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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看我殺人第12頁 “呦,文大人這麼早,這是要去哪兒辦案啊!” 文六指害羞的笑了笑,把懷裡的小娃從左邊換到了右邊。 昔日的衙門雜役大變樣,混成了典吏,有了官員的氣度。 雖說是不入流了但也算的上是吃上皇糧了。 如今負責縣衙司法輔助,幫著王輔臣處理案件。 俸祿雖然低,但養活一家幾口問題不大,隔三差五能吃白麵饅頭。 如今兒子都快會跑了。 “叔,今日是我休沐,閒著無事準備去餘同知大人家,準備去那裡借幾看一看,不辦案!” “那文大人先忙!” 文六指哪是去看書的,他能認字,但他看不進除了《金瓶梅》之外的任何書。 他喜歡這個,這個能看懂,也能學知識。 其餘的看不懂,也看不進去。 他這次去餘家是辦一點小事的,文六指覺得自己用不了多長時間。 地裡的麥子要灌漿了,他不能讓婆娘一個人忙。 自己丈母娘的那張嘴比吳秀忠他老丈人的還愛念叨。 提起這個事情文六指就忍不住想笑。 自己的丈母娘雖然愛嘮叨,但人還是不錯的,就是喜歡嘮叨。 自從自己吃了皇糧,她的態度好多了。 吳秀忠的那個丈人喜歡拿樣子…… 地窖裡耿冬小聲的念叨著,求饒著,一口咬定他就是來送信的,打死不說他是來做什麼的。 他不說,不代表著他是被被冤枉的。 在昨晚,餘家的狗叫了一夜,直到天亮的時候狗叫聲才停止。 當過土匪的老張無比確定自己的直覺是對的。 他現在無比確信這個人是不懷好意的。 狗叫聲停止後趙不器就出門了,天亮的時候他回來了,宅子裡就多了五十多人,清一色的精壯漢子。 此刻的外人根本就不知道餘家裡麵會有這麼多人。 這些人來餘家走的不是大門,而是從如意家過來的。 長安多墓,如意家下麵就是一個被盜的大墓。 修改之後,順著墓道就能到餘家馬廄。 都說狡兔三窟,餘令不可能把這個不在城裡的宅院當成一家人的堡壘。 哪怕就是有能力餘令也沒在城裡安置一個寨子。 隻要有變動,餘令的第一念頭就是南山。 那深山老林雖然條件差,但隱蔽效果好,幾十號人往山裡一貓,真要找無異於大海撈針,南山才是餘令最大的退路。 餘家不但跟如意家是連著的,和小肥的家也是連著的。 這群人就是順著墓道進到了餘家,進來了之後就開始準備,一個千戶的老宅,屋子裡有點火藥應該很正常吧! 餘家已經準備好了,今晚的狗再叫,來的人就真的回不去了。 “老張,六指頭來了!” 望著笑眯眯的六指頭,張初堯沒好氣道:“這個人嘴巴賊硬,昨日問到半夜也沒問出個什麼來,你來吧!” 六指頭笑了,忍不住道: “這人是乾什麼的?” “假傳令哥消息被我識破,我懷疑這個人要做壞事,你放心,我不會瞎搞,你看看他的手就知道了!” 文六指頭掰著那人的手看了看,鬆了口氣。 餘家對自己有恩情不假,但令哥不在家,自己聽令哥的話和聽這門房的是兩回事。 惡奴是怎麼害人的? 很多就是欺瞞著主家做的。 文六指不是在懷疑這件事真假,而是在擔心自己好心辦壞事。 令哥不在家,做這些事還是謹慎些的好。 “軍戶?” “我看像,但不像是一般的軍戶,倒像是某家豢養的私奴,他的身上有上好的皮甲,這不是正常人該有的!” “明白了!” 文六指圍著這人轉了一圈,從懷裡摸出一個小鉗子,輕輕的夾著這漢子的指甲,語氣溫柔道: “有點疼!” 蜀到二吸了口涼氣,轉過腦袋忍不住道: “介不是有點疼,怕是好疼哦!” “啊” 帶血的指甲殼落在了地上,被折磨了一夜沒睡的耿冬一下子變得精神滿滿起來,手指的劇痛如潮水朝著全身擴散。 “十指連心,這招是我跟宮裡人學來的!” 文六指語調很平淡,在說話的時候又用小鉗子夾住了一個指甲,語氣溫柔道: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耿冬自認不怕疼。 再來的時候安家費就已經到手了,主家給的錢這輩子都花不完,在那一刻,他覺得死也是值得的。 可在這一刻他動搖了。 太可怕啦! 眼前這人的眼神太平淡了,沒有威脅,沒有嗬斥。 可在這墓道裡,他這平淡就像是墓裡爬出來的惡鬼! “啊” “太慢了,你叫什麼?” “耿冬,耿冬,我叫耿冬……” 文六指把鉗子收了回去,轉身又從懷裡掏出一包銀針,最細的如牛毛,粗的卻像一個錐子。 他抬起頭咧嘴一笑,頗為自信道:“針灸,請指教!” “啊” “啊……” “說,我說,我說……” …… 半個時辰之後文六指抱著自己的寶貝疙瘩從餘家離開。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第55章看我殺人第22頁 望著門房老張眼裡的佩服之色,文六指得意的笑了笑。 審問犯人打是沒用的,得動腦子,得給他可以活著的希望。 文六指走後餘家立刻就忙碌了起來,趙不器騎著快馬去找王輔臣和吳秀忠。 大慈恩寺裡的那群外來客此刻有點慌了,耿冬失蹤了,生死不知不說,自己等人也被盯上了。 那些人根本就不掩飾。 最恐怖的不是這個,最恐怖的是昨晚他們去餘家踩點,回來後發現自己的行李竟然被人翻動過。 明明留有值守的人…… 可值守的人卻沒發現他們的臥房來過人,大慈恩寺夜也沒有陌生人進入,可奇怪的是東西就被人翻動了。 一股不好的預感籠罩在所有人的心頭上。 這個感覺讓他們發抖。 長安是個大城,自己一來就被人盯上了,這是什麼手段? “我懷疑昨晚的人是錦衣衛!” “狗屁的錦衣衛,現在的大明除了京城的錦衣衛是活著的,其他地方的錦衣衛都是擺設,這破長安會有錦衣衛?” “那就是耿冬把我們供出來了!” 作為這件事的負責人,喻成業雖然不想承認這個說法,但這個說法現在卻是唯一一個能站的住腳的。 “今晚行動,立即行動,從後院院牆進,進去之後放火!” “是!” 喻成業不想他把發現的說出來,這些若是說出來在軍陣上那就是動搖軍心,會影響自己這一行人的士氣。 其實從一進長安他就覺得不對。 等昨日那個瘦黑瘦黑的衙役走後,他心裡的這個預感就愈發的明顯,大慈恩寺門前竟然多了一群混子。 本能讓喻成業覺得不對勁。 這長安跟家主說的不一樣,雖然並未有時間去城裡看看,可喻成業覺得這長安仿佛在進行一次大變革。 它和自己見到的所有城池都不一樣。 喻成業覺得自己腦子有病,他竟然在這城池上感受到了一股猙獰感。 茹慈望著自己麵前的王輔臣,張初堯,趙不器等人笑了笑淡淡道: “既然有人要對咱們家下手,咱們也不能說什麼都不做。 告訴鄉親,緊鎖屋門,聽餘家殺人!” “是!” 餘家的行動很快,這邊才結束,黃渠村的百姓們就知道要做什麼了。 大家都知道,隻要村裡不亂,就是對餘家最大的幫襯。 賊人要來作亂必然是放火,當年子午集的賊人就是這麼乾的,火一起來就容易亂。 村裡的男人不服,覺得自己應該和餘家一起。 可奈何餘家已經放出話來了,要悄悄的,要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 眾人隻覺得出不上力感覺有些憋屈。 喻成業不知道餘家已經等著他了,就算他知道他也得去。 拿錢的時候可是把胸口拍的震天響。 本以為是一個小小的活兒。 這樣的活兒又不是沒乾過,南方地主那高大的莊園不也殺進去過。 一個小小的餘家,府邸才那麼大點。 還不在城裡,殺了就跑,能有多大點事。 喻成業不信那村子的百姓敢對自己出手,以往做這事的時候百姓還會偷偷的指路呢! 百姓可不良善。 天慢慢的黑了,喻成業這幫子人借著去長安尋樂子的借口,離開了大慈恩寺。 蹲在陰影處的張初堯舔了舔嘴唇,緩緩的戴上了隻有兩個洞的眼罩。 這群人去了長安,去了坊上,找了一群姑娘,如果不出意外那就是玩夠了之後來。 也就是後半夜。 也對,後半夜大家都睡熟了,自然是最好下手的,這才好掩人耳目。 狗叫聲讓張初堯驚醒,搓了搓冰涼的手,望著遠處出現的人影笑了。 喻成業去長安不隻是尋歡作樂,他們是事前買梯子和毒狗藥去了。 先派人把狗藥死,狗叫聲消失後在動手,悄咪咪的無往而不利。 小旗石弘量就是藥狗的,聞著手裡噴香的肉包子他咽了咽口水。 聽著狗叫聲傳來,石弘量嘿嘿一笑,正準備把包子順著狗洞扔進去的時候身後有了動靜。 不待他轉身,一根麻繩猛的勒在了脖子上,石弘量被拖倒在地,被偷襲的這個人拖著走。 慌亂之下拔出短刀,揮刀斬斷了繩索,石弘量也在自己的臉上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 他疼的直哆嗦。 被拖拽的他身形一頓,正準備翻身而起的時候鼻子上就挨了一拳。 這一拳直接讓他爬不起來了。 他以為就一個人,誰知道有兩個! 吳秀忠笑了笑又是一拳。 “彆打死了,年紀輕輕下手沒輕沒重,看我的!” 張初堯跑了過來,手裡拿著那香噴噴的肉包子。 “乖,張嘴,吃包子,肉包子” “娘的,老子活了這些年你是第一個讓我親自喂的” “吃!” 張初堯鉗子般的手捏開了石弘量的嘴,一邊笑著說著最溫柔的話,一邊死死的往人嘴裡塞包子。 石弘量怕了,淡淡月光下,眼前的那張臉如同索命的惡鬼! “乖,彆讓我生氣啊,乖給我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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