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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青鱗響尾粗蟒第12頁 十八歲那年,我爸被一輛大貨車給撞死了。 保險公司賠了我家三十幾萬。 賠償金剛到手,我媽就卷了所有錢,跟一個南方的小白臉兒跑了。 一夜之間,隻剩下我和妹妹兩個人相依為命。 為了養活妹妹,我選擇輟學,在家附近的一間紋身館打工。 紋身館的老板姓陳,是個大光頭。 他有一手絕技,陰紋。 這陰紋說起來可古怪的很。它能幫人轉運,招財,美容,旺桃花,甚至還能幫人改命。 跟在陳光頭身邊三年。他給客人做了幾次陰紋,讓我記憶猶新。 第一次,是一個姓王的小老板。 那小子叫王勝利,40多歲,個不高。在我們當地開大型連鎖超市,家裡趁個幾千萬。 王勝利不能生。 他年輕的時候就有錢,模樣雖然磕磣,但玩的花。 據王勝利自己說,他搞過的女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什麼高矮胖瘦,白的黑的,美的醜的。他都試過。 人的腎精有限。王勝利早早被掏空,30出頭就辦不成事兒了。 可那時,他跟自己的老婆才剛結婚不久。還沒孩子呢。 王勝利不行了。吃了多少偏方都治不好。 好在他媳婦兒人樸實,不離不棄。 就這樣,兩口子生活了小20年。一直都是無兒無女。即便如此,王勝利和他媳婦兒的感情倒還不錯。 後來有一次,王勝利不知道從哪兒聽說,陳光頭的這手陰紋絕技。 那年,都已經46歲的王勝利。再一次動了想生孩子的念頭。 他拿著10萬塊錢,請陳光頭出山,給自己紋身。 這也是我第一次見陳光頭做陰紋。 陳光頭花了整整一天一夜的功夫,在王勝利的腰上,紋了條長滿鱗片的大青蟒。 那條蟒蛇又粗又長,滑溜溜的。通體泛著青光,蛇口微張,粗壯有力的蛇信子從口腔噴出來,還攪動了一口濃濃的粘液。 這紋身有個霸氣的名字——青鱗響尾粗蟒。 反正,聽起來就覺得挺猛。就是紋身的圖案有些惡心。那蟒蛇太真實,滑溜溜的。 王勝利得了紋身,喜滋滋的走了。 隻是王勝利離開時,陳光頭看著他的背影,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 “不知道這老小子命夠不夠強,能不能挺過這一關?” 當時,我還不理解陳光頭話中的含義。 直到大半年後,我再次聽到王勝利消息時,聽到的卻是他的死訊。 大半年後,有一個客人來我們店裡紋身。 那小子圓頭圓腦,在道上混的,認識的人不少。 不知怎麼的,我們就聊到了王勝利。 圓腦殼說。 “王勝利那小子太缺德。死了也活該。 他是被自己親小舅子攮死的。連那子孫根根兒都給割下來了。 唉!一把年紀不消停。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茶壺把!” 根據圓腦殼的話講,陳光頭給王勝利做的紋身相當靈驗。 王勝利每天就跟吃個大力丸似的,生龍活虎,白天晚上都閒不住。 起初,他就折騰自己媳婦兒。 兩口子人到中年,卻天天整活。一時之間,王勝利的媳婦如同煥發了第二春。兩口子感情越來越好,甭提多膩歪。 可沒過兩個月,王勝利媳婦懷孕了。 女人一懷孕,王勝利雖然心想事成老來得子。但是,他那一身生龍活虎的精力,卻沒處發泄。 王勝利終歸還是沒守住底線。這老登出了軌。 出軌對象不是彆人,竟然是自家媳婦兒的弟妹。 也就是,他小舅子的老婆。 有一天晚上,王勝利小舅子下班兒回家。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自己媳婦兒在屋裡頭哼哼唧唧。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第1章青鱗響尾粗蟒第22頁 推開房門。那眼前可真是個大驚喜啊! 隻見,王勝利渾身上下皮膚雪白,正跟頭老黃牛似的,揮汗如雨,奮力耕田。 小舅子被眼前的場景驚的腦瓜子生疼。他氣急敗壞的衝進廚房。抄起一把尖刀,朝著王勝利的腰上就攮了過去。 王勝利被捅成了活塞子,血流成河,死的賊慘。 臨了,那小舅子還一刀割下了王勝利的犯罪工具。 王勝利死的時候,他老婆都已經懷孕六個多月。再等個幾十天,自己千盼萬盼的孩子也就該出世了。 王勝利的事兒雖然挺唏噓。 但很快,陳光頭又做了第二次陰紋。 這第二位客人是個小姐,名字叫月月,就在我們附近的洗頭房上班。 那月月二十三四歲吧。雖然年輕,但是長得又醜又胖,沒啥魅力。反正我是看不上。 好在洗頭房那種地方,也不高端。 裡麵服務的客人,大多數都是附近工地上的工人。 工人們沒錢,身上臟兮兮,臭的很。 他們不挑,是個女人就成。 因此,在洗頭房裡乾活的。都是一群上了年紀,四五十歲的老娘們兒。 月月在那群老娘們兒之中,還算是最年輕的。 可即便月月年輕,但她實在是有些太胖了。 她1米6左右的身高。體重起碼能有200斤。滿臉青春疙瘩痘,臉上的皮膚,活像是真愛蛤蟆。 就這番尊容,哪怕擠在一群老娘們兒裡,月月上班兒也不吃香。 有一次,月月來我家紋身店,找陳光頭做紋身。 “陳哥,我聽說你會個啥絕招? 經你手裡紋個身,人就能變瘦,還能變俊?你給我整整唄!” 月月說話滿嘴大碴子味兒。指尖夾著根香煙,一個勁兒的給陳光頭拋媚眼兒。 陳光頭起初不肯。 “妹子,不是大哥不幫你。 我做那紋身邪性,一般人壓不住。 並且,陰紋價格不低。至少2萬塊起步。 我知道你們那洗頭房,一次才50塊錢。妹子,聽大哥的。趁年輕換個活,彆乾這下三路的勾當了。” 可月月的性子死拗。 她一個勁兒的調戲陳光頭。 “陳哥,我又不能差你錢。你就幫俺紋唄。 更何況?我不乾這行還能乾啥?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讓男人攆出來的。家裡還有個娃娃要養。 實在不成,以後你去我們那兒。咱免費給你按摩,天天晚上給你按。哈哈……” 在洗頭房乾活兒的女人,誰都能倒出來幾兩辛酸淚。 陳光頭這人不好色,但是他心軟。 他經不住月月墨跡,最終收了月月的錢。給她在肚皮上做了副陰紋。 陳光頭在月月的肚皮上紋了隻大鳥。 這大鳥有青色的羽毛,長嘴巴。兩隻腳長長的,猶如鷹爪。一雙眼睛狹窄,看起來帶著幾分猥瑣。 最有特點的,就是這鳥的嘴。那嘴是紅色的,很寬,很扁。嘴巴微微張開,其中竟露著十幾顆獠牙。 陳光頭說。 “這幅陰紋叫展翅玄色鷹鷲,此鳥乃上古神鳥。專吃腐肉。 我給你做完這紋身,你回去後三天彆見水。此後不出一個月,你這一身肥膘,都會被陰紋吸收。 這紋身雖不能保證讓你變得傾國傾城,但瘦的玲瓏有致,凹凸有型還是很輕鬆的。” 月月臨走之前,陳光頭還特意叮囑。 “人呐,千萬彆貪心。否則改運不成,隻怕會落得挫骨揚灰的下場。” 萬萬沒想到,陳光頭一語成讖。 月月做完陰紋第三個月,她也丟了命。 不止如此,月月的一身皮都被人給扒了。隻剩下一具血次呼啦的紅肉身,被丟在了我們紋身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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