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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紅眼睛爸爸第12頁
淩晨四點零五分,圖書館古籍部的台燈在寂靜裡投下暖黃光暈。
蘇晚的指尖沾著鉛筆灰,正將小雅近三個月的畫作一張張從牛皮紙袋裡抽出來。
她的呼吸聲很輕,卻在空蕩的房間裡格外清晰。
第一周的畫是彩虹和太陽,第二周添了穿紅裙子的小女孩,第三周出現“爸爸“——那是個輪廓模糊的男人,直到第四周,男人的眼睛被塗成醒目的紅色。
蘇晚記得上周整理時隻當是孩子對顏色的偏愛,此刻將所有畫按日期排開,忽然發現每幅“紅眼睛爸爸“的瞳孔都微微上挑,像被一根無形的線牽著,始終朝著畫紙右上角的光源方向。
而“綠眼睛醫生“呢?
她翻到半月前的那幅,穿白大褂的男人縮在畫麵左下方,陰影幾乎吞噬了他半張臉。
再往後,陰影的麵積越來越大,直到昨天的新畫,綠眼睛徹底隱在墨色裡,隻露出半隻瞳孔——和紅眼睛爸爸的眼尾弧度,竟有幾分相似。
蘇晚的手指頓住。
她抽出平板電腦,將每幅畫掃描成電子版,然後打開圖層疊加功能。
隨著時間軸從左向右滑動,彩虹的弧度、太陽的位置、紅眼睛的角度逐漸重疊,在疊加到第三十七張時,畫麵裡突然浮出幾條若隱若現的線條。
她湊近屏幕,呼吸驟然急促。
那是走廊的輪廓,轉角處的凸起像門禁,儘頭的圓圈分明是通風口——和基金會地下樓層的結構圖幾乎一模一樣。
蘇晚想起上周宋昭給她看的建築圖紙,手指顫抖著調出對比圖,兩條線嚴絲合縫地重疊在一起。
“孩子用畫畫記住了所有路徑。“她輕聲說,聲音裡帶著後怕的震顫。
小雅才八歲,或許根本不明白自己在記錄什麼,隻是被反複催眠後,身體比大腦先記住了那些需要避開的監控、需要繞行的門禁。
畫紙上的顏色不是童真,是被抹去的記憶在掙紮著顯形。
窗外傳來第一聲鳥鳴時,蘇晚將疊加後的圖紙截圖發給宋昭。
手機屏幕亮起的瞬間,她看見對話框裡躺著他淩晨兩點的消息:“林薇今早九點預約治療,按計劃執行。“
上午九點五十九分,基金會三樓治療室的掛鐘剛敲響第十下,林薇就推開了門。
她穿著洗得發白的藍布衫,發尾沾著晨露,像株被風雨打濕的蘆葦,卻比任何時候都站得直。
“鄭醫生。“她在沙發上坐下,雙手交疊放在膝頭,“我夢見宋昭燒了賬本。“
正在調試儀器的男人動作一頓。
他戴著金絲眼鏡,鏡片後的眼睛泛著冷綠,像浸在福爾馬林裡的標本:“林老師又熬夜了?“
“可火光裡,有個人在笑。“林薇抬起眼,瞳孔在燈光下微微收縮,“他戴綠眼睛。“
鄭醫生的手指扣住儀器邊緣,指節泛白。
他扯出個溫和的笑,從抽屜裡取出懷表:“我們做個小遊戲好不好?
跟著表擺的節奏呼吸“
隔壁監控室裡,宋昭的指節抵著耳麥。
他盯著屏幕裡搖晃的懷表,喉結動了動——這是深度誘導的開場。
三天前他和林薇模擬過二十次,此刻聽見她逐漸放輕的呼吸聲,心跳反而快了一拍。
“確認記憶覆蓋程序。“董嵐的聲音從耳麥裡傳來,背景是鍵盤敲擊聲,“腦波監測顯示θ波異常活躍,他要動手了。“
宋昭握緊桌上的錄音筆。
筆身貼著他掌紋的溫度,像顆等待引爆的雷。
中午十二點十八分,鄭醫生的電腦突然彈出一封未讀郵件。
他摘下手套點開,瞳孔驟縮——發件人顯示“林董私人秘書“,內容是:“周副市長施壓,建議棄車保帥,轉移核心證據。“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第45章紅眼睛爸爸第22頁
“不可能!“他猛地站起來,椅子在地麵劃出刺耳的聲響。
監控畫麵裡,他的額頭沁出細汗,對著還在催眠狀態的林薇脫口而出,“我才是核心!
那些賬本、那些藥瓶都是我在管!“
董嵐的笑聲從耳麥裡傳來:“錄音已保存,清晰度98。“
宋昭望著屏幕裡鄭醫生扭曲的臉,想起三個月前在物證科見到的藥瓶——瓶身殘留的東莨菪堿,和林薇血液裡的成分完全一致。
原來不是疏忽,是他太自信,自信到在催眠中暴露了所有秘密。
下午四點三十七分,基金會活動室的落地窗透進斜斜的陽光。
蘇晚蹲在小雅麵前,手裡捏著一盒彩色鉛筆:“小雅最會畫小故事了,能不能畫一畫‘最害怕的人‘?“
小女孩咬著嘴唇,看了眼門口的保安,慢慢鋪開畫紙。
鉛筆尖觸到紙麵的瞬間,她突然抬頭:“蘇姐姐,爸爸說要勇敢。“
“爸爸說得對。“蘇晚輕輕握住她的手,“勇敢的小朋友,會把害怕的事畫出來,然後打敗它。“
筆尖落下的速度越來越快。
綠眼睛醫生被畫進鐵籠,鐵欄上纏著荊棘;紅眼睛爸爸站在籠外,手裡攥著鑰匙;畫麵最上方,用歪歪扭扭的字寫著:“救救綠眼睛,他被魔鬼關住了。“
鄭醫生推開門時,正看見蘇晚替小雅吹乾畫紙。
他的目光掃過畫紙,喉結劇烈滾動,手指無意識地摳著門框——那鐵籠的形狀,和地下二層的儲藏室一模一樣;那鑰匙的樣式,和他藏在辦公桌第三個抽屜裡的,分毫不差。
“鄭醫生要看嗎?“蘇晚抬頭,指尖輕輕撫過“魔鬼“兩個字,“小雅說,魔鬼有雙綠眼睛。“
鄭醫生的臉瞬間慘白。
他倒退兩步,撞翻了牆角的顏料盤,橘紅色的液體在地麵蔓延,像灘凝固的血。
晚上七點四十二分,林浩宇的辦公室裡,水晶吊燈在鄭醫生臉上投下明暗不定的影。“我要提前轉移!“他抓著桌角,聲音發顫,“他們有畫、有錄音“
“你暴露了。“林浩宇靠在真皮椅上,指尖敲著手機屏幕——那是宋昭剛才發來的逮捕令截圖,“從你在催眠裡喊出‘我才是核心‘時,就暴露了。“
警笛聲由遠及近。
宋昭站在市局監控中心,望著畫麵裡被戴上手銬的鄭醫生,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的警官證。
金屬邊緣硌得皮膚生疼,卻讓他想起二十年前那個雨夜——父親倒在血泊裡,凶手的眼睛在車燈下泛著冷綠。
“真正的魔鬼,從來不怕火。“他對著監控輕聲說,聲音被警笛聲淹沒。
與此同時,小雅在兒童房裡翻了個身。
月光透過窗簾縫隙,照在她枕邊的畫上。
她呢喃著笑了,聲音像片輕盈的羽毛:“爸爸今天你笑了。“
深夜十一點,宋昭站在窗前。
手機屏幕亮起,是蘇晚發來的定位:永安育幼院舊址。
照片裡,生鏽的鐵門掛著新鎖,門縫裡露出半截通風管——和小雅畫裡的地下結構,完美重合。
他摸出隨身帶的工具包,金屬鉗碰撞的輕響在寂靜裡格外清晰。
窗外的月光爬上窗台,在地麵投下他的影子,像把已經出鞘的刀。
淩晨五點十七分的風卷著晨霧鑽進衣領時,宋昭正站在永安育幼院舊址的配電室外。
他望著頭頂的通風口,指尖扣住撬棍,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和二十年前那個雨夜,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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