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戲劇性的反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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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濤大聲反對。
“我不同意！”
“秦川暴力執法，造成他人死亡，竹林縣五十萬人民也不會同意！”
周學習十字交叉的雙手，輕輕鬆開，微微側身，看向孫濤。
“孫秘書，公安局什麼態度，不是你決定的。”
“跟不要戴帽子，竹林縣的五十萬人民，也不是你能代表的！”
嗯？
孫濤眼神凝住，他沒想到周學習竟然如此決絕，說出這樣的話。
這是把自己得罪死了啊。
換句話說，也算是把高書記得罪死了啊。
這是一點後路都不給自己留。
“周局長！”
孫濤這個秘書雖然沒什麼級彆，但是在竹林縣，他說的話，一定程度上就是代表縣委書記高青山說的話。
“我想你剛剛的話，高書記是不會喜歡聽到的。”
高書記？
嗬嗬，我特麼周學習認的是縣長大人！
“孫秘書，高書記位高權重，哪有心思管這些雞毛蒜皮的事。”
“行了，我想，這件事就按照防衛過當給董誌軍的家屬解釋！”
“我不同意！”
“我不同意！”
嗯？怎麼兩聲不同意的聲音？
這個場合，周學習和林虎是一夥的，都是縣長提拔的。
刑警大隊的宋輝，雖然是孫濤這邊的人，但這是暗地裡的事，彆人不知道。
張國豪……是老油條，不可能輕易表態。
所以，剩下的人……就隻有對麵的秦川了。
這小子……也不同意？！
孫濤有些懵逼的看向秦川，怎麼回事？
周學習四人也震驚的看向秦川。
孫濤不同意是正常的，秦川也不同意？
“秦川！”
在場眾人，和秦川接觸最多的就是林虎。
從長寧鎮派出所移交海州市618搶劫殺人案嫌疑人，到趙俊豪的案子，再到鑫海煤礦的案子，林虎全程參與其中。
這小子破案的時候那麼精明，怎麼這個時候這麼軸？
“防衛過當頂多內部給你記大過，你懂嗎？”
孫濤在這，有些話林虎也不能說的太明白。
但是秦川可不這麼想。
如果董誌軍真的是自己打死的，彆說一個記過，就是抓起來，他也認。
但是，這明明就是陷害，他秦川憑什麼認？
“林局！”
秦川站起身，目光掃視過對麵五人。
“周局，各位領導，還有孫秘書。”
“我不同意，是因為董誌軍不是我殺的。”
“我自己當時下了多大力氣，我很清楚。”
“苦頭是有的，但絕不致命！”
“所以，周局！”
秦川啪的立正敬禮：“我請求重新調查董誌軍死亡事件！”
“不僅要還我一個清白，我還要查清楚董誌軍背後的死因，將所有牽扯進來的人，全部繩之以法。”
“秦川，你以為你是誰？你說重啟就重啟？”
孫濤嗤笑，他怎麼可能同意秦川的做法。
“姓孫的，你敢不敢跟我打個賭？”
孫濤沒有接秦川的話，他什麼地位，憑什麼和秦川打賭？
董誌軍的死已經定性，他不想節外生枝。
秦川也不在意孫濤的態度，他有辦法讓孫濤同意。
“周局，我想單獨跟孫秘書談談。”
單獨談談？
周學習雖然不知道秦川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是這個時候他沒理由拒絕秦川的提議。
孫濤饒有興致的看著秦川。
並沒有反對。
他倒想看看，秦川想跟他說什麼。
周學習四人陸續離開會議室，隻剩下秦川和孫濤麵對麵。
蹭！
秦川一個翻身，單手撐桌躍到孫濤麵前，嚇了對方一跳。
秦川在鑫海煤礦獨戰20餘人的戰鬥視頻，他是看過的。
所以，對於秦川身手，他比誰都清楚有多可怕。
“秦川！你……你不要自誤……你……”
秦川嗤笑：“孫秘書不要緊張，打你我怕臟了自己的手。”
“你……”
然後，秦川不顧孫秘書難看的臉色，貼身上前，在孫濤耳邊說了一句話。
之後，就在對方臉色大變，如吃了狗屎一般的眼神中後退。
五分鐘後。
周學習等人再次進入會議室。
就看到孫濤臉色蒼白，甚至都不敢看秦川一眼。
反觀秦川，依然是筆直的坐在位子上，臉色平靜無波。
“周局，董誌軍的死，可能確實存在問題……我同意秦川進行調查！”
孫濤的話，讓周學習四人大跌眼鏡。
然後紛紛把目光投向了正襟危坐的秦川身上。
這小子跟孫濤說什麼了？
怎麼把這混蛋嚇成這樣？
……
竹林縣第一人民醫院。
董誌軍的屍體就在醫院太平間裡的冷藏庫裡凍著。
此刻，秦川跟著縣刑警大隊大隊長宋輝，重新調查董誌軍死亡案。
“董誌軍的死亡原因是顱內出血，老陳已經做過屍體解剖，確認無疑。”
宋輝嘴裡說的老陳，就是竹林縣唯一的法醫，陳光祖。
“三號冷凍櫃，你自己拉吧。”
陳光祖語氣生硬，對秦川很明顯的不感冒。
自己在刑警大隊乾了二十年法醫，還沒人敢說自己解剖的屍體有問題。
可這個秦川，毛都沒長齊的小子，竟然上來就要重新勘驗董誌軍的屍體。
雖然沒有明說，但是不就是說自己驗屍有問題嗎？
秦川沒有在乎陳光祖的語氣。
他來這裡是查董誌軍真實死因的，不是和老法醫鬥氣的。
咯吱！
陳舊的冷凍鐵皮櫃被拉開，一股冷氣跟著竄了出來。
秦川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屍體雖然是冷凍狀態，但是有些細節不妨礙秦川檢查。
“刑偵現勘技能，啟動！”
秦川為什麼一定要重啟董誌軍死亡？
如果沒有抽到刑偵現勘技能之前，他絕不會輕易做這個決定。
但是，現在，秦川有一定把握找到董誌軍的真正死因！
人字形開腔術，陳光祖的屍體縫合做的中規中矩。
秦川戴上手套，掰開了董誌軍的頭骨。
一旁的陳光祖指著腦袋中一個暗紅色區域：“硬膜內腔出血，典型的暴力打擊導致大腦內部震蕩所致血管破裂，血塊還在那呢。”
宋輝靠近秦川，語氣略帶歎息：“秦川，你當時下手……確實重了一些。”
重？
秦川當時下了什麼重手，他自己不知道？
而且他重點關照的是董誌軍的牙齒，苦頭不少，看著慘烈，但是絕不致命！
可是，董誌軍腦袋裡的血塊確實是真的。
問題到底在哪？
刑偵現勘技能已經秦川開啟到了極致。
數百種可能在秦川腦海裡閃現。
突然，一絲詭異的氣味，引起了秦川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