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9章 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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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懷裡悲痛欲絕的黃茵茵，陸塵不禁歎了口氣，伸手輕輕拍打著她的背部，安慰道：“黃伯走了，我還在，以後我就是你的親人，我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我保證！”
“為什麼？為什麼？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黃茵茵不停的哀嚎著，哭喊著：“我媽走了，我爸也沒了，現在隻剩下我孤零零的一人，我不明白，為什麼老天爺要這麼對我？為什麼？！”
她父親一輩子行俠仗義，從未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即便是被人暗害，也沒有怨恨，沒有報複。
她實在不明白，為什麼這樣的人，最後卻死得這麼慘？
難道，好人真的沒有好報？
如果是這樣，那她這輩子，寧願當個十惡不赦的大惡人！
“小丫頭，靠天沒用，一切都得靠自己。”
莫恨天淡淡的道：“記住，要生存，你就得足夠強大，強大到讓人畏懼，強大到足以改變這個世界！”
聞言，黃茵茵渾身一顫，豁然轉頭：“你是誰？”
“我？”莫恨天微微一笑：“我就是你的祖母啊。”
“祖母？”黃茵茵愣了一下：“我怎麼不認識你？”
“以前一直沒機會見麵，不認識也正常，不過沒關係，以後有祖母護著你，誰都不敢欺負你。”莫恨天滿眼都是寵溺。
像，真是太像了。
母女兩人，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大叔，她說得這些都是真的？”黃茵茵有些不敢相信。
“她確實是你外祖母，但是……”
陸塵話沒說完，就被莫恨天打斷：“更正一下，是祖母！”
多個“外”字，像什麼話？
誰敢跟她搶孫女？
“茵茵，你祖母來自於巫蠱教，在外名聲不太好，黃伯之前叮囑過我，不要讓你牽扯其中。”陸塵一臉嚴肅。
“你……真是我祖母？”黃茵茵顫聲道。
“如假包換。”
莫恨天微笑著點頭：“你體內的血脈已經覺醒，跟祖母回家吧，以後你就是巫蠱教的聖女，想殺誰就殺誰。”
“我……”
黃茵茵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突如其來的祖母，讓她有些不知所措，隻覺得腦子亂糟糟的。
“茵茵，巫蠱教不是好去處，你還有更好的選擇。”陸塵勸道。
“聖女血脈，最契合巫蠱教的功法，茵茵回歸後，我會重點培養，我相信，她很快就能超越你。”莫恨天微微昂著頭。
“修為固然重要，但如果誤入歧途，隻會後悔終身。”陸塵反駁道。
“小家夥，什麼叫誤入歧途？我巫蠱教向來善惡分明，有仇報仇，有恩報恩，比這些名門正派的偽君子，強了不知多少倍，你最好不要敗壞我們的名聲。”莫恨天警告道。
“茵茵，你自己來選擇，是跟我走？還是去巫蠱教？”陸塵將決定權拋了回去。
“……”
聞言，黃茵茵沉默了。
仔細思考了半響後，她緩緩抬起頭，一臉認真的道：“大叔，我決定，跟祖母走。”
“哈哈哈……好！果然是我的好孫女！”莫恨天麵色大喜。
苦等了多久，終於有個接班人了。
“茵茵，開弓沒有回頭箭，一旦你入了巫蠱教，就再也沒有第二條路走了，到時後悔都來不及！”陸塵皺了皺眉。
巫蠱教被譽為天下第一邪派，站在了所有名門正派的對立麵。
一旦黃茵茵當了聖女，不僅要背負千古罵名，而且還會被無數武林人士追殺。
這個代價，實在太沉重了。
“大叔，我知道你對我好，但我還是要走。”
“我要變強，我要報仇，我要讓所有人都畏懼我！”
“如果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那麼我寧願，當一個滿身血腥的劊子手！”
“我要親手屠了這些偽君子！我要殺光這天下該殺之人！我要徹底顛覆這虛假破爛的江湖！”
黃茵茵一臉堅定，字字鏗鏘。
眉宇之間展現出來的煞氣，讓人望而生畏。
“唉……”
聽到這話，陸塵不禁歎了口氣。
他知道，黃茵茵已經變了，不再是以前那個單純善良的女孩。
但這一切，是她的錯麼？
她的父親，冒著生命危險，救了所有人。
到頭來，卻被這些所救之人，硬生生逼死。
到底是誰的錯？
既然善良得不到回報，那就隻能拋棄善良；既然正義得不到聲張，那就讓邪惡遍布全身。
她，都是被逼成這樣的！
“茵茵，不管你怎麼選，我都支持你。”
陸塵抬起手，揉了揉黃茵茵的腦袋，柔聲道：“記住，師父永遠站在你身後，如果你受了委屈，隻管回來就是，天塌了，都有師父替你頂著。”
“嗯！”
黃茵茵重重點頭，眼含熱淚。
“莫前輩，我希望你能好好照顧茵茵。”
陸塵目光轉向莫恨天，一臉嚴肅的道：“如果你們巫蠱教敢欺負她，我保證，會將你們連根拔起！”
“哦？”
莫恨天勾了勾嘴角，饒有興致的道：“小家夥，敢這麼跟我說話的人，你是第一個。”
“你既知道我的身份，那麼也應該明白，陸家人，說到做到。”陸塵目光炯炯。
“嗬嗬嗬……有趣，真有趣。”莫恨天笑了。
不僅沒生氣，反而還多了幾分欣賞。
脾氣越怪，她越是喜歡。
“茵茵，後會有期。”
陸塵拍了拍黃茵茵的肩膀，然後拿起彼岸花，轉身離開。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誰都無法乾預。
他要做的，隻有默默祝福。
“師父……再見……”
看著那逐漸遠去的背影，黃茵茵咬著唇，眼淚汪汪。
這次分彆後，不知何時才能再相遇。
“茵茵，這些殘渣，要不要祖母替你殺了？”
莫恨天突然掃向各大門派，眼底似有紅光隱現。
眾人嚇得冷汗直冒，瑟瑟發抖。
但偏偏又不敢亂動，如同一群待宰的羔羊。
“不用！我的仇，我自己來報！”
黃茵茵一口回絕，跟著用陰厲的目光，仔仔細細的掃了一圈，將在場所有人的麵孔，全都記在了腦子裡。
“你們這些人渣給我聽好了——今天我放你們一條生路，但這並不是仁慈。”
“因為總有一天，我要將你們斬儘殺絕！”
“請記住，你們今天所造的孽，我會十倍百倍的討回來！”
“我要讓你們受儘折磨；我要讓你們痛不欲生；我要讓你們在恐懼跟絕望中慢慢死去！”
“在此之前，請你們一定要活著，千方百計的活著！”
“你們的命，隻能由我來取！”
“等著！等著我回來複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