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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風與芨芨草的對話第12頁
“他們怎麼還沒聊完!”黃璿盯著蒙古包的門簾,急得直跺腳。
“要相信他。”林玘嘴上這麼說,眼神卻泄露了內心的焦慮。
“其其格去哪兒了?”黃璿轉向巴特爾問道。
巴特爾隻是搖搖頭,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連話都懶得回。
聽到巴特爾這話,黃璿氣得攥緊了拳頭,但沒再出聲。
“他不屬於草原,隻會帶來麻煩!”巴特爾突然冷冷地開口。
“你……”黃璿剛要發作,林玘已經搶先一步,反駁道:“巴特爾,你說的這個‘麻煩’,昨天剛幫牧民們直播賣貨,創下一千多單的銷量。現在他還在為牧民們奔波,這就是你說的‘麻煩’嗎?”
林玘平靜的話語像一記耳光,讓巴特爾的臉瞬間漲得通紅。
他張了張嘴想反駁,最終還是沒開口,轉身走向遠處的羊圈。
“這個巴特爾,分明就是在記恨祁明遠讓他下不來台。”黃璿氣鼓鼓地說道。
林玘望著巴特爾遠去的背影,輕輕歎了口氣:“他本性不壞,就是太孩子氣了。”
作為多年的老相識,林玘太了解巴特爾了,這人就是一根筋的倔脾氣,其實心裡比誰都惦記著草原上的事。
“你說……哈丹大叔會和祁明遠聊什麼?該不會是在說其其格的事吧?”黃璿湊近林玘,聲音不自覺地壓低了幾分。
雖然話裡帶著八卦的意味,但眉宇間的擔憂卻更明顯。
林玘拍了拍她的肩膀:“耐心等著吧。真要有什麼衝突,裡麵早就吵起來了。”
他望著緊閉的蒙古包門簾,雖然心裡同樣忐忑,卻仍保持著理智。
“您這個話,是什麼意思?”祁明遠最終還是問了出來,他是真的不太了解哈丹大叔的用意。
“孩子,你以為我這當阿爸的不懂其其格的夢想?要不是我點頭,她能從羊圈走進藝術學院?能賣掉最肥的羯羊換相機?能在草原上自由地拍來拍去?”哈丹大叔沒有回答祁明遠的問題,而是繼續說著他要說的話。
祁明遠聽了,再次沉默了。
接下來,他沒有再開口,而是認真地聆聽著哈丹大叔的講述。
“不讓她拍,道理我方才已經說透了。這丫頭啊,她還不明白,”哈丹大叔的聲音突然低沉下來,像遠處滾動的悶雷,“草原的的魂兒,不是用眼睛框得住的。你的用……”
說著,哈丹大叔用他粗糙的手掌重重按在胸口,“得用這裡去聽風說話,看草生長。”
他拍了拍褪色的藍緞袍胸口,“在這兒,你是走是留,對我們烏雲家就像風吹過芨芨草。”
哈丹大叔突然收住話頭,渾濁的眼珠在深深的皺紋裡閃著光。
他仔細打量著祁明遠,最後歎出口氣:“我肯跟你說這些,全因跟那丫頭在敖包前發過誓。”
“發誓?”祁明遠聽後,驚詫地問道。
“那丫頭跟我打賭,說你這外鄉人最後一定能贏得草原牧民的認可。”哈丹大叔苦笑著,聲音裡透著無奈,“她說這話時眼睛亮得像北鬥星,倔得像匹沒馴服的小馬駒。”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第五十七章風與芨芨草的對話第22頁
哈丹大叔的話傳入耳中,祁明遠的腦海裡直接浮現出了其其格的笑容。
就仿佛,他親眼所見其其格當初說出這番話時,那種肯定的語氣,臉上還露出她那自信的笑容。
“如今看來,”哈丹大叔長歎一聲,“你既像成功了的雄鷹,又像折了翅膀的鴻雁。”
祁明遠雙手恭敬地放在膝上,語氣十分誠懇的:“哈丹大叔,請您告訴我巴依大叔的事。”
哈丹大叔突然用蒙語咕噥了句什麼,鼻煙壺在掌心轉了三圈才開口:“你就不怕我這老狐狸使絆子?你走了,其其格就能嫁給牧馬的巴根,烏雲家的氈房也能清淨了。”
而祁明遠也是實在,直接來了一句:“您是土生土長的草原人,一輩子都在草原上。草原對您來說不僅是家,更是流淌在血液裡的信仰。我相信您不會用謊言玷汙這片土地。”
哈丹大叔眯起布滿皺紋的眼睛,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我這把老骨頭憑什麼要告訴你呢?”
他的聲音像草原上飄忽的風,帶著幾分戲謔,又藏著幾分試探,哈丹大叔渾濁的眼珠裡閃過一絲狡黠的光,就像狐狸在逗弄誤入領地的兔子。
祁明遠挺直腰背,目光堅定地看著哈丹大叔:“哈丹大叔,我確實拿不出什麼像樣的東西跟您交換。但如果您願意告訴我,我可以用一個承諾來換,隻要是我能力範圍內的事,我一定為您辦到。”
他說這話時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但此刻這些都不重要,眼下最關鍵的是要把這次直播帶貨順利完成,讓牧民們的商品能賣出去。
哈丹大叔沒有立即回應,他深邃的目光如同草原上盤旋的蒼鷹,久久地凝視著祁明遠。
過了好一會兒,哈丹大叔才慢慢直起身子,渾濁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銳利的光,嘴上笑著說:“你倒是比那些隻會說漂亮話的外來人有意思。”
祁明遠沒有直接回答,但他依然保持著挺直的坐姿,目光坦然迎接哈丹大叔的審視。
他知道,此刻任何多餘的解釋都是徒勞,草原上的長者最看重的就是一個人的誠意與擔當。
“你剛才說願意用一件事來交換?”哈丹大叔望著祁明遠,布滿老繭的手掌輕輕拍打著膝蓋,像是在思考這個承諾的分量。
“是的,在我能力範圍內都可以!”祁明遠點著頭回答著。
“什麼事都行?”老人渾濁的眼睛突然變得銳利,語氣也變得犀利起來,“那要是讓你離開其其格,讓你永遠彆再踏進這片草原呢?”
哈丹大叔的目光如同兩把鋒利的蒙古彎刀,直直地刺向祁明遠。
哈丹大叔的話像是無形的套馬索,突然勒住了他的咽喉。
他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就仿佛有千斤重的馬鞍壓在胸口一樣。
來之前,他確實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甚至在心裡演練過無數遍告彆的場景。
可當這個選擇真的被血淋淋地擺在麵前時,他發現自己的舌頭像是被凍住了,連最簡單的“好”字都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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