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開幕的鐘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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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開幕的鐘聲第12頁 朱由檢的目光移向了正文。 這才是這份題本真正的精華所在,是那群被壓抑了小半輩子的‘廢物’們嘔心瀝血鑄成的利刃。 正文被清晰地分成了三個部分,邏輯之嚴密,證據之確鑿,讓他這個深居宮中對刑名之學不甚了了的皇帝都看得一清二楚! 第一部分:敘案情。 這一部分沒有一句議論,沒有一句譴責,隻有冰冷客觀的事實陳述。 這份案情陳述不像是一份奏疏,更像是一本死亡名冊,每一個被提及的名字,都被一條條無法辯駁的罪狀,死死地釘在了恥辱柱上。 朱由檢的呼吸漸漸變得粗重,他的手緊緊地攥成了拳頭。 第二部分:法律適用。 如果說第一部分是陳述罪行,那第二部分就是進行審判。 王紀等人將《大明律》中所有相關的條文一條條地摘錄出來,與前麵陳述的罪行一一對應。 “《大明律·兵律·關津》有雲:凡將馬、牛、軍需、鐵貨、銅錢、緞匹、綢絹、絲綿,私出外境貨賣,及下海者,杖一百。……若將人口、軍器出境者,絞。因而走泄事情者,斬。” “按:晉商範氏、王氏等八家,曆年輸送鐵貨、軍器與建奴,數量之巨,駭人聽聞,早已遠超‘杖一百’之範疇。其行徑,與資敵無異,按律,當斬!” “《大明律·刑律·受贓》有雲:監守自盜,及內外官吏監臨主守,盜所監守倉庫錢糧、及枉法贓,……罪同枉法,雖無祿,亦計贓科罪。……枉法贓,貫一百二十,絞。” “按:禮部右侍郎周延儒,雖未直接經手,然其門生故吏,皆由其提拔、庇護,所收受之巨額賄賂,實為周某枉法之根基。其縱容包庇,與親身受賄何異?邊鎮將領,受其錢財,玩忽職守,致使邊防洞開軍備廢弛,其罪又豈是‘計贓科罪’所能涵蓋?此乃叛國之罪,當以叛國論處!” 一條律法,一段按語。 那按語的行文冷靜克製,卻又充滿了不容辯駁的殺氣,宣告這些人在煌煌國法之下應有的下場! 朱由檢看到這裡,隻覺得一股淋漓的快意直衝天靈蓋。 這才是他想要的! 不是那些東林黨人空洞的道德說教,也不是勳貴集團無恥的哭窮耍賴。 是這個! 是以國法為刀,以事實為刃,堂堂正正無可辯駁的審判! 第三部分:擬判意見。 到了這裡,王紀等人的行文,終於帶上了一絲人的情感。 但也不是懇求,而是一種壓抑到極致之後的爆發。 “……臣等伏查此案,日夜不休,心膽俱裂。未曾想廟堂之上,朽木為官;殿陛之間,禽獸食祿。商賈無良,可稱國賊;官吏無心,實為內奸。內外勾結,共蛀國本。長城之內,已無淨土;黎民之苦,罄竹難書!” “若此等巨奸大惡,仍可借由朝堂紛爭、黨同伐異而脫罪,若此等叛國之行,仍可以‘祖宗之法不可輕動’為由而寬宥,則國法何在?天理何在?我大明億萬忠魂何在?” “故,臣等鬥膽,擬判如下:” “晉商範永鬥、王登庫等八家首惡,通敵叛國,罪在不赦。著,主犯淩遲處死!其九族之內,無論長幼,一體儘誅!家產抄沒,片瓦不留!”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第58章:開幕的鐘聲第22頁 “禮部右侍郎周延儒,身為大臣,食君之祿,反為國賊,包庇奸商,資敵誤國,罪加一等!著,淩遲處死!其九族,一體連坐,儘皆誅滅!以絕其根!” “兵部、戶部、邊鎮一應涉案官員,共計一百三十七人,證據確鑿者,立斬於市;罪行稍輕者,亦當革職抄家,永不敘用!” “……主犯淩遲之外,誅九族!”這行血淋淋的字,在朱由檢的眼中,仿佛化作了屍山血海,卻又無比清晰,越來越大! 簡直是石破天驚! 簡直是朱元璋時代的再次重現! 不不不,朱由檢苦笑了一下,若是老朱在,應該比這判決要狠上百倍千倍! 問題是,現在不是老朱的時代,王紀這群人,是真的瘋了! 但……這不正是他想要的嗎? 這就是近幾天朱由檢反複跟王紀等人擦邊表述的最終指令,他就是要亂世用重典! 朱由檢要的,就是這樣一群瘋狗! 一群不畏權貴,不懼人言,隻認死理,隻聽他一人號令的瘋狗! 將題本緩緩合上,朱由檢放在禦案的正中央。 【尾部】 臣欽命勘問所所長王紀誠惶誠恐稽首頓首謹題 在題本的末尾,蓋著一方嶄新的印信,朱砂的顏色,紅得像血。 “欽命勘問所印” 這是一份完美無缺的打臉利器。 不,它不是利器。 它是一座火山。 一座積蓄了太久太久的憤怒怨恨絕望的火山。 而明天,他就要在朝堂之上,親手引爆它! 朱由檢站起身走到窗前,推開了緊閉的窗戶。 一股冰冷而清新的空氣湧了進來,讓他混沌的頭腦為之一清。 天邊已經泛起了一絲魚肚白,極其淡漠灰白色的光正艱難地從濃厚的墨色夜空中掙紮出來。 朱由檢已經等不及了。 他已經等不及要看到,當這份凝聚了無數血淚和罪惡的題本被扔在朝堂之上,扔到那群自以為是的朝廷官員的臉上時,那幫平日裡巧言令色滿口仁義道德的東林黨們,那幫自詡清流視天下為己任的君子們,臉上會是怎樣一種精彩的表情! 是震驚?是恐懼?還是麵若死灰? 朱由檢的嘴角緩緩地撩起了一抹帶著嘲諷和期待的笑容。 他看著那即將破曉的天空,輕聲說道: “傳旨。” 門外,王承恩悄無聲息地滑了進來,跪伏在地。 “通知內閣、六部、都察院、通政司……今日大朝會,任何人不得缺席!” “奴婢……遵旨。” 王承恩退下後,文華殿內又恢複了死一般的寂靜。 朱由檢重新坐回禦案後,伸出兩根手指,輕輕地在那份題本上敲擊了一下。 咚。 聲音不大,卻仿佛是為即將上演的一場大戲敲響了開幕的鐘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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