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可以改變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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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早川穀預料的一樣，萩原研二安全從淺井彆墅區現場撤離，在那兩個家夥想過來時，他舉了下手中的煙，勾了下唇。
在兩人有些詫異的眼神中轉身離開。
既然這兩個家夥沒事，那他沒必要再在這種人多的地方待下去。
如今他是組織犯罪對策課正式警員，暴露在太多人麵前不利於接下來的任務發展。
有點遺憾沒能跟這兩個家夥說兩句話，但總歸以後還是有機會的，不急這一時之快。
“不對勁。”鬆田陣平喃喃道。
“走路姿勢不對。”萩原研二看著已經空無一人的樹下，眉頭緊蹙。
兩人對視一眼，麵色凝重的轉過身。
早川穀表麵看起來沒什麼問題，穿得也是大家常穿的黑西裝長褲，但多年的觀察習慣，讓他們一眼看出走路姿勢的差異，早川穀走路的重心在左腳，很明顯要麼傷在右腳，要麼傷在腿。
據他們對他的了解，身上一定還有彆的傷。
上輩子的今天，那家夥可是穿著病號服過來的。
“鬆田隊長，萩原隊長，收隊啦！”
“馬上來！”
“馬上！”
在隊友的催促下，兩人隻能放棄去找早川穀一探究竟的想法，回去的路上，萩原研二直接鑽進了鬆田陣平支小隊的車。
大家對這種事習以為常，最後上車的人果斷掉頭去隔壁小隊的車。
在哪坐車不是坐，反正大家都是一起的，隻要能回警視廳就行。
“呦，萩原隊長又來找鬆田隊長啊。”
“對啊對啊，小陣平不好意思去我那趟車，就隻能我過來啦。”萩原研二毫不猶豫將鍋甩給了幼馴染。
“？”鬆田陣平掃了某人一眼，“再亂說彆怪我把你踹下車，讓你跑著回警視廳。”
“啊呀呀！”萩原研二故作傷心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淚，“小陣平，你真是太冷酷無情了！”
鬆田陣在萩原研二做作的眼神中閉上眼，是的，他要睡了。
“小陣平不許睡！”
“吵死了……”
隊友齊齊捂著嘴，看著爆處班雙子星吵鬨，習慣了，真的習慣了，這對幼馴染湊一起就彆想安靜。
“也就萩原隊長敢在鬆田隊長黑著臉的時候說話了。”隊友不禁小聲感歎。
“可不是，果然萩原隊長男女老少通吃，我要是有這技能就好了。”
“彆想了，搜查一課的警花早就名草有主了！”
自家隊長長著一張黑道大佬的臉，就連氣質也不逞多讓，出現場要是遇到不配合的，就把自家隊長往那一放，連話都不用說就解決了。
至於嚇哭小朋友這事就先不提了……
萩原研二鬨騰一會兒就老實了，坐在凳子上開始刷手機。
【小早川你到哪裡了！】
【回宿舍的路上。】——早川穀
看完郵件嘶了一聲，萩原研二戳了戳鬆田陣平，給對方看了眼消息。
“他回宿舍了，我們晚上要約他出來嗎？”
居酒屋計劃可以執行，帶上早川穀也沒什麼影響，讓他吃果盤小食，再加個果汁就行，剛好可以試探下這家夥到底傷哪了，還有加瀨前輩的事情。
“不用，反正也約不出來，晚上直接去醫院逮人。”鬆田陣平閉上眼繼續閉目養神。
去醫院逮人？萩原研二摸著下巴。
“也不是不可以啊。”
早川穀的著裝和精神狀態與上一輩子的今天截然不同，雖然現在的他看起來憔悴了些，但眉眼間沒有陰鬱之氣。
所以，加瀨鬆星的未來被改變了是嗎？
意識到這個可能，萩原研二的心臟開始劇烈跳動，興奮從體內往外蔓延，也就是說，他們是可以改變早川穀未來的。
……
出租車上，早川穀看著沒了動靜的消息界麵眨了眨眼，這已讀不回是怎麼個事？又去謔謔鬆田陣平了？
嘖了一聲，摁了鎖屏放回手機。
他扭頭看著窗外不斷倒退的風景，現在這個結果就很好，比他印象裡的結果好多了。
原本的記憶裡，萩原研二畢業半年就成了報紙上那句因炸彈回彈殉職的警察，正是意氣風發有著大好前程的年齡，落了個死無全屍的下場。
摩挲下指尖，有點想點支煙的衝動。
為了克製抽煙的想法，早川穀拿出手機開始看消息，剛隻看了萩原研二發的消息，彆的還沒看。
【早點回來。】
早川穀原本無精打采的眼睛瞬間瞪大，他返回又點進去了好幾遍，確認一次又一次發信人的號碼。
是前輩，真的是前輩！
他猛地坐直了身子。
【前輩你聽我解釋！！！！】
【不急，回來再說。】
加瀨鬆星咬著煙屁股，放下手機，這才將嘴裡咬著的煙拿開。
“？”瀧澤修明看到好友又是一副揣著壞水的樣子，腦袋冒了個問號。
“又想坑誰？”
彆看加瀨鬆星一副脾氣好說話的樣子，其實這家夥心裡麵黑著的，肚子裡的壞水舀完一瓢能再盛一鍋，就跟那溫泉一樣咕嘟咕嘟冒泡。
“你這話說得我好像很黑心一樣。”加瀨鬆星彈掉煙灰，咬著煙屁股又吸了一口，“這早川拿回來的煙怎麼這麼嗆？”
辦公室裡除了裝在兜裡和鎖起來的煙不能碰，隻要開封扔在辦公桌上的誰都能抽。
他煙剛好抽完了，順手從早川穀辦公桌上摸了一根，第一口就差點沒招架住。
“可不是，剛入職的孩子整出了入職十來年的架勢。”瀧澤修明搖搖頭，他之前也摸了一根，實在是抽不慣。
他上次抽到這麼嗆的煙還是在入職十來年的前輩那裡，據他們所說，大夜熬多了就得抽點嗆的才能提神，再配上一杯雙倍速溶咖啡，事半功倍。
現在早川穀就是這個架勢，嗆煙配濃咖啡，誰見了都得說句像樣。
“哎對了，我記得你不是說早川不抽煙嗎？現在抽這麼猛，壓力太大了？”
“以前是不抽，什麼時候開始抽的，我也不知道。”在加瀨鬆星的印象裡，早川穀警校時還不抽煙，好像就在實習期開始抽的？
但他第一次見這孩子抽煙，那架勢很是嫻熟，也不是新手的樣子。
“你還是讓他少抽點吧。”瀧澤修明搖了搖頭，“他現在快跟老煙槍沒區彆了，後麵還有好幾十年呢。”
“我儘量吧。”加瀨鬆星歎了口氣，摁滅煙頭頗為無奈，“他可能有自己的心事。”
“所以你剛才是想坑誰？表情那麼奸詐！”瀧澤修明將話題又掰了回來。
“早川。”加瀨鬆星燦爛一笑，“那孩子回消息了。”
那邊看著半天沒動靜的群消息界麵，早川穀一副天塌了的表情，滿腦子都是那幾個字。
丸辣！要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