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守望：百倍奉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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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古千凝一行人去文誠上學時，門口烏泱泱的聚著一群人，也不知瞧些什麼。
齊秦貓著身子悄悄潛了過去，趁眾人不備，一個彈跳便將最中央那人手裡的快訊給抽了出來，熱乎乎的呈到古千凝的手中。
眾人憤懣不已，卻見快訊落在了古千凝的手裡，霎時也隻能消了火氣，竟是目光灼灼的看向她身後，古千雲在的位置。
古千凝匆匆掃了一眼，將快訊遞給了齊秦，轉身揉了揉古千雲的腦袋，“你做得很好。”
古千雲被摸得莫名其妙卻又十分受用，竟是驕傲得向其餘幾人看去，那眼神裡滿是炫耀之情。
齊秦瞄了一眼快訊，竟是一副哥倆好的拍了拍古千雲的肩頭，“不錯不錯，給咱們紫字班爭光了。”
古千蝶與大皇子扯來了快訊，掃過一眼後，竟是心有不甘的齊聲同古千雲說道：“哼，彆得意，長姐大v最愛的還是我。”
古千雲：“……”
古千雲正欲拿過快訊好好研讀一番，卻見那幾人已走得老遠，而自己身旁已圍了文誠其他班的學子。
這些學子大多是文誠藍字班的，這些學子與古千雲跟大皇子一般大小，都是南耀各世家的小公子，他們天賦一般，不能向古千雲那般跳到更高階的班，是以隻能留在了藍字班按部就班的學習。
平素這些個低齡學子並不愛與古千雲說話，隻因古千雲過分優秀，是父輩們茶餘飯後誇耀的對象，久而久之對古千雲他們自然是生氣的。
可今時不同往日，古千雲現下是他們眼裡的大英雄，比父輩還厲害的英雄。
原來昨日抓古千雲的蒙麵人，竟是朝廷通緝要犯，這古千雲小小年紀擒敵有功，自然被口口相傳。
而小娃兒大多有個英雄夢，原先古千雲在他們眼裡不過是書呆子，可現下這呆子不僅不呆，還很有手法，聽說擒敵的招式十分簡單，卻又教那惡人吃儘了苦頭，當即便對古千雲由衷的佩服起來。
古千雲聽了這些同齡學子的話，不免自豪起來，直覺自己保護長姐指日可待。
有一人問道：“不知師從何人？”
古千雲回得鏗鏘有力，“我長姐。”
他雖受鐵教頭指導，可昨日製勝的關鍵還是長姐的保命三招，這禦敵的最大功勞自然是長姐了。
古千雲的這番話，不過一個時辰便影印在了快訊上頭，就連配圖都是古千雲滿臉自豪說出我長姐三字時的模樣。
不得不說多金日報裡的夥計畫工了得，將古千雲的一顰一笑都描繪得栩栩如生，仿若情景再現。
“這不就是先前被通天寨綁了去威脅六王妃的古家老三麼？他何時變得這麼厲害了？”
“士彆三日當刮目相看，古千雲不愧是將門之後。”
“這古千雲我記得才七歲吧，我七歲還在玩泥巴呢，他居然都幫六扇門抓通緝要犯了？牛！”
“先前有人說六王妃入文誠賣的是六王爺的人情，說這話的人趕緊出來挨打，咱們王妃明明靠的就是實力。”
“就是，古千雲七歲就這麼厲害了，作為教導他的六王妃，一定更加厲害才對。”
“聽說文誠貼了公告，不管紫字班。就憑咱們六王妃的實力，想必也是能靠一己之力將紫字班教導成文誠第一班。”
“古三公子這發型實在惹眼，沒有三公子的實力，理了三公子同款發型也好啊，這清清爽爽的樣子竟是越瞧越讓人歡喜。”
衛國公坐在馬車裡頭，聽著大街上津津樂道著古千雲的事跡，氣得都快要吐血了。
昨日那個殺手自信滿滿的說絕對生擒古千雲，沒想到是讓自己被對方給生擒了，虧得他自詡天下第十，竟是個無用的草包。
古千雲踏入紫字班時，古千凝起身交代道：“今日學，嗯，刻個母虎吧。千雲的母虎刻著是一絕，我出去一趟，希望我下午回來時，你們所有人都能刻出栩栩如生的母虎，否則弟子規十遍。”
“嘶……是！”眾人霎時苦不堪言。
古千雲見她走得匆忙，趕忙追了出去，小聲問道：“長姐，你去哪兒？”
古千凝倒也不瞞他，如實道：“六扇門。”
“長姐可是去見那蒙麵人？”
“嗯，去添一把柴火，讓他們狗急跳牆，來找我。”
古千雲臉色大變，“那可不行，不如咱們住回將軍府吧，讓爹爹護著我們？”
“莫慌，我不過是說笑緩和緩和氣氛。”
“……”
古千凝換了個話題道：“紫院的小廚房已好，有蕭妲儷在，你們倒也是有了口福。”
“那個胖妞麼？她烤紅薯確實厲害，至於其他的怕是比不上文誠食堂裡的廚子。”
古千凝，“有些人雖是其貌不揚，卻未嘗不是一枚璞玉。好了，你趕緊回去教他們吧，莫要以為你年幼就能懈怠，若是他們刻得不好，你可得抄二十遍。”
“什麼？”古千雲再不敢與之閒話，草草與她道了彆，便轉身回了室內。
古千凝直接去了六扇門地牢，說來這兒也不是頭一回進來，隻不過上一次是來接古千蝶，而這一次可是要某些人命的。
苟晟正在審訊蒙麵人，聽說古千凝來了趕忙起身相迎，主動說起了進度，“這人對從前乾的壞事倒是供認不諱，唯有綁架古家三公子的事兒，不肯鬆口。”
古千凝冷笑一聲，淩一抬頭看向她不知死活的挑釁，“沒人指使我，我就是單純看六王妃不爽，想給她一點兒教訓罷了。”
古千凝淡漠道：“不知我是如何得罪了這位大哥，不妨說出來聽聽，看看是不是誤會一場。”
淩一沒想到她會這麼說，一瞬間失了反應，好半晌才說道：“六王妃囂張跋扈惹人不快，人人得而誅之。”
“如此說來，倒是我的錯了。”
淩一點了點頭，“那是自然。”
“好吧，既然如此，不如將這惡名坐實了如何？”古千凝笑得邪魅，她突然拿起了在旁邊放置著的烙鐵對著淩一的臉死命烙了下去，很快伴隨著淒厲叫聲的還有一股肉焦的味道。
古千凝不顧這人的哀嚎，就那麼用力按著，“說，是誰指使你的？”
淩一疼得說話都十分費力，磕磕巴巴道：“沒，沒有，沒有人指使，使我……捕，捕快大，人，這臭，臭婆娘不，不能對我，用，用私刑吧？”
六王妃行事向來雷厲風行，尤其這陣子還幫了六扇門辦了大案，在眾捕快眼中六王妃就是自己人，既然是自己人有什麼不可以審的。
當即默契得雙手抱胸，一人尋了一個位置做起了吃瓜透明人。
古千凝眉頭微皺，眸子危險的眯起，卻是將烙鐵從淩一臉上挪開，而那人的臉皮生生被她燙掉了一塊肉，焦黑焦黑的。
“你有膽來碰我的人，就該有被我親自拷問的覺悟，我再問你一次，是誰指使的你？”
古千凝從腰間取下了自己的長鞭，將長鞭浸泡在審訊室內的鹽水裡頭，一雙美目則一瞬不瞬的盯著淩一瞧。
淩一一愣，漲紅了臉，“刁婦。”
古千凝狠狠甩出一鞭子，那鞭身浸透了鹽水，打在傷痕密布的皮膚上，霎時便是一股火啦辣的疼，偏偏古千凝這鞭子還透了絲古怪，竟是帶著一股子電流，以至於那份痛感更是久久揮散不去。
“是千北對吧，惡俗的圖騰。”
古千凝那一鞭下去，將淩一的衣裳打得四分五裂，他隱匿於胳肢窩處的紋身也暴露出來，一朵不知名的小黃花。
放眼整個京城，對花情有獨鐘的除了千北，再無他人。
淩一身子一抖，吼道：“千北是誰，我根本不認識，你休要信口開河。實不相瞞，我就是因著你勾三搭四，揮霍無度還一副臭不要臉的模樣，才想要出手教訓你的。
隻是你每一回出門都帶著人，我隻好對古千雲下手，誰知道他一個小屁孩竟會使陰招，我閃躲不急，才會著了你們的道。”
“你嘴太臭，還是多洗洗的好。”
淩一一怔，下一秒那浸泡著鹽水的木桶“哐”的一聲蓋在了他的頭頂，他被震得眼冒金星，可古千凝的皮鞭卻是越舞越有力，她也不打向彆處，僅是對著那個木桶不知疲憊的狠抽著，竟打得淩一七孔流血，讓他第一次對死亡產生了恐懼。
“夠了夠了，彆打了，你讓我死吧，嘶……咳咳咳！”
淩一欲咬舌自儘，可木桶卻被古千凝抽得四分五裂，他的腦袋一撇，舌頭並沒有咬斷卻也咬出了血。
苟晟適時扔出一根長棍，古千凝快速接住，將那柄長棍捅進了淩一的嘴裡，隻不過她捅得並不深，僅是讓他無法咬舌，也說不出話罷了。
苟晟嘴不能合，哈喇子掛了一脖子，他痛苦且絕望。
古千凝卻突然轉身問捕快要了一些大蒜，生薑，辣椒，鹽來，而且每樣都要十斤且是全部切好的。
苟晟雖不知她要做些什麼，卻很快的吩咐人到後廚取來。
後廚一聽是牢房裡要用，很快便將東西給送了過來。
待東西到齊後，古千凝指揮著旁人道：“去拿個木桶來，把這些東西全部攪拌均勻，孝敬淩公子。”
淩一嚇得怒目圓睜，可他口不能言，身子又動彈不得，隻能拚命流著哈喇子，一臉討饒的看向古千凝。
古千凝視若無睹，往牢房最角落退了退，衝兩位捂住鼻子施刑的捕快命令道：“開始吧。”
這極品變態水從頭淋起，所經之處皆是又痛又辣，偏偏淩一沒法求饒就算了，他嘴張著，這可怕的水便流進了他的嘴裡，他不想吞咽，卻因為流得太多不得不吞咽，而嘴裡的木棍卻又妨礙了他的吞咽，竟是讓這變態水，三分之一流進了咽喉，三分之一嗆入了鼻腔，餘三分之一滴在了地上。
頭已是如此痛苦，淩一滿目瘡痍的身子更是痛苦得不知如何是好，他整個人擰成了一團，不受控的蜷縮著四肢，見他蜷縮，古千凝竟是對著苟晟道：“淩公子癢了，你拿鞭子給他撓撓。”
苟晟不敢怠慢，硬著頭皮拿了個藤條出來站在淩一的側麵一下下的抽著。
這一場非人的折磨足足過了一刻鐘才停止，淩一因泡了那水，整個人看起來腫了不少，眼睛嘴巴好似蛤蟆一般。
古千凝上前將淩一嘴裡的木棍抽出，此時的淩一嘴裡因那個水失了知覺，便是沒有木棍也做不出咬牙自儘的舉動。
如今，他便是吞咽一下都能要了他的命。
在南耀經曆了兩世，古千凝再不會對敵人抱以任何的仁慈，於她而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百倍奉還。
現下她就奉還了百倍，“淩公子若是再不說話，我可就要懷疑你沒吃飽了？”
淩一已是精疲力儘，可聽了這句仍是止不住的顫抖，當即啊啊啊的一通討饒。
古千凝麵無表情的道：“是千北麼？若是的話，你就點頭……我，說的是你真正的主子，彆騙我。”
淩一再不想經曆方才的人間煉獄，他微閉著腫成核桃的雙眼，費力的點了點頭。
苟晟幾人沒想到還真問出幕後主謀了，隻是這幕後之人，他們知道了也不太敢動。
卻聽古千凝吩咐道：“你們去一趟大夢三千，告訴千北，說我在六扇門地牢恭候大駕。”
苟晟有一瞬間的恍惚，他跑去請示了孔林，得了那人的批準，這才帶上幾名捕快，浩浩蕩蕩的去了大夢三千。
看守牢房的衙役，瞧著時辰已不早，戰戰兢兢的同古千凝說道：“六王妃可要先用午膳？”
古千凝點了點頭，“就來一份跟你們一樣的吧。”
衙役得了命令趕緊跑去為其備了一份。
本就是放飯的時間，不過須臾，衙役便跑了回來，他將古千凝迎了出去，小心的擦拭了桌椅請古千凝坐下。
古千凝看了一眼獄卒的膳食，三菜一湯，倒也豐富，隻是色澤怎麼瞧都算不得好看，讓人一下子便沒了食欲。
不過古千凝並未有任何不滿，她夾了一口紅燒肉，隻覺得味如嚼蠟，偏又不肯吐掉，隻能細嚼慢咽一番才費力的吞下。
大腦卻早已神遊太虛，不禁在想蕭妲儷會給紫字班做些什麼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