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你求我,我就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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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家嫡係華雲澄,叩見尊…叩見大人!” 華雲澄瞬間拜伏在地,心中驚懼不已。 他身後幾個華家旁支也跟著拜倒。 該死的沈家!該死! 他怎麼會腦子有病來理會這該死的沈家! 這沈守業是吃了龍肝鳳膽敢得罪尊神大人!自己死就算了,居然還要拉上他華家! 他伏在地上不敢抬頭,隻感覺林鐵審視的目光射在背上,頓時起了一身冷汗。 “華家,要幫他?” “不!”華雲澄聲音發顫,“華家與沈家毫無瓜葛!求大人明鑒!”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華家願為大人效勞,鏟除沈家!” 林鐵的視線從他身上挪開,華雲澄才覺渾身一輕。 “完了……”沈守業看著這一幕,一時竟不知作何反應。 華家,可是千年世家啊…他沈家不過六十載…… 沈守業愣愣怔在原地,腦中一片空白。 沈耀卻已經腿一軟,跪在了地上,顫聲道:“老爺恕罪……” 這一點上他倒是比他爸有些經驗。他拽了拽他爹的褲腿,低聲道:“爸,快把爺爺接來吧……” 沈守業這才如夢初醒,撲通跪倒在地,聲音發顫:“老爺…恕罪,我這就去接父親……” 林鐵手指輕輕敲了敲椅子扶手,淡淡道:“五分鐘。” 混沌看了看表,又在邊上起哄:“哦吼,得跑快點了~” 沈守業爬起來就往外跑,可剛出門才想起來——他再怎麼跑也趕不上五分鐘!他連忙給彆墅的看守打了電話。 看守當即開車一路狂飆,連闖一路紅燈把沈世忠送到了莊園。 沈世忠腿腳已經不太利索,他被沈守業氣的中了風,半邊身子發麻,走路都踉蹌。 看守攙扶著他,跌跌撞撞地趕到主廳。 當他看清了這裡的狀況,身子不住地顫抖起來。 “老爺……”他絕望地跪在地上,再說不出半個字。 林鐵看著他,緩緩開口:“沈狗娃,怎麼不求我?” 沈世忠一怔,恍惚間,仿佛又回到了七十年前——那個絕望的亂葬崗,林嶽騎在馬上戲謔的問他,“怎麼不求我救你?” 他像當年一樣,搖了搖頭。 林鐵指尖一動,一縷黑氣卷起地上掉落的匕首,丟在他麵前。 “去殺了他。”林鐵對著沈守業抬了抬下巴。 沈世忠撿起匕首,身子不知是因為中風還是因為彆的什麼,微微顫抖著。 他把匕首攥在手裡,看向沈守業。 沈守業顫抖著喊了聲:“爸……” 沈耀也慌了,連忙喊道:“爺爺!” 良久之後,匕首“當啷”一聲掉在地上。 沈世忠看向林鐵,祈求道:“老爺…用狗娃的命換他的…行麼?” 林鐵看了他一會兒,歎了口氣:“狗娃,你變了。” 沈世忠頓時老淚縱橫,哽咽著說不出話。 林鐵站起身,向外走去,路過沈世忠身邊時,抬手摸了摸他的頭,淡淡道:“帶著他們走吧,彆再出現在我麵前。” 說完,他邁步出了主廳,隨口丟下一句:“那個華什麼,接手沈家。” 突然被點名,華雲澄渾身一顫,聽清後,連忙恭敬應是。 林鐵三人出了莊子,混沌嘴賤道:“歐呦~饕餮大人餓著肚子出來了。” 林鐵斜他一眼,說了句:“走吧,下館子去,你掏錢。” 混沌撇了撇嘴:“應該讓你那沈狗娃掏錢,他不忠。” 林鐵嘖了一聲,“人一旦有了牽掛,變成什麼樣子都有可能。不像你,隻會變成烤饢。” 混沌:“……” 沈世忠被沈守業和沈耀攙扶著回了家。 這棟房子是沈守業夫人的陪嫁,不算沈氏財產,應該不會被收走。 到家之後,沈世忠就一病不起,躺在床上,氣息微弱。 沈守業和沈耀跪在床前,悔不當初。 老爺子威風了大半輩子,晚年卻被他們氣中風,被軟禁,卻仍然願意用自己的命換他們的命…… 沈世忠躺在床上,眼睛突然亮了亮。 他好像又看見了那匹高頭大馬停在他身前,那個神明一樣的人對他說—— “你求我,我就救你。” ……………… 七十年前的深秋,烏城城門。 林嶽騎著黑色戰馬踏過張大帥的屍體,軍綠色的披風在硝煙中獵獵作響。 城牆上吊著一排奄奄一息的人,就像一排風乾的臘肉。 “救…救我…” 幾道微弱的聲音傳來。林嶽抬眼望去,那些被吊著的人眼神各異——有卑微乞憐的,有渴望生存的,有絕望麻木的,還有…仇恨的。 “有意思。”林嶽嘴角微微上翹,抬手一揮,繩索齊齊斷裂。 十幾個囚犯砸在地上,濺起一片塵土。 林嶽從馬鞍袋摸出半塊饢餅,隨手拋過去。那些剛才還半死不活的人突然像瘋狗般撲向食物,撕咬扭打成一團。 “嘖,人類。”林嶽嗤笑一聲,正要策馬離開。 卻不料,沒搶到食物的人們紅著眼圍了上來,甚至有人想拽他的馬韁。 身後副官林秋的刀正要出鞘—— “噗呲!” 一道瘦小身影已卻衝了過來,撿起馬大帥掉落的軍刀,毫不猶豫地砍向那些乞食者。 那是個七八歲的男孩,儘管嘴唇乾裂出血,眼神卻像狼崽子般凶狠。 刀光閃過,血花四濺,轉眼間地上又多了幾具屍體。 男孩扔下卷刃的刀,趴在地上把沾了血和土的餅渣一點點攏起來,混著沙土塞進嘴裡。然後頭也不回地往城外走去。 林嶽挑了挑眉,策馬緩緩跟上。 男孩發現林嶽跟著他,愣了一下,卻沒說話。 林嶽跟著他到了一處亂葬崗。 直到夕陽西沉,男孩終於翻找到了兩具腐爛的屍體。 他跪下來,用雙手開始挖坑。指甲翻了,指尖滲血,他就歇一會兒繼續挖。 林嶽靠在馬背上看了整整兩個時辰。 當男孩把兩具屍體埋好,自己躺在墳堆旁閉上眼睛時,林嶽終於開口:“你乾嘛呢?” “等死。”男孩啞著嗓子答道。 “怎麼不求我救你?人類不都這樣嗎?” “你為什麼要救我?” “覺得你有意思。你求我,我就救你。” 他搖搖頭,“不用了。” 林嶽挑眉:“你剛才為什麼殺他們?” “你殺了馬大帥,替我父母報了仇。” “那你要怎麼感謝我?” “我殺了他們。” “不夠。” 男孩沉默片刻:“我什麼都沒有了。” 林嶽從靴筒抽出一把匕首扔過去,指了指不遠處窺視的孤狼:“去殺了它。” 男孩撿起匕首,搖搖晃晃走向那匹狼。他連站都站不穩,卻還是嘶吼著撲上去。 狼輕易將他掀翻,獠牙直取咽喉—— “啪!” 林嶽一鞭子抽碎狼頭。 他看著奄奄一息的男孩:“叫什麼名字?” “沈…瑞…” “今天開始,你叫沈狗娃。” 回到帥府,軍醫看著渾身是傷的男孩直搖頭。沒想到三天後,這具乾瘦的身體竟然挺了過來。 “為什麼救我?”男孩靠在床頭問。 “覺得你有意思。”林嶽嘴角掛著玩味的笑,“我讓你吃飽穿暖,教你本事,你願不願意跟著我?” 男孩盯著床帳看了很久,慢慢爬下床跪下:“願意。” 轉眼五年,周邊軍閥聯合圍攻烏城。 槍炮聲震天響了一夜,黎明時分,林嶽的親兵死的死逃的逃。沈狗娃打光最後一顆子彈,持刀擋在林嶽書房門前。 “怎麼不跑?”林嶽還在慢條斯理地吃早餐。 “還沒報恩。”十三歲的少年背對著他,站得筆直。 院門被炸開,子彈如暴雨傾瀉而來。沈狗娃死死擋在門前,卻聽身後傳來一聲歎息。 下一刻,天地變色。 等沈狗娃再睜眼時,院牆上掛滿了敵人的屍體,像他當年被吊在城頭那樣搖晃。 林嶽站在血泊中,軍綠色的披風纖塵不染。 “大帥?” 林嶽轉身,第一次認真打量這個人類少年。他抬手摸了摸沈狗娃的腦袋:“從今天起,你叫沈世忠。” 烏城解放前夕。 “我要走了。” 已長成青年的沈世忠跪得筆直:“帶上我…” 林嶽搖了搖頭,“幫我看家,等我回來。” 沈世忠重重磕頭:“世忠用命守著。” 此後六十年,沈世忠曆經三朝更迭,上交全部家產換取保留這座莊園。 他當了父親,當了爺爺,家大業大,卻依然不願出這莊子,隻為那句“等我回來”。 直到那日…保姆說,門口來了個年輕人,自稱林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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