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我在,可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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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閉嘴,能撐多久是多久。” 他就這樣看著她,張口噴湧而出的,就是血。 薑知雲知曉這樣是撐不過去的,方才她用手擔著謝書珩的後背,她的手現在都在滴血。 即便上輩子雲娘也是見過大風大浪之人,如今瞧著謝書珩這模樣,還是覺得驚心,皮肉都沒有一塊是好的。 她不知何時,竟然也帶上了哭腔:“我薑知雲自小就好強,脾氣又倔強。謝書珩你必須要活著,做我的夫君,長命百歲。” “狠狠打那些人的臉!” “我就是要麵子,你若是不想對不起我,對不起母親,就給我好好地活著!” 口中說著狠話,謝書珩的眼裡一片溫和。 原本他也是對薑知雲有所懷疑的,至少覺得薑知雲這個人不簡單。 行為做事,他也多有試探。 如今落入這般田地,就像是死狗一般任憑彆人踐踏,站在自己身側的,也不過是剛成婚沒幾日,甚至不算特彆熟悉的薑知雲。 說起來,心中也是五味雜陳。 薑知雲知曉掉眼淚是沒辦法解決問題的,這會兒盲目的帶著他往家的方向走,已然不是上上策。 謝書珩被傷成這樣,確實是快死了。這是事實。 失血過多,薑知雲記得這山中是有止血的草藥的。 她把謝書珩放在一邊,好似感覺不到她自己的疼痛。 而後四處找,一邊說道:“我找草藥,先給你止血。你疼也要忍著,不要睡著,也不能睡著。” “雲娘……” 薑知雲瞧著他還要說喪氣話。 繼續道:“方才就說了,我這個人就是軸,嫁給誰我也不希望自己選錯。所以你就算不行,也給我活著!” “若是沒有活下去的目標,就當是為了我。可行?” 可以看出來,謝書珩這會兒十分痛苦,甚至很可能自我了結。 說話的間隙,薑知雲已經走遠,快步跑到了山的被風麵,這一麵按照道理來說草藥多。 她邊走邊撿枯樹枝用來扒開前麵山路的灌木荊棘。 找了許久終於瞧見了不少的藥草。 果不其然,她尋到了不少的地榆全草。 這個地榆可是用來做金創藥的主藥,算是珍貴的東西。 素日就可以用來治療大出血,對於外傷更是有用。 這地榆全草的根莖有些深,薑知雲找了一根小竹棍,就快速往裡麵刨土。 好幾次因為太過於恍惚和緊張,把這地榆都扯斷了。 一邊挖,一邊調整情緒。 挖了大概有一把的時候,遠處她也沒去了。這點用石塊砸成碎末。到時候全身的傷口抹一抹,也是有用的。 她一路都走得很快,甚至因為太過於擔心謝書珩,沒有注意路上的坑坑窪窪,甚至摔了好幾跤。 摔了她就靈活的爬起來,朝著謝書珩快步走過來。 天已經黑了,躺在小輪車上的謝書珩看著她來,抬了抬眼皮,用儘力氣地說道:“我在。” 薑知雲總算是呼了一口氣,心中好似也沒有那麼多的壓力。 她坐在謝書珩的旁邊,摸黑把藥搗碎。 而後湊近謝書珩,她頓了頓:“如今我也瞧不見你身子,你也彆在意那麼多。我就當做是摸豬肉那般,給你把藥先摸上去。” 本來還有些嚴肅,但是薑知雲說了這話,謝書珩突然帶了些笑意。 第一次,有人把自己的皮肉,比作了豬肉。 薑知雲把他衣裳麻溜的掀開,也確實是摸著黑,朝著裡麵敷藥。 看不清傷痕,也不知道輕重,薑知雲隻能憑著感覺來。 謝書珩一直都在壓抑自己的疼痛,額頭都憋出汗了。況且身側就坐著女嬌娘,即便已經很克製了,但是很難挨住幽香入鼻。 乾脆就轉過頭來,不看薑知雲。 薑知雲看著他扭捏的樣子,擦完藥之後也有些尷尬。 如今他領口大敞,薑知雲衣冠整齊,還一直朝著他坐過來敷藥。 若是路過什麼人,說不好以為她在欺負謝書珩,這姿勢也不知是什麼流氓行徑。 薑知雲擦完藥之後坐好,把去山上龍潭,用竹筒打的水遞給他喝。 “這會兒可有點精氣神了?“ 原是沒有的,但是看著她這麼期待,謝書珩點了點頭:“好些了。” “那我們繼續趕路。” 薑知雲怕黑,上輩子就無數次在黑夜中走夜路,還被許家的婆母丟去山上過。 她更害怕打雷。 那些都已為過去的事情,這會兒還是從心底裡感覺到害怕。 即便說著要走,給自己壯膽。 薑知雲的腿腳還是軟的。 甚至剛起身就這樣坐下來,還一個不小心,坐在了謝書珩滿是傷痕的腹部。 薑知雲有些愧疚的站起來:“……” 謝書珩悶哼一聲,這不咳嗽還好,一咳嗽就是血。 薑知雲趕緊給他清理,低著頭倒是有些不知所措。 誰知謝書珩用手僵直的拍了拍她後背:“不怕,我在。” 他好像是一眼就知道薑知雲怕黑一般,而後繼續道:“我身側有枯樹枝,你拽著我的手,去把枯樹枝拾起來,而後,我來引火。” “有了柴火取暖,今晚能熬過去。” “再者,也不黑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薑知雲有些愣住,到是從來都沒有一個人關心她怕不怕黑。 因為她一直都是無關緊要的人,怕黑也是無關緊要的大事。 上輩子一開始要供著許平安讀書,要照顧婆母,而後家境好了要執掌中饋。所有都是大事,除了她這個無關緊要的人,薑知雲要關心所有人。 而後,謝書珩對著她道:“這會兒,就不重禮數了。” 他的手拉著薑知雲,不算暖和,但是卻讓她知道,身後有人。 薑知雲原本也是看不見的,腿軟這會兒也好些了,試著蹲下來拾柴火。 她距離謝書珩不遠,就這樣拽著,也感覺到安心。 柴火不多,也就是三四根柴,但是也足夠了。 謝書珩拿出來火折子,艱難地坐起來,把火升起來。 順著第一縷火苗燒起來,薑知雲也能看見自己在黑暗中的第一張臉。 謝書珩很虛弱,他也不是一個溫和的人,這會兒卻對著薑知雲笨拙的照顧著。 看見光亮的時候,他看著薑知雲,問道:“如今害怕與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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