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番外（救濟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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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川穀見到世界意識的那一刻並不意外，他知道自己的重生沒那麼簡單，還有這個莫名出現的光團。
“這應該是我們第一次見麵，早川。”世界意識看著眼前黑色西裝的男人，它選擇早川穀重生也是因為這個孩子的信念堅定，會為了達成目的不擇手段，哪怕這個過程付出的是他的生命。
“誰知道呢。”無論是第幾次見麵，早川穀不在意，“你找我有事嗎？”
“你重生了。”世界意識說道，“我給你的機會。”
“所以呢？”早川穀雙手抱臂，眼前的世界意識其實就是個光團，“不經過我的允許讓我重生，你講道理嗎？”
“呃……”醞釀好的話都被早川穀這麼一出給噎了回去，它想過無數種可能，唯獨沒想過這種。
“有事快說，我還忙。”
“我需要你救四個人。”世界意識決定開門見山，因為它發現了這孩子不按套路出牌。
“誰？什麼時候？代價是什麼？我又有什麼好處？”早川穀不喜歡做白付出的事情，但凡世界意識不給他好處，他就當場gaeover！
“這幾個人你也認識，萩原研二，鬆田陣平，諸伏景光，伊達航。”世界意識圍著早川穀繞了一圈，“他們的死亡日期你都知道，代價嘛，救一人少五年壽命。”
早川穀沉默了幾秒，最後發出靈魂拷問。
“你不能直接救嗎？”
“我要是能直接救，我費勁巴拉把你撈回來乾啥！”世界意識氣得跳腳，這孩子的嘴怎麼回事，怎麼長了張嘴！
“哦，你不行！”早川穀拖長音。
“得得得，我不行就不行吧！”世界意識表示不想繼續這個話題，重新轉回正題，“其實我也不想有這個代價，但是我發現了，如果救濟沒有代價，就算當時救下來了，後麵劇情也會將他們重新修正。”
“你不是世界意識嗎？”早川穀古怪的看著眼前的世界意識，“劇情不是你嗎？”
“不一樣。”世界意識的聲音中帶著苦笑，“在無數次循環後，我擁有了自己的意識，也就試圖改變那幾個孩子的命運，但劇情的力量無數次將他們重新修正，我改變不了……”
“那你憑什麼覺得我能改變？”一個世界意識都戰勝不了劇情，他一個普通人又怎麼可能戰勝？
“因為你屬於劇情之外。”世界意識的聲音平靜，又帶了絲歉意，“我經過篩選後找到了你，你沒有出現在劇情中，有些堅定的信念，所以你有改變的能力，但改變不是沒有代價的。”
“所以我的壽命就是代價。”早川穀想明白了其中的東西。
“是的，你的壽命將會作為養料被劇情吸取，同時我也會趁這個機會慢慢吸收劇情。”
“其實就是拿我當個藥引子而已，對嗎？”早川穀不傻，“等我救濟成功後，劇情會被你完全吸收，然後重新開啟新劇情，我也會死。”
“是這樣。”世界意識也沒有騙早川穀的意思，“你的報酬是可以完成你想做的事，同樣，這個交易你願不願意做，選擇權在你。”
“為什麼不做？”早川穀勾了勾嘴角，“反正都死過一次了，上輩子死都沒查出害死老爹老媽的凶手，這輩子我肯定要查出來。”
“不過你能保證我死之前找出凶手嗎？我可不想還沒查出凶手，壽命都因為救那幾個家夥沒了。”
“當然！這是最基本的！”它還不至於狗到連孩子的願望都不滿足。
“那就開始吧！”早川穀做好準備了。
“等等，還有件事！”世界意識嚴肅了幾分，“你必須從開始就出現在劇情，讓劇情接受你的存在，不然突然出現去救濟是無用的！”
“我知道了，還有嗎？”
“等你死後，劇情被我吸收，他們大概會不記得你……”
“無所謂，萍水相逢，忘記也是好事！”總比記住後痛苦一輩子強多了……
重生的早川穀和上輩子一樣進了警校，但有了經驗的他成功考上職業組，然後分進了鬼塚班，最後和五人打成一片，雖然但是，萩原研二少對他做k好嘛？兩輩子加起來快奔五的人真的接受無能！
“你離我遠一點。”麵無表情推開萩原研二那張大臉，咱就是說，說話就說話，沒必要離那麼近。
“所以小早川要去哪個部門？我和小陣平都去爆處班哦～”萩原研二順著力道後退了一步，然後在對方收回手的瞬間又重新貼了過去。
“……”早川穀無語望天，“交通課！”
“你能不能有點追求！”降穀零恨鐵不成鋼的一拳砸早川穀腦袋上，都是第一，怎麼差距這麼大！
“追求是什麼？能吃嗎？”
“早川穀！”
“哇……”
畢業後，早川穀選擇組織犯罪對策課，並在入職一個月後成功踢了萩原研二的便當，在對方的手放在自己肩膀的瞬間，早川穀感覺身體裡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抽離，有所感知的抬頭望天。
在以為自己隻是單純失去五年壽命時，早川穀的身體突然差了起來，他這才明白他失去的不隻是時間，還有他的健康，於是他加緊步伐開始調查害死父母的凶手。
“你辦案就是太拚了，你看你最近臉色差的，有空了還是要休息。”鬆田陣平將奶茶放到早川穀麵前。
“是見不到陽光的原因，和案子沒什麼關係。”早川穀笑了笑，視線落在正和鬆田陣平說笑的萩原研二身上。
這家夥還活著，真好……
入職第四年救下了鬆田陣平和諸伏景光，一下失去十年壽命的弊端開始顯現，逐漸消失的痛覺，無法輕易止血的傷口，以及自己越發慘白的臉色。
早川穀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笑出了聲，他就知道沒世界意識說得那麼簡單，但是幸好他什麼都不在意。
“快了，還有兩年。”早川穀摸著鏡子中的自己，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有長時間，所以將伊達航的死亡時間定為自己最後的時間，他父母的案子也進行了三分之二。
“實在不行你去醫院檢查一下，你這情況不對勁啊！”中村樹一看著早川穀捂著傷口的手，一個劃傷用了整整一卷紗布都沒止住。
“不用，我體檢結果都是好的。”早川穀用繃帶紮緊了傷口。
入職第六年救下了伊達航，早川穀失去了最後五年，他突然有所預感，自己快到時間了。
看著滿天飛舞的櫻花瓣，早川穀伸出手想抓住，但花瓣無數次從手心滑過，最後他放棄了，不屬於自己的怎麼樣都抓不住。
早川穀父母的案子找到了凶手，由他親自帶隊抓人，看著已經被炸了一半的實驗室，早川穀笑出了聲，他父母一直追查的案子，應當也由他收尾才對。
他毫不猶豫跨進了大樓，火光很快包圍了這裡，爆炸聲接連傳來，火光中的男子壓著身下的男人一拳接一拳砸著，這一刻早川穀有了私心，憑什麼這人可以和自己的妻兒父母闔家團圓，他就要幼年喪父喪母，還要失去自己的名字，憑什麼？
不知道過了多久，早川穀癱坐在地上，地上的男人已經沒了意識，被大火包圍的感覺並不好受，他已經感覺自己要熟了，同時窒息的感覺讓他意識也模糊了起來。
他倒在了地上，不遠處的火光中出現了一男一女，早川穀伸出了手。
“爸爸，媽媽……”他們終於可以一起吃飯了嗎？
大火吞噬了一切，連帶著裡麵的人。
看著眼前的廢墟，鬆田陣平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但怎麼也想不起來。
“怎麼了小陣平？”
“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