磚石紛飛中，他親眼看見最信任的兄弟被崩壞的石磚砸的麵目全非，血珠濺在胸前繡著金線的突厥文古蘭經上。

明軍的炮火很猛，第一輪，就讓城牆上的朋友們笑不出來了。

哱拜望著硝煙彌漫的城垣，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他的八百私兵正被督戰隊驅趕到陣前，那些罪犯兵跌跌撞撞擠作一團，蒙古武士的咒罵聲裡混雜著牙齒打顫的咯咯聲……

"缺口！北牆有缺口！"

麻貴嘴角浮起冷笑，日月軍旗向前三擺。

戰鼓聲陡然轉急，在炮火之後，明軍正式攻城了。

北牆的缺口就是明軍的衝擊點。

先頭部隊就是哱拜的八百私兵，而明軍士兵緊隨其後……

“虎蹲炮前移……”

”轟塌敵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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