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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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書珩無奈道:“祖父你早就回絕了?” “那可不是?雖說之前未曾見過知雲那孩子,但是顧婉知那女娃的心思一眼老頭子就看出來了。” “精於算計,隻是表麵功夫好看些。即便是現在都還盯著你妻子的位置,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飽了撐的。” “對於這樣性格的小娘子,我厭惡至極!” 張端有什麼說什麼,就連皇上他都未曾給過什麼好臉色,更不要說這顧家的小姑娘了。 “……”張端皺了皺眉頭:“你怎麼不說話?” “書珩,你有娘子了,難不成還想要享齊人之福?我們家的外孫也不允許如此的。娘子一個人就好了,女子在其他地方本來就艱難了,嫁過來我們家這邊,怎會還要被你欺負?” “外祖父,我不會對不起雲娘的。”謝書珩哭笑不得,“方才正在看外麵,雲娘和母親他們也在說話。是不是也說我倆和離這事?” “嗯,我和你外祖父分彆問你們的意見。你不想和離,到時候雲娘同意了的話,也由不得你不同意了。” “不過你倆性子都比較倔,估摸著是一樣的答案。” 可是聽到祖父這樣的言語,謝書珩並未有所喜悅激動的心情。 他隻是道:“祖父,若是和離的話,我這邊是否提前準備好,比較好呢……” 謝書珩好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好像是在和誰說。 感覺失魂落魄的。 “你……不是不和離麼?”張端有些奇怪,這個外孫一貫是有主意的。方才都這樣說了,現在怎麼又是一個答案? 他實在是不明白哪裡出問題了?亦或是這個外孫子要乾什麼…… “我想,不管怎樣,給她留一條後路。” 謝書珩這樣說了之後,外祖父也就明白了。都是男人,他怎會不知道? 當年自己出事,也是給老婆子留下來一封放妻書的。 現如今,也能理解。 張端沒有說什麼:“自己決定就好了。” “外祖父,你們這裡一定不能出事,就算是我和雲娘在西北如何了,你們也不要過去救,把我們撇清也好,亦或是怎樣都行。” “到時候,你們就是雲娘和孩子的後盾。” “你不會輸的。現在說這些喪氣話作什麼?”張端有些生氣,“你這樣祖父也沒有辦法信任你了。” “我就是說,如果有萬一呢?不然,我還是會贏的。” “祖父我出去找雲娘了。” 說著謝書珩就火急火燎地出去了,朝著倆人的廂房走去。 此時此刻,雲娘站在這裡,整個人都有些恍惚,她朝著屋子裡走去。是祖母給她留下的廂房。 說是謝書珩談完事情就直接過去了。 到時候他們倆人也好說話。 薑知雲原本想的是,進去就問問謝書珩,他是如何說和離那個答案的? 雲娘心中有底,想著進去問也是故意逗他。 這麼長時間的夫妻了,對於彼此是一個怎樣的人,怎會不知道? 總而言之,薑知雲就是突然想他了,想要多說說話。 誰知道開門進去,謝書珩正在書桌上寫著什麼。 本來就穿著一身黑色的衣裳,又因為近段時間都在打仗,倒是鮮少吃什麼好東西,這會都要與黑暗融為一體了。 “下次我不讓你穿黑色了,謝書珩你應當穿亮眼一些的衣裳。” 說著雲娘就走過去,剛有些好奇寫什麼,就看到謝書珩已經停筆了。 “這是什麼?” 問出來薑知雲臉色就變了變,現在她才看見是放妻書。 有些詫異:“你寫這個東西做什麼?” 拿過來一看,一眼就看到了上麵謝書珩的名字,手印,還有那些刺眼的文字。 薑知雲的手不由得緊了緊。 “原來,你想要與我和離啊……” “謝書珩,我說你若是要和離,就不要做那些彎彎繞繞的事情,也不需要拐彎還讓外祖母同我講。” “現在還寫下放妻書給我。你這個人真是喜怒無常,我就不應該喜歡你。” 說著,薑知雲就要用毛筆也寫下自己的名字,甚至都忘了點墨。 此時此刻謝書珩拉住了她的手道:“不是現在。” “雲娘,這個東西,不是現在,我也不是要與你和離。” “我隻是想著,日後或許用得上,這是未來保命的東西。”謝書珩說著,沒有讓雲娘簽字,甚至她捏著筆的手都被他握住了:“不哭了。” 細長的手指根根分明,就這樣給雲娘拭去眼淚。 薑知雲看著他,後來他說那句話也就反應過來什麼意思了。 揉了揉手指,有些生氣的說道:“你怎麼?想要休妻?” “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留著也不會成為我什麼與你切割利益的東西。我說了,若是要休妻,現在就可以,我帶著女兒就走。” “都來到西北了,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意麼?我就是想著,就算死也是要一家人死在一起的。” “那小飯團呢?雲娘,戰場上刀劍無眼,我可以跟你保證我會好好地努力活著,但是最後如何還真的說不準。還有小飯團需要人照顧,我不管怎樣,你都要千方百計的活下去。” “若是誰走了,誰就要帶著對方那份活下去不好嗎?” 薑知雲這個時候眼淚已經流出來很多了。 “我分明今天已經聽過了,聽過了外祖母說你以前的事情,聽過你當時你被流放的時候,皇上的刻意刁難。我以為可以理解你了。但是謝書珩,你遇到事情還是要把我推開。” “……”謝書珩不知道要怎麼說。 這個事情上,他們一直都有分歧。 “那我們就不說了。” 他就這樣從背後攔住了雲娘的腰肢。 “那我們說一些隻有我們兩個人的事情好不好?” “不好,我不會逃避的。謝書珩你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長久,你擔心我也知道。我希望我們兩個人能好,重生一路走來,我知道很多事情都可以改變,我也相信人定勝天,所以你也要相信好嗎?” “我能讓你活下去的,我們都能活下去!” 說著薑知雲準備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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