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我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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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川微微地點了點頭。
“對，不錯。”
“即便是天子配合也不行！”
“若再加上滿朝文武呢？”這個時候的金不換，忽然之間開口。
“先不說能不能加的上，即便是真的加上也沒有任何的意義！”這個時候的陸川看向了金不換：“看來你還沒有弄明白，這個天下真正掌握在誰的手中。”
“不在那高高在上的皇帝，也不在那滿朝的文武大臣。”
陸川說到這裡，無奈的搖頭。
房老爺子和金不換兩個人感覺到自己的身上出了一身冷汗，眸光之中仿佛是被絕望給淹沒，再也沒有了一絲一毫的光亮。
“我還想要問一句，為什麼？”
房老爺子再一次開口。
今天陸川所說的這一番話，已經大大的刺激到了他們。
同時也讓他們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震撼，因為他們知道陸川所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
為什麼大夏可以興起？那就是因為百姓們已經到了山窮水儘的地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他們帶領著無數的人，打下了這片江山！
可現如今，百姓們已經又到了山窮水儘的地步。
那麼大夏會如何呢？
這一場大雪就好像是一張催命符，接下來就會是無邊無際的戰火。
不知道要死多少的人，獻血不知道要染紅多少的土地。
或許到最後會停下來，可到了那個時候，大夏還在嗎？
“當今天子能夠和天下人為敵嗎？能夠讓這些人把土地交出來嗎？擁有土地的都是什麼人，當朝官員，皇親國戚，各地藩王……”
“怕是你今天說要平分土地，明日裡各地藩王就能夠直接入宮，清君側！”
陸川無奈的搖了搖頭。
“百姓們雖然貧苦，可現如今卻也沒有到達生死關頭，而且即便是到達了生死關頭，他們也不會為了大夏而戰！”
陸川無奈的搖了搖頭。
噗通！
金不換重重地栽倒在了那。緊接著眼前一黑，沒有了任何的知覺。
陸川看著金不換，無奈的搖頭，緊接著上前手輕輕地搭在了他的脈門之上。
“還好，隻是受了一些刺激而已。不算什麼太大的問題，好好的休息幾天，就可以了！”
說完之後，陸川輕輕地站起身來。
來到了廚房，在廚房的底部找了一些爐灰，將這些爐灰輕輕地塗抹在自己的手上。
緊接著，來到了金不換的身邊。
一隻手，中指和食指，朝著金不換的喉嚨點了過去。
“……”
“咳咳……”
金不換劇烈的咳嗽了兩聲之後，悠悠的醒轉了過來。
雙眼複雜的看著麵前的陸川：“你，你竟然敢……”
“咳咳！”
房老爺子咳嗽了兩聲。
金不換也閉口了。
“如果，如果你是……”
這個時候的金不換，忽然之間開口：“如果你是當今天子，你要如何去改變這個局麵？”
日，這還真是一個天大的難題。
陸川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沉吟了片刻之後，才有些無奈的搖頭：“該吃吃，該喝喝，能享受的就享受，不要給自己太多的心理負擔！”
“嗯？”
金不換愣在了那裡：“就什麼都不做？”
陸川沉吟了片刻：“當皇城被破，天下易主。我會自縊在所有人的麵前。”
陸川的聲音很輕，但是卻讓房老爺子和眼前的金不換都感受到了震驚。
他們根本想不到陸川居然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
“自縊？”
“難道不應該逃走，然後想辦法卷土重來嗎？”
金不換開口。
“有卷土重來的可能嗎，一個是剛剛點燃的燭火，一個是即將熄滅的燭灰！”陸川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可即便是這樣，也不一定要死呀？”
金不換看上去非常的迫切。
陸川搖頭。
“你不明白。”陸川有些無奈，緊接著笑了起來：“當你死的那一刻，這個世界的所有人，甚至於包括後世的所有人，會將你的所有失敗歸結於能力不足，而不是昏庸無道！”
陸川接著說：“你想讓後世如何評價你？”
“……”
這個時候的金不換瞬間呆滯在了那裡，眼神之中的光芒徹底消失。
似乎是有些心灰意冷。
“原來如此。”
金不換歎了一聲，緊接著看一下麵前的房老爺子：“這天底下竟然能夠有人將這些事情看得如此透徹，隻是可惜，若是再早個幾十年。或許這天下還有的救！”
“現如今我們就真的隻能夠看著這天下，被鐵騎踐踏，被戰火焚燒？”
金不換的目光看向陸川。
陸川聳聳肩：“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應該是沒救了吧。”
“也有可能有人比我更聰明，比我看得更遠。或許那個人能夠出來拯救這一切，但是那個人絕對不會是我！”
陸川開口。
房老爺子此時此刻在認認真真的思考。
“依照你剛才所說，即便是有一個新的王朝，那也不過是開啟一個新的輪回而已。在這個輪回之中，之前所經曆的事情依舊會發生……”
“那我們應該如何去避免這種事情的發生？”
房老爺子的目光看向陸川。
目光鑿鑿！
陸川思考很久，才再一次開口：“說實話，我不知道！”
“或許，可以禁止土地的買賣。可這樣也依舊是治標不治本，即便是上有政策，下麵也會想到許多其他的策略。”
“百姓們隻不過是待宰的羔羊，他們隻要不變強，那麼等待他們的就是屠刀，或許這把屠刀會變幻長很多的樣子，或許這把屠刀會變得看上去溫和一些！”
“可，依舊改變不了，這把屠刀會存在。”
“他們會一點點的擠壓人們生存的空間。”
“一直到，下一個輪回再次開啟！”
陸川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還有一些事情是陸川沒有說的。
現如今之所以會如此的艱難，歸根結底還是因為生產力不夠，糧食不夠。
百姓們，要的隻不過是一條活路。
隻要能夠苟活下去，他們會比任何東西都更加的溫順！
“受教了。”
這個時候的金不換深吸一口氣，對著陸川行了一禮。
【寫的時候有點糾結，怕有點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